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淮只認識徐如意,還未見過傅知寧,但也知道徐正有個侄貌京城,來安州第一日便引起一片轟,再看傅知寧的模樣,心念電轉間笑呵呵開口:“裴大人自京都城而來,可是與傅小姐徐小姐相識?”
“的確是舊友。”百里溪緩緩開口。
“原來如此,那趕請二位小姐過來。”劉淮當即推了一把邊的師爺。
徐正皺眉:“劉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裴大人獨在異鄉,能遇見舊友也是有緣,剛好晌午了,想來二位小姐還未用膳,不如同我們一起用個便飯。”劉淮笑呵呵開口,見徐正又要拒絕,便提前將話堵了,“安州不像京都那麼多規矩,男同席皆是正常,徐大人不會這麼小氣吧?”
徐正一聽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再看勾著角的百里溪,心里嘲笑劉淮狗屁不知:“若裴大人沒意見,我自不會說什麼。”
“如此,那便一同吧,剛好可以敘敘舊。”百里溪說著,再次看向傅知寧。
這會兒師爺已經來了跟前,正絮絮叨叨地說請們一同用膳的事:“裴大人在安州人生地不,好不容易遇見兩位舊友,您二位若是不一同用膳,他怕是會傷心的。”
傅知寧:“……”誰與他是舊友了?
心里雖這般吐槽,可一對上百里溪的視線,便知哪有自己拒絕的權力,只能著頭皮答應了。
午膳安排在安州城最好的酒樓,酒樓從幾天前就清場了,這幾天一直在等巡查史前來,如今早早就備好了膳食嚴陣以待。
去的路上,傅知寧和徐如意還是坐來時的馬車,慢悠悠跟在舅舅后面。一路上,傅知寧不斷思考他為什麼會來安州、為什麼偽造份,為什麼要主吃飯,他們的關系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難道那封信里說的還不夠清楚?還是說他本沒見到那封信,可是蓮兒的來信中,分明說了信已經被拿走了啊!
越想腦子越,突然后悔讓蓮兒先回老家再來找的事了,如今蓮兒一直沒來,想問問況都不知該找誰問。
正當想得神時,馬車突然停下,下一瞬徐正嚴肅地探進頭來:“你們方才也瞧見裴大人的模樣了吧?”
“瞧見了。”徐如意忙道。
“雖然不知他為何要瞞份,但顯然這次不是沖咱們來的,你們只需忘了他的真實份,管他裴大人就好。”徐正提點。
傅知寧蹙了蹙眉,跟徐如意一起答應。
徐正表緩和了些:“待會兒該吃吃該喝喝,吃飽了只管走就是,招待的事用不著你們。”
“知道了。”
“好。”
徐正安排完事宜便吩咐車夫繼續趕路了。
坐馬車不及騎馬速度快,等他們到時,百里溪和劉淮已經座了。徐正帶著自家的倆丫頭進了廂房,一坐下便吩咐上菜。
傅知寧從進門開始就眼觀鼻鼻觀心,找個位置隨便一坐,結果一抬頭,恰好對上百里溪似笑非笑的表。
傅知寧:“……”冷靜,他又不知道知道他的,如今就算不對勁,也頂多對自己不告而別有點生氣罷了,不會將如何的。
這般想著,果然放松許多,待開席之后開始認真吃飯。
上位三人老道地飲酒閑聊,氣氛一片熱鬧,傅知寧和徐如意安靜坐在下首吃飯。兩人一上午都在陪著阿歡東奔西跑,這會兒也早就壞了,吃著吃著便全心放在了食上。
劉淮突然好奇地‘咦’了一聲時,傅知寧正在專心用纖細的筷子去夾一個丸,下一瞬便聽到劉淮問:“裴大人,您這手繩甚是別致,不知是何人所贈?”
傅知寧夾丸的手一停。
百里溪還端著酒杯,無意間出的一截手腕上,戴著一條尺寸合適的黑手繩,上面的瑪瑙鮮紅滴,猶如一顆巧的豆子。
“是一位舊友所贈。”他不不慢地開口。
傅知寧剛夾起的丸頓時開始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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