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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為夫》 第59章 第 59 章

 “能在那種時候與我們站在一邊,怎就不值得謝了?”徐正故意板起臉。

 馮書和徐如意立刻點頭附和,傅知文頓時頭都快大了。

 傅知寧忍著笑上前一步,將人擋在了自己后:“舅舅,舅母,我去送他。”

 “如意也一起吧。”馮書忙道。

 徐如意應了一聲,跟傅知寧一左一右跟在傅知文旁邊,不不慢地往外走。

 走到一半時,傅知文提到了口供一事,尚且有些義憤填膺:“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至于去撒謊污蔑大殿下?明明事實就在眼前,眾人卻視而不見,就因為他是皇子、是圣上的兒子?”

 徐如意沒忍住樂了。

 傅知文看一眼,忍了又忍后道:“別管大殿下這回能不能付出代價,至能證明你是無辜的了,外頭那些嚼舌的肯定不能再說什麼。”

 “哪有這麼容易,世人總是更愿意怪人,說不定明日之后,他們又會怪我平日太招搖,才會引得大殿下做了錯事,”徐如意語氣倒是輕松,“無所謂了,我才不在乎他們想什麼,只要能壞人付出代價,我什麼都樂意。”

 傅知文見還算不錯,表頓時松開許多。傅知寧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冒出個奇怪的念頭。

 ……這兩人一向不對付,還是不要想了。傅知寧趕搖搖頭,不敢再想。

 送走了傅知文,姐妹倆便直接去了徐如意寢房,如小時候一般同榻而眠,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半晌,徐如意突然問:“知寧,明日事一結束,我是不是就徹底得罪大殿下了?我爹娘也會被我連累嗎?”

 “不會,圣上即便為了面子好看,短時間也不會對徐家做什麼,你到時候跟著舅舅回安州去,過個一年半載圣上說不定就忘了,大殿下屆時焦頭爛額,想來也沒功夫找你們麻煩。”傅知寧已經想好了。

 徐如意這才放心,親地挽上的胳膊:“謝謝你幫我。”

 “別多想了,快睡吧。”傅知寧低聲勸。

 徐如意乖乖應了一聲,很快便睡了過去,傅知寧陪著,許久才閉上眼睛。

 轉眼便是天亮,還有一個時辰就要開堂審理了。

 一大清早,司禮監便派了馬車來徐家接人。傅知寧出去看了一眼,是全然不悉的宮人。

 他明明知道自己也在,為什麼會派一些陌生面孔來接?傅知寧沉默片刻,突然生出些許不好的預

 “徐大人,請吧。”宮人著嗓子道。

 徐正微微頷首,率先上了馬車。馮書和徐如意隨其后,三人都上去后,見傅知寧還愣著,便同時看了過來。

 “知寧。”徐如意開口催促。

 傅知寧回神,應了一聲后也跟上了馬車,許久都沒開口說話。

 臨到大理寺時,徐如意握住了傅知寧的手,噙著笑道:“別為我擔心,我一點都不怕。”

 傅知寧沉默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后,徐家三口出現在公堂之上,旁邊站著的是面無表的趙良鴻。

 一切準備就緒,公堂之外也來了幾百個百姓,烏央烏央地在一,想瞧一瞧皇家的熱鬧。趙益和百里溪遲來一步,公堂外立刻朝拜。

 “行了,開始吧。”趙益淡淡開口。

 百里溪微微頷首,看了眼站在百姓最前方的傅知寧,垂眸看向門邊劉福三:“宣柳言。”

 “是。”劉福三答應一聲立刻走了。

 等案犯場需要時間,只是劉福三走后,便一直沒有回來。傅知寧起初還算鎮定,漸漸的便覺不對了,正焦灼時,劉福三突然一個人回來,心下咯噔一聲,不可置信地看向高堂之上的百里溪。

 百里溪無聲與對視片刻,隨即便別開了視線,傅知寧的臉瞬間蒼白。

 姍姍來遲的劉福三,來到堂上后直接跪下:“圣上,柳言方才畏罪自殺了,只留下一份口供,承認一切都是他自己所為,與大殿下無關。”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趙良鴻角浮起一點若有似無的弧度,表重新變得溫和。

 徐如意形晃了晃,被徐正和馮書及時扶住。

 趙益一臉不悅:“不是你們看好他,怎會突然自盡。”

 “奴才該死,是奴才疏忽。”劉福三說著,連忙磕頭,“不過他雖然自盡了,但奴才也找了其他證人,可以證明大殿下的無辜。”

 說著話,他看了眼外頭,當即有十余人走了進來,宮太監、世家公子和小姐,甚至還有一個和尚。

 幾人跪下之后,紛紛都是一個說法——

 “那晚奴婢確實看到柳言綁了徐小姐。”

 “大殿下一直在與好友談天,并不知自己屋里多了人。”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可以證明大殿下為人忠厚,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你一言我一語,皆是為趙良鴻辯白,起初還覺得柳言死得太過蹊蹺的百姓們,一時間也紛紛搖,覺得趙良鴻真要有事,絕不會這麼多人都說他是清白的。

 看著這群人紅口白牙顛倒是非,明明是五月的艷天,傅知寧卻仿佛如墜冰窟,上一陣一陣地發寒。

 徐如意氣得發抖,終于忍不住怒喝:“你們胡說!”

 “放肆,公堂之上豈容你大聲喧嘩。”當即有人呵斥。

 徐如意眼圈通紅:“胡說,他們都是胡說,明明就是……”

 “徐正,你便是這樣教導兒的?”趙益不悅開口。

 天家威嚴高不可攀,徐如意微微一愣,邊的爹娘便已經跪下了。

 “微臣知罪,小也是太激才會如此失態,還圣上不要怪罪,”徐正一字一句道,“但微臣相信兒,絕不是無端揣測之人,還請圣上徹查此案,還小清白。”

 “已經徹查了,你家兒確實清白,只是識人不清,找了一個品惡劣的未婚夫,”趙益眼神泛冷,“還是說你覺得朕的家教不好,教出的兒子不堪重用,只會調戲良家子?”

 “臣不敢!”徐正忙磕頭,徐如意也意識到了事的嚴重,面蒼白地跪在爹娘邊。

 趙益冷笑一聲:“你自然不敢,知道你心切,本次朕便不與你計較了。”

 說罷,他看向徐如意,面緩和了些,“徐如意,你如今驚恐之下胡言語,朕可以原諒,但之后若再如此敗壞皇家名聲,那朕可不能坐視不理了,你且仔細想想,是否真親眼看到大殿下和柳言勾結了?”

 徐如意怔怔看向上方,趙益卻無視,只是靜靜看著邊的徐正。徐如意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徐正若有所覺地回頭,給一個鼓勵的眼神:“盡管說,天塌下來,阿爹也會為你頂著。”

 徐如意,許久之后緩緩開口:“是……小看錯了此事、此事與大殿下無關。”

 此言一出,徐正瞬間沉下臉,正要開口說話,突然被徐如意抓住了手腕。

 “不要……”小聲哀求,瞬間卸去徐正所有力量,他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馮書也別開視線紅了眼眶,傅知寧死死掐著手心,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趙良鴻輕笑一聲,總算說了今日第一句話:“看你年紀小,我便不與你計較了,今后還謹言慎行,不要再出去胡說八道。”

 “你也夠了。”趙益冷淡開口。

 趙良鴻愣了愣,對上趙益厭煩的眼神后心下一驚,瞬間就反應過來并非母后打點了一切,而是父皇為他洗清了‘冤屈’,一瞬間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一場傳得滿城風雨的桃花案,便這樣了結了。權貴離去,百姓們三三兩兩退場,傅知寧越過重重守衛,來到公堂上將舅舅一家攙扶起來,從頭到尾都沒看高臺一眼。

 百里溪從高臺上下來,溫聲對徐正道:“圣上說了,若徐大人愿意,他可親自為徐小姐挑一門親事。”

 “多謝圣上隆恩,只是小了刺激,只怕一時半會兒不適合親,還請掌印代為婉拒。”徐正說罷,便同馮書一起扶著徐如意離開了。

 百里溪眼眸微,下一瞬傅知寧便來到了他面前。

 “柳言是你殺的?”問。

 百里溪沒有否認:“是。”

 “因為知道我去了大牢。”傅知寧開口時極為冷靜。

 百里溪定定看著,半晌才緩緩開口:“你不去,他也是要死的,但你的確不該去見趙良毅。”

 看來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傅知寧突然不想說話了。

 百里溪看著泛紅的眼角,忍不住抬起手來,可惜還未到,便往后躲了一瞬。他的手在空中一停,又收了回去:“圣上心里很清楚是怎麼回事,今日這場戲是做給天下百姓看的,待回宮之后還會罰他,我會為如意出氣。”

 傅知寧只聽了前半句,不由得荒唐一笑:“原來是一場戲……”

 “知寧。”百里溪喚了一聲。

 傅知寧頓了頓:“抱歉,我現在確實不太冷靜,可能過兩天就好了,至于出氣……”停頓一瞬,“你在宮中行走,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還是別冒險了。”

 說罷,往后退了一步,恭敬地對他福了福,直接轉離開了。

 百里溪看著離去的背影,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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