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頤呈搖搖頭,“誰啊。”
姜蘭搖搖頭,“你認識的人我怎麼知道,陸頤呈,我還想再看一遍視頻,行嗎。”
陸頤呈看著姜蘭的眼睛,就這麼眼地看著他,誰拒絕得了,看就看吧,“嗯。”
姜蘭又看了好幾遍。
睡著的時候陸頤呈原來是這樣的,笑得好傻啊。
陸頤呈是傻蛋。
這事陸頤呈能記一輩子,“要不要再看一下微信,看看有沒有那個韓什麼。”
姜蘭搖頭道:“不要,我相信你。”
陸頤呈哼了一聲,“非鬧,讓你睡覺還不樂意,你看現在都幾點了。”
姜蘭看手機,已經一點多了。
“大不了明天咱們晚點起嘛,陸頤呈,我還想聽故事,你就給我講那個小王八給小和尚講故事的故事吧。”
陸頤呈了向上彎的角,“明明是老和尚給小王八講故事……”
鬧了半天,陸頤呈也不困,有驚無險,幸好他今天沒說什麼關于結婚的事。
不然,他真得哭個一晚上。
兩個人聊到兩點多才睡,第二天功地起晚了。
收拾好已經十點多,陸頤呈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標間換了大床房。
雙人床,枕頭擺在一起,床夠大,絕對夠兩個人睡。
陸頤呈給房間拍了兩張照片,照例檢查了一下有沒有攝像頭。他轉看了看還在門外的姜蘭,“快進來啊。”
姜蘭把行李箱放角落里,“有什麼好看的,咱們快去峰駝山吧。”
姻緣樹就在山上的寺廟里。
陸頤呈說等會兒,他把行李箱和姜蘭的擺在一起,檢查完要帶的東西,“行了,走吧。”
兩人還沒吃中午飯,準備沿路買點小吃,陸頤呈背了很多零食,還有水和小風扇。
姜蘭想幫忙分擔一點,陸頤呈把手遞給,“拉著這個就行了。”
姜蘭簽注陸頤呈的手,“走,去看看咱們掛的紅線還在不在。”
峰駝山是g市有名的景點,游客特別多。
人來人往,好多都是同行。
山上景也好,樹木繁多,遮天蔽日,一幽深清遠的氣息。
山上有擺攤的小販,還有挑擔來賣的,陸頤呈在山腳下買了一個藍的兒專用牽引繩,一端套在姜蘭手腕上,一端套在他手腕上。
“陸頤呈你不稚啊。”
陸頤呈現在是最有理的時候,“你就說戴不戴吧。”
“戴。”
山下有賣香的,陸頤呈還買了兩柱香。峰駝山上是姻緣廟,聽說月老大人常駐于此,在這里求姻緣都很靈驗。
其實陸頤呈還想來求個簽,然后再許個愿。
雖然去醫院檢查,姜蘭什麼事都沒有,但缺失一段記憶,總覺得了什麼。
那些記憶有姜蘭和父母朋友的,還有和他的,如果一直想不起來會很可惜。
陸頤呈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會失憶。
姜蘭以前也不太明白,現在想明白了。
和陸頤呈在一起三年,某一天突然想起來,來到的世界是一本書,是別人人生里的配。
就算陸頤呈解釋,聽進去了,后來再遇見于挽秋,能怎麼辦。
不可否認姜蘭現在的確和于挽秋合得來。
但那個時候和于挽秋只是陌生人,于挽秋對來說是男朋友的媽媽。
影后的環,再加上從沒見過,于挽秋讓參加綜藝不可能去。
沒有任何準備,去見男朋友的媽媽,姜蘭會想,這個男朋友還能不能要了。
如果沒有失憶,姜蘭本不會參加綜藝,和陸頤呈,應該按照劇,已經分開了吧。
后來的結局可能和那本書一樣。
陸頤呈有一個難以忘記的前友,但是還是按照家里的安排娶了別人。
但其實和陸頤呈之間,那本書和韓檸夏都是小問題。
最大的問題是,當初的能不能讓和陸頤呈一起面對經歷上的磨難。
門當戶對,陸頤呈的瞞,以及和于挽秋的相。
不過姜蘭可以確定,那時候的很喜歡陸頤呈,所以才會封閉記憶,給自己一個機會。
刪除聊天記錄和聯系方式的時候,應該也委屈的吧。
“陸頤呈,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那三個字啊。”
陸頤呈知道這個套路,“哪三個字?你是豬,你真笨?還是什麼……”
姜蘭走在陸頤呈前面,轉過,道:“我你,蠢豬。”
陸頤呈一愣,拉著牽引繩把姜蘭拽到懷里,“你怎麼突然說這個,還是在外面。”
姜蘭道:“有而發唄,肺腑之言。”
“真好聽,再說點,”陸頤呈聽了好開心的,“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姜蘭才不說了呢。
“快點上山吧,不然一會兒太該下山了。”
兩人來的本來就晚,終于爬到山頂上,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幸好現在沒到酷暑,不是特別熱。
進了寺廟,一路看著那些佛像,姜蘭心里有種寧靜的覺。
上了香,陸頤呈求了一支簽,簽文大意是能心想事事事如意。
那就說明他求婚順利,結婚順利,一切順利。
陸頤呈特開心,“你要不要也求一支。”
姜蘭搖了搖頭,“你許的什麼愿?”
陸頤呈:“說出來就不靈驗了,不能說。”
小氣鬼,不聽就不聽。
姜蘭道:“走啦,去看姻緣樹。”
姜蘭一點都不喜歡爬山,來這兒純粹為了看姻緣樹。
老桃樹樹樁有三十公分,顯得很是壯。
樹冠很大,樹葉青翠滴,恍若一把巨大的傘頂,樹下有穿著僧袍的人賣木牌。
木牌上管免費刻字,刻好的木牌掛到書上,可以得桃樹庇佑。
陸頤呈沒急著買木牌,“我還記得在哪樹枝上,如果沒有了,肯定是被寺廟里的人摘走了。”
那就是商。
他和姜蘭在一起第一年寒假來的這里。
g市地華國南方,氣候潤,多雨。但那年下起了雪。
山上鋪了薄薄一層雪,老桃樹上也是。
姜蘭拉著他掛了木牌,陸頤呈從來不知道,之間還能做這些。
兩人是初,他不會的姜蘭也不會,姜蘭比他學的早。
陸頤呈高,姜蘭讓他把木牌掛到最高的樹枝上,這樣那樹枝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仗著高,陸頤呈翻看那條樹枝上的紅線,時隔三年多,這樹枝上已經掛了很多木牌了。
翻了兩個,陸頤呈道:“找到了!”
木牌的一面寫了陸頤呈,另一面寫了姜蘭。
陸頤呈道:“寶貝我抱你看一下吧。”
陸頤呈怕姜蘭看不見。
姜蘭:“我自己能看見!”
對著木牌拍了一張照片,然后翻了翻空間照片,“陸頤呈咱們再拍一張照片吧,還是照著這個位置拍。”
當年兩人站在樹前,對著鏡頭笑。
陸頤呈平時姜蘭不在的時候雖然不怎麼笑,但和姜蘭在一起,也不用故意去笑,拍出來就是眼含笑意的。
姜蘭請路人拍了兩張照片,還好看的。
“陸頤呈你看,咱們兩個還好看的,我再給你單獨拍一張吧。”
陸頤呈不要單獨拍,他自己從不自拍,單人照片也,“我要跟你一起照。”
行吧。
姜蘭覺得和陸頤呈,自拍也好看。
看看寺廟的其他地方,在山上吃了頓素齋,兩人在山頂看了日落才回去。
山上鳥雀驚飛,天邊一片赤。
陸頤呈看了半天,眼睛里全是,“咱們回去吧。”
吃了飯,就回酒店。
躺在雙人床上好好睡一覺。
陸頤呈拉著姜蘭往山下沖,“回家嘍!”
姜蘭有點后悔了,早知道不要雙人床的,但,這是自己提出來的。
“陸頤呈,其實你不想睡雙人床可以跟我說的。”
陸頤呈笑了笑,“反悔的是小狗。”
姜蘭猶豫要不要汪一聲,陸頤呈親了一下,道:“不至于,咱真的不至于。”
回家的路上,姜蘭開的車。
一路平安到家,到家之后直接點了個外賣。
本來打算吃火鍋的,但今天爬山太累了。
陸頤呈洗完澡后直接躺床上了,“大床就是舒服。”
呵。
還舒服。
姜蘭就不想看他舒服。
“陸頤呈,我酸。”姜蘭晃了晃,陸頤呈坐起來,“我給你,不然明天該疼了。”
姜蘭覺爬一次山,小了一圈。
陸頤呈給的還舒服的。
忍不住想睡覺。
每當姜蘭要睡著,陸頤呈就手欠地撓一下姜蘭。姜蘭:“陸頤呈,你今天晚上還錄視頻嗎。”
陸頤呈:“……你快睡吧,寶貝晚安。”
視頻還是要錄的,每天打卡,一天不落。陸頤呈就怕姜蘭裝睡,像昨天那樣,就太那什麼了。
等姜蘭睡著,陸頤呈在耳邊了好幾遍,“寶貝,真睡啦?醒醒。”
等第三遍的時候,姜蘭翻了個,“睡著也被你弄醒了,陸頤呈你去臺錄,煩死了。”
陸頤呈麻溜去臺了。
臺夜風很涼快,姜蘭翻了個,重新陷夢鄉。不知道陸頤呈什麼時候回來的,他上有點涼,姜蘭想給他暖一暖。
陸頤呈本來靜下來的心又熱了。
他又去沖了個澡,回來之后姜蘭又抱住他了。
簡直是甜的負擔。
次日,陸頤呈一早醒了忙了半天工作。
姜蘭靠在床上追劇看小說。
陸頤呈在給下面員工開會,陸淵有新項目,最近打算開拓別的方面的投資。
也會考慮做一些視頻件,娛樂投資之類的。
拓展一下業務。
陸頤呈問都想做哪方面的娛樂投資,“電影,電視劇,還是綜藝。”
負責人說道:“準備投資電影,網絡劇和綜藝。”
陸頤呈道:“綜藝好啊,有幾個綜看起來不錯的。”
姜蘭朝陸頤呈扔了個果凍。
陸頤呈把果凍裝口袋里,“看看最近哪部綜比較火吧,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兒,散會吧。”
關了電腦,陸頤呈把果凍吃了,“讓你嘗嘗葡萄味的吻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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