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以最快的速度,穿洗漱,一刻鐘不到,便急急忙忙地出了門,坐上了門前的馬車,匆匆地趕往了城門口。
今日這一別,又是大半年才能相見......
再見之日,便是他們的新婚,怎麼著,也該去送送......
一路上,沈惠的心繃著,一句話都未說,生怕自己錯過了時辰,到了城門口,得知人還沒出城,懸著的心這才平靜了下來。
剛緩了一口氣,外面又是一陣馬蹄聲。
沈惠心口一跳,抬目朝著杏兒去,杏兒趕拂起了車簾,只瞧了一眼,便回頭張地同道,“姑娘,王爺來了。”
沈惠一頭鉆了出去,立在了車轱轆前,看著寧大公子的馬匹越來越近,手里握住的一個荷包也越越。
今日寧大公子出城,城門口早就清理了出來,空空的城門前,就停了沈惠一輛馬車,極為醒目。
馬匹快到跟前時,藍風怕他沒看見,提醒了他,“王爺,沈姑娘來了。”
寧大公子長了眼睛,又不瞎,到了跟前了,才勒了勒手里的韁繩,轉過了馬頭,慢慢地朝著立在馬車旁那道婀娜的影走去。
這回因五公主的婚事,他已在江陵滯留了一個多月,西域不能離開太久,昨日回去后,便讓手下的人收拾了東西,今日天還沒亮,便去了宮里,這會子出城,不過才晨時。
他倒沒想到能起那麼早。
寧大公子的馬匹停在了跟前,并沒有下來,目看向,微微彎下,問道,“怎麼了。”
沈惠抬了一下頭,到那雙漆黑的眼眸時,立馬又垂了下來,鼓足了勇氣上前,將手里的一只荷包舉到了頭頂,遞給了他,“是我自己繡的,還王爺不要嫌棄。”
寧大公子看著那荷包,倒是想起了年輕那會兒,不姑娘都曾這般遞過荷包給他,他一個也沒接,因他自來不喜歡用這樣的東西。
裝錢他自來都是用錢袋。
寧大公子的目微微挪開,落在了的頭頂上,極為簡單的一個發髻,似是梳得太過于匆忙,一縷發明顯已散了出來。
才十六歲......
寧大公子揚了一下眉角,到底是彎腰接了過來,道,“多謝沈姑娘。”
沈惠心頭一喜,乖巧地退開了腳步,替他讓出了路。
后的將士這會子都已經停了下來,在等著他,寧大公子沒再耽擱,夾了下馬肚,往城門口走去。
走了一段了,藍風實在沒忍住,問道,“王爺,不給沈姑娘送個什麼件兒?”這定信,一向都是相互的。
王爺拿了別人的,卻不給,未免有些小家子氣。
話音剛落,寧大公子便涼涼地瞧了過來,藍風立馬直了脊梁,識趣地閉了。
眼見就要出城門了,寧大公子突地又從腰間拽下來了一枚玉佩,遞給了藍風,“拿給。”
藍風:......
“是。”
寧大公子聽到了藍風回頭的馬蹄聲,也沒往后瞧,繼續往前。
明年三月就得嫁過來,不過幾月的功夫,不著急。
*
沈惠立在馬車旁,并沒有著急上馬車,目送著馬匹上的那道影,慢慢地朝著城門口而去,瞧得正神,便見前面的一人調轉了馬頭,徑直朝著走了過來。
沈惠神一愣,昨日幾回同王爺相遇,自然也認識此人。
是王爺的侍衛。
藍風到了跟前,利索地跳下了馬背,將手里的玉佩遞給了過去,恭敬地道,“王爺送給王妃的玉佩。”
沈惠心口莫名地一悸,呆呆地發了楞。
藍風又道,“王妃放心,王爺很快就會回來接王妃。”
沈惠抬目,微紅的眸子再次看向了城門外的那道影,巧好,城門外的那影也回過了頭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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