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手里的東西太重,陸濃走走停停,將近二十分鐘后才走到大門口,天都快黑了。
一出門就看到吳媽挎著包袱停在路邊,旁是一輛吉普車,正和吉普車上的人說話。
見陸濃出來,吳媽趕招呼陸濃,“表小姐,這位裴首長說是來接您的,您看是不是姑爺派來接您的啊?”
“……”糟糕,忘記告訴吳媽二婚的事了。
這就尷尬了,該怎麼告訴吳媽,現姑爺姓裴呢?
車上的人明顯也看到了陸濃,小周從車上下來,快步走到陸濃邊接過手里的行李箱。
“陸同志,你快和這位老同志上車,我來拿行李就行。”
別看小周外表爽利,實則心里連連咋舌,都說越有東西的人往往越低調,一點不假。
看看人家陸同志,能住在這種宅子里的人,是一句“表小姐”就知道人家的底蘊了,妥妥大家小姐,雖說現在資/本家的小姐不吃香了,可是底蘊這東西一時半會兒普通人還真趕不上。
孫姐到底哪里來的勇氣嘲諷陸同志吃白食?
陸濃走到吉普車旁,副駕駛被小周用來放箱子了,只好打開后座的門。
這時,坐在車上的裴寂安無聲出一只手,陸濃猶豫一下,握住了那只比大很多的手,和他冷淡的格不同,裴寂安的手反而略顯溫暖干燥。
上車之后,陸濃立馬松開了裴寂安的手,轉拉吳媽上車。
卻沒看到,裴寂安在松手后,下意識合攏手指,微微幾下。
吳媽坐上來后,陸濃為了多給吳媽讓點地方,朝裴寂安的方向挪了挪。
兩人之間瞬間沒了間隙,陸濃的大和裴寂安的合在一起,一開始陸濃沒注意,可等到車上安靜下來后,皮間的熱意慢慢過夏天輕薄的料傳來。
還有裴寂安上那普通干凈的皂角味,像他這個人一樣,低調、冷淡,卻有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
陸濃緩緩移開,和吳媽在一起,這才舒了口氣。
吳媽見狀也覺得表小姐和外男在一起不好,于是往車窗方向挪子,給陸濃又讓開一點空隙。
上車后一直有些拘謹,主要是裴寂安的氣場太大,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也不知道表小姐怎麼會認識這號人,難道是姑爺的朋友?
陸濃不知道吳媽在瞎想,正琢磨著到底怎麼跟吳媽解釋關于換了個姑爺的事,想了半晌也沒想好怎麼說,倒是想起別的事來了。
……裴寂安是怎麼知道在這里的?
“你怎麼會來接我?”說話間陸濃轉過頭去,結果直接懟在了裴寂安的下上。
嚇了一跳,立馬退開。
裴寂安淡淡說,“順路。”
陸濃一噎,訕訕回過頭來,接下來的話也問不出口了。
空氣又陷了安靜詭異中。
在這種氛圍里,汽車一路開回了大院。
吳媽雖然奇怪這好像不是上次照顧月子的地方,但也只以為是姑爺升所以搬到了更好的地方。
一直到汽車停到一小紅樓前,陸濃對吳媽說,“吳媽,咱們到家了。”
話音剛落,小紅樓的門被推開,從里面走出幾個十七八歲的年,其中一個長得英帥氣的年一手抱著籃球,一手抱著小顧懷,抱娃姿勢十分隨意,小顧淮竟然也沒哭沒鬧。
吳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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