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
周烈下意識地聳起了肩膀,果不其然,太子手里的一本書,瞬間便朝著他飛了過去。
他就是事兒。
“殿下,你干什麼呢”唐韻一驚,忙地上前去瞧他,心疼地道,“烈哥兒疼不疼,可有傷到哪兒。”
周烈搖頭,一張臉人畜無害,當真是漂亮得像個娃,角一彎起來,笑得極為好看,“不疼,父王才舍不得打孩兒,他又沒用力。”
唐韻回頭幽怨地看了一眼太子,這麼大的人了,怎的連個孩子都不如。
太子:
娘已經將三皇孫抱了出去,哭聲漸漸地遠了,太子才問道,“什麼事。”
“孩兒今日在上書房打了人。”
記唐韻:
太子又想撈東西了,唐韻這回也詫異地看向了他,輕聲問道,“烈哥兒打了誰?”
“二皇叔家里的二弟。”
唐韻臉上的神一變,盡量做到心平氣和,繼續地問道,“那你告訴母妃,怎麼打他的,為何要打他?”
大皇孫還未答,便見太子從團上慢慢地起了,不由輕輕地咽了一下嚨,及時地道,“他底下的那個伴讀,說母妃長得。”
唐韻:
太子的腳步已走到他跟前,停了下來,盯著他,聽他繼續說。
“他說我長得同母妃一樣,像個姑娘。”
唐韻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大抵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勸說道,“長得好看,并非是壞事,你要不樂意,便同先生說,先生自會替你做”
“孩兒沒覺得自個兒委屈。”周烈突地一聲打斷,目瞟了一眼太子,又才低下頭,看著唐韻氣呼呼地道,“孩兒是替母妃不平。”
唐韻一臉疑。
這怎同還扯上關系了。
周烈解釋道,“他又沒見過母妃,怎知道母妃,能如此說,定是聽到了他的父親或是母親談論過母妃。”
說完,周烈抬起頭,目誠懇地看向了立在自己跟前的太子,咬著牙道,“孩兒的母妃,只能父王夸其,旁的人不能。”
唐韻:
他父王到底教了他些什麼東西。
唐韻耐著子問,“那你怎麼打的,打的哪兒。”
“孩兒沒傷他,只潑了黑墨在他臉上,讓他這幾日出不了門,到時挪下了功課,回府后自有二皇叔去收拾他。”
唐韻:
他才多大。
唐韻一個頭兩個大,聲音不由嚴厲了起來,“惹事的是那伴讀,你潑二皇孫作甚?”
“擒賊先擒王,沒有他給底下的人壯膽,他們怎敢來欺負孩兒,要是孩兒今日收拾了他那位伴讀,明兒指不定還有其他人來挑釁孩兒,但今日周宏了教訓,往后便不會再有人敢來招惹孩兒。”
理倒是這麼個理。
唐韻正尋思著該怎麼去引導,太子的腳尖便轉了回去,似是懶得理他,道,“滾出去,今兒在上書房學了什麼,從頭到尾誦一遍。”
“是。”周烈起,小小的板子,對著太子和唐韻彎作了一個揖,極為聽話地退到了門外。
片刻后門外便響起了一道稚的聲音,“人之初,本善養不教,父之過”
太子眼皮子兩跳。
這狗東西。
太子正將手里的書撂下,去揪人,唐韻一把按住了他,頗為無奈地道,“殿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