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掌印,我們這就是來吃飯的,”傅知文自覺該肩負起答話的重任,于是乖乖回道,“我姐想吃烤鴨,我們在找那家做得不錯的。”
傅知寧:“……”倒也不必什麼都說。
百里溪聞言,抬眸看向戴著帷帽的傅知寧,看到戴的帷帽后眉頭微挑。
換了從前,傅知寧絕對看不出他這一眼是何意思,可自從知道他的份,真是很難不知道——
他那眼神分明是說,這帷帽是他送的那個!
雖然他送給了,東西就是的,可傅知寧還是莫名有種恥的覺,仿佛用旁人的東西被發現了一般。
“做烤鴨的那家,在巷尾。”百里溪說。
傅知寧:“……多謝掌印。”
百里溪又看一眼,這才帶著人離開。
傅知文默默看著他的影消失,許久才長長地舒一口氣:“他的氣勢也太嚇人了些,方才問咱們為什麼不回家吃飯的時候,我仿佛在被咱爹訓……當然了,爹可沒他那麼恐怖,他像是夫子和爹的結合版,你覺得呢?”
傅知文求認同地看向。
傅知寧沉默一瞬,回答:“是嚇人。”可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自從知道他的份,以為再見面,肯定會嚇到不能呼吸,隨時會出破綻,可昨日一同用膳,今日又在街上偶遇,都很好地應對過去了……看來百里溪也沒那麼嚇人,而且人味也足,都會他們回家吃飯了,想來日后就算被發現,也不會對如何。
傅知寧覺得心里一片晴朗,胃口似乎也好了起來:“走吧,找烤鴨。”
“百里溪說在巷尾。”傅知文道。
傅知寧蹙眉:“巷尾在哪?”
傅知文沉默了。
兩人所在是一條長街,因此只有兩個方向,一方是巷頭,那另一方就定然是巷尾了……問題是,哪一方才是巷頭?
姐弟二人沉默許久,最后傅知文指著百里溪離開的方向:“應該是那邊吧。”
“那就去那邊。”傅知寧現在信心滿滿,即便再遇見百里溪也不怕。
傅知文應了一聲,兩人一同往前走去。
這條街比想象中長,兩個人走了許久都遲遲沒走到巷尾,雖然才是初春,但晌午的太也十分暖和,兩個人很快就出汗了,尤其是傅知寧,戴著帷帽更是覺得不氣。
又走了一段后,傅知寧忍不住道:“實在不行,先回去……”
“到了到了,到出口了。”傅知文說著,就朝出口跑去,結果剛跑到出口的牌匾下,就猛地停下了腳步。
傅知寧疑一瞬追了上去,就看到他整個人僵在原地。傅知寧愣了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看到剛剛離開的百里溪,此刻正踩著一個男子的肚子,屈上前用手中鞭子挑起他的下:“還不說?”
“掌印,掌印饒命,”男子一開口聲音哆嗦且尖利,聽起來更像是宦,“奴才知道錯了,您饒了奴才這次……”
“恐怕不行。”百里溪說著,反手從旁邊隨侍的上出利劍,挽個劍花直接扎進這人心臟。這人目眥裂,嗚咽一聲直接斷了氣。
一旁的劉福三立刻奉上手帕,百里溪慢條斯理地著手,許久才緩緩說一句:“你知道得太多,我沒辦法留你。”
傅知寧:“……”他說這些,不會是在暗示吧?
百里溪得雙手泛紅才扔掉手帕,轉過要離開時,猝不及防看到傻站著的姐弟倆。他微微一怔,隨即蹙起眉頭:“跟來做什麼?”
“……沒、沒跟,我們在找烤鴨。”傅知文干道。
傅知寧趕點頭,接著意識到隔著帷帽他可能看不見,趕接一句:“對、找烤鴨……”
百里溪面無表,沉默許久后淡淡道:“這里是巷頭。”
傅知文:“……”
傅知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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