聽到這個話,領頭鬧事的男人道:“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們說是我們的!”
阮溪不跟他多費口舌,直接從包里掏出房屋買賣合同,還有每個房子的宅基地使用權證書。
打開一份合同和相應的宅基地證書拿在手里,給警察看一下,又給鬧事的人看,上說:“你們都給我看清楚了,合同上面有你們的簽字和紅手印,房子是我的,宅基地的使用權也是我的,手續證件齊全,合理合法。”
領頭鬧事的男人手就要上來搶合同,阮溪收回合同和宅基地證書往后一退,果斷把合同和宅基地證書全都裝回自己的皮包里。
警察反應迅速,直接出警指向領頭鬧事的男人,厲聲道:“不要!”
該講道理講道理,該說話說話,就是別當著警察的面手!
領頭鬧事的男人沒敢再,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警察手握電,問這幫來鬧事的:“你們呢?你們手里有什麼?”
當時賣房子的時候還沒有宅基地證書,他們就是靠著一手錢一手鑰匙把房子賣了的,鄉下賣房子從來都是這樣。他們手里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于是大聲喊:“我們不賣了!”
阮長生接話道:“晚了!早干嘛去了?!”
要是早兩年這話還有得說,現在看房子值大錢了,就說不賣了,有這種好事嗎?這都七八年過來了,現在反悔說不賣了,開玩笑呢?
阮溪不想在這里和他們繼續耽誤時間,該說的已經說清楚了,看向領頭的警察道:“警察同志,事我們已經代清楚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警察看看阮溪,又看看面前鬧事的這些人。
房子到底該誰的這事也不歸他們管,又不是有人霸占私宅什麼的,他們只能調解調解理一下矛盾,不讓人鬧事。既然事說清楚了,他們自然不把阮溪三個人留下。
片刻,領頭的警察說:“行,你們走吧。”
而鬧事的人自然不樂意,在阮溪阮長生凌爻往外走的時候,默契地紛紛堵到他們面前。沒有辦法,幾個警察只好拿警過來開路,吼著他們讓開。
阮溪和凌爻阮長生三人站著不,用眼神和鬧事的人對峙。
等面前的人讓開路來,他們便直接走了。
開車往城里回,阮長生坐在后面問:“他們要是再到城里來鬧怎麼辦?”
阮溪轉頭看看外面的風景,沒有多余的話,“報警。”
這些房子已經買到手七八年了,又不是這兩年剛買的。在價最低的時候花了那麼多錢買了他們的房子,讓他們在那個時候大富了一次,過了這麼多年比人好的好日子,現在難道再把房子還給他們?不是什麼圣人,天底下也沒有這種便宜占盡的好事。
略過了鬧事這個話題,阮長生又忍不住嘆:“小溪你說你這運氣哈,那真的是如有神助啊。這兩年咱們都住到了城里,有了公司有了廠子,之前還說你在鄉下買那幾套房子買虧了呢,基本就砸手里沒用了,就是放那長草,哪知道它竟然還能拆遷!”
這個運氣,在他看來簡直神死了。
要不是真的發生在眼前,他親眼看到了,真的死都不敢相信!
阮溪看著凌爻笑一下,沒好意思承認自己運氣好。
簽完拆遷協議以后,阮溪又讓阮長生空幫自己往鄉下跑了幾趟,把剩下要辦的手續全部都辦了辦,主要是把收錢的賬戶給送去了李書記。
公司里有車,阮長生跑辦點事也不麻煩。
這天跑完從鄉下回來,阮長生進辦公室跟阮溪說:“事都辦好了,但是我聽劉主任說,他們現在打算要聯合起來找律師,打司告你。”
阮溪沒什麼所謂,只道:“隨便啊,我聽法院的。”
阮長生心里不是很踏實,看著阮溪問:“那他們要是真告的話,能告得贏嗎?”
阮溪端起杯子喝一口咖啡,“他們什麼都沒有,拿什麼告?拿告?”
阮長生聽到這話點點頭,心里也就踏實了。
六月艷烈,白楊枝頭綠意蔥蘢。
阮溪從銀行里出來,戴上墨鏡去開車。
拆遷款已經順利打到的賬戶上了,但到目前為止沒有收到法院的傳票。至于鄉下那邊是什麼況也沒去打聽,總之他們也沒來城里鬧。
開車回到公司,剛到樓上,助手程諾諾就迎上來跟說:“阮總,謝總和溫小姐過來了,他們正在辦公室等您呢。”
阮溪點點頭往辦公室去,進了屋便笑著和謝東洋溫曉打招呼。
溫曉和謝東洋站起來,打完招呼又和阮溪一起坐下。
阮溪喝口茶先看著溫曉問:“我已經把白坯做好了,帶你去試穿看看?”
溫曉確實是來看服的,都期待一個月了。但謝東洋找阮溪也有事要說,于是看著阮溪道:“讓諾諾帶我去試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你們先聊會。”
既然如此,阮溪便讓程諾諾帶溫曉試服去了。
程諾諾帶著溫曉一走,辦公室里只剩下謝東洋和阮溪。
謝東洋端起杯子喝口茶,看向阮溪直接問:“您最近又發了一筆吧?”
阮溪面上堆笑,“你聽說了?”
謝東洋啪一下放下杯子道:“我就昨天剛回來,回來跟人吃飯聽人提到鄉下的拆遷的事,我一想,哎?你當年好像在那買了房子來著,后來又買了沒有?”
阮溪笑笑道:“因為地方不夠用,后來又買了三套。”
“四套??”謝東洋直接瞪起眼睛來,然后點片刻的頭服氣道:“我跟你說就因為這事,我昨晚一宿都沒有睡著。我就在那想啊,當時你我也買一套,我怎麼就嫌棄鄉下的房子沒有買呢!這給我抓心撓肺堵得呀,愣是一宿都沒睡,睜著眼睛到天亮。”
阮溪忍不住笑出來,“那當時誰能想到這會會拆遷啊?”
謝東洋又喝口茶,砸幾下道:“確實想不到這麼遠的事,也沒人能料到會有這種事。那幾個賣房子的人家,這會腸子都悔青了吧?有沒有找你麻煩?”
阮溪也端起杯子喝口茶,“之前去鄉下簽協議的時候鬧了一場,簽完協議我也沒往鄉下去了。他們倒是沒有來城里鬧,說是要請律師去法院告我,但到現在也沒靜。”
謝東洋道:“當時你和他們簽了合同,告也是白告。”
阮溪笑一下,“還好當時簽了合同。”
謝東洋自然也覺得慶幸,當時要不是簽了合同,那現在這房子是誰的,還真的有得吵。因為簽了合同又有宅基地使用權證書,那就是確定的無疑的事。
阮溪幫謝東洋把茶杯滿上,放下茶壺又說:“現在我這盛放的品牌店已經上了正軌了,不需要我再盯著心,我可以騰出點力干別的事了,剛好這手里又有了點錢,要不咱們干票大的?”
謝東洋一直等著阮溪提合作的事,看這麼說,自然毫不猶豫問:“干什麼?”
阮溪看著他輕輕一笑,“房地產。”
“房地產?”謝東洋面疑看著阮溪。
這話從哪兒說起呀?干又從哪兒干呀?這話連聽沒聽別人提起過。
阮溪給自己滿上一杯茶,喝了看向謝東洋說:“我跟你說過,咱們要干就干沒什麼人干的事。你就想想,政府花這麼多錢搞拆遷做什麼?”
謝東洋微微一愣,“我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
阮溪繼續說:“拆遷就是為了搞新的規劃搞建設,你覺得政府自己有那麼多錢搞完拆遷再搞建設嗎?現在什麼行業都在往市場化方向發展,房子和地,難道就不會往市場化方向發展?尤其是地,難道就不會有合法拍賣或者轉讓的一天?”
當然地皮買賣是不可能的,地永遠屬于國家或者集。
謝東洋看著阮溪,想了片刻出聲道:“我不敢說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但我覺得你的推斷確實很有道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要做的……”
阮溪接著道:“投資立房地產公司,等機會拿地。拿到地以后,我們想搞什麼不行?酒樓也好,酒店賓館也罷,或者是樓盤小區,甚至是大商場,都能搞。”
謝東洋聽得有點迷糊,“能玩到這麼大?”
阮溪看著他,“就看你敢不敢玩嘛。”
要是不敢玩的話,就守著自己的貿易公司倒騰東西混一輩子,敢干那就有無限可能。
反正這個年代就是撐死膽大的,死膽小的,敢想敢干是基礎。
謝東洋聽得心里噗通噗通跳得特別快,自然還是覺得有點飄,畢竟阮溪里說的這些事,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私人干過,國家真能放開讓私人干嗎?
心里還是很沒底的,于是他又猛喝下幾杯茶。
阮溪自然也不著急這事,讓他慢慢考慮。
阮溪不自己一個人干當然是因為力不夠,管不了那麼多事,主要就是打算出錢投資,和謝東洋合伙搞一個房地產公司,公司由謝東洋打理,以后拿地搞項目也由他主跟。
謝東洋默聲喝茶以后阮溪也沒再說話,辦公室里安靜一會,然后門上忽響起敲門聲。阮溪抬頭看過去,只見程諾諾帶著穿了禮服白坯的溫曉進來了。
溫曉不僅換了禮服,還自己盤了個和禮服相搭的發型。
謝東洋聽到靜也看向辦公室的大門,看到溫曉的瞬間忽不自覺愣了一下。
溫曉穿著禮服白坯走進來,笑著問他:“怎麼樣?”
謝東洋回過神,站起道:“驚為天人。”
溫曉高興得笑出來,又看向阮溪說:“像仙一樣,我很喜歡。”
阮溪的注意力全收回放到了禮服上,起走去溫曉旁邊,看了一圈問:“款式和版型上有沒有哪里不滿意的,不滿意的話,提出來我可以再幫你修改。”
溫曉完全是喜歡得不得了的樣子,“沒有不滿意的,全都滿意。”
聽這麼我說,阮溪也忍不住笑出來,掩不住眼底的開心,“行,那我等一會再幫你量一次型,然后就正式開始制作。”
溫曉歪歪腦袋收不住臉上的笑,“我現在已經開始非常期待了,不得直接住你這不走了,每天看著你怎麼做禮服,一定很有意思。”
同是孩子,阮溪自然能理解心里對漂亮子的喜歡與期待,所以又對說:“我這邊先做,等差不多做出了大的樣子,你到時候可以過來看一看。”
溫曉果斷點頭:“好,那我過陣子空過來看。”
阮溪和溫曉這邊說好了禮服的事,溫曉又跟著程諾諾去工作室換服去了。
阮溪回到沙發上坐下來,謝東洋在沙發邊也跟著坐下來。
阮溪轉頭看向他,語氣輕松笑著說:“你回去慢慢考慮。”
謝東洋聞言點點頭,“行,那我考慮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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