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葉慧慧瞪了宋昭一眼,“膽小鬼,你不敢說我自己去。”
“行了!”裴錚喝住葉慧慧,極度不耐煩地說,“我后媽沒欺負我,我們相得很好,不用你去告訴誰,葉慧慧,以后我的事你管。”
他實在夠了葉慧慧聽風就是雨和告狀的子。
這話幾乎當面不給葉慧慧面子了,葉慧慧癟癟紅了眼眶,一轉頭哭著跑了。
“慧慧!”宋昭遲疑片刻,隨后追著葉慧慧也出了小紅樓。
兩人走遠后,沈既明轉頭對裴錚說:“你惹哭干什麼?下次還不是要哄。”
“我哄干什麼?”
裴錚莫名其妙,非常無語加不理解,“你們說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怎麼這麼管閑事,有點什麼事兒都要跑去跟小姑說,村口大媽都沒這麼閑。”
沈既明:“……”心說你親媽就差給你們倆訂娃娃親了,人家孩兒也明顯對你有意思,搞半天你自己還是個沒開竅的傻子。
他拍了拍裴錚的肩膀,“好兄弟,堅持住。”兄弟一生一起走,誰先單誰是狗。
蔣聿也拍了拍裴錚肩膀不說話。
只有胖子一頭霧水,“所以你后媽到底欺負你沒?”
裴錚:“……”
沈既明:“……”
蔣聿:“……”
那邊,哭著跑走的葉慧慧終于跑累停下了。
宋昭追上了。
“慧慧,你還好吧?”
宋昭小心翼翼開口詢問,臉上滿是擔憂焦急的神。
“你追過來干什麼?來看我笑話的嗎?”葉慧慧朝宋昭大吼。
宋昭無奈,“你知道我不是,我只是關系你。”
“不是最好,”葉慧慧惡狠狠地瞪著宋昭,了眼淚,可淚水怎麼都不干凈,于是一邊哭一邊說,“怎麼辦,我好像被裴錚哥討厭了,他是不是嫌我煩嫌我管太多?”
不等宋昭回話,葉慧慧立馬給自己找理由,“可他的那個后媽太過分了,昨天裴錚哥被罰的事也看見了,還有今天張開平和蔣聿說裴錚后媽欺負裴錚,張開平最不會說謊,他都這麼說了,肯定是真的。”
宋昭咬咬,心里同樣不好,裴錚爸爸那樣英明神武的一個人,竟然也會任由裴錚被后媽欺負。
“那怎麼辦?”宋昭頓了片刻說,諾諾地開口,“不然,還是把這事兒告訴裴和裴小姑吧,裴那麼疼裴錚,肯定不會由著裴錚欺負,還有明霞姑姑,肯定不會放過裴錚后媽的。”
“可裴錚不是不讓我去說嗎?”葉慧慧有點遲疑,不想被裴錚真的討厭。
“裴錚面子,后媽欺負他親爹袒護后媽,他心里肯定憋屈的慌,可就是憋屈死,按照他的子也不會告訴別人,更不會讓裴知道為他傷心。”
說到這里,宋昭低聲音,“可裴錚不爭不搶就這麼委屈自己,有苦往里咽,等日后他那個后媽把裴參謀完全籠絡過去,再生一個弟弟出來,裴為了這個孩子也不會和他后媽撕破臉皮,到時候爹不親不疼的,就算想爭也晚了。”
聽到這里葉慧慧連眼淚都不流了,“那不行!裴家的東西都是裴錚的,憑什麼給那個帶著兒子二嫁的壞人?我媽說了,這種人都是破鞋,要不是裴叔叔早和沈阿姨復婚了。”
“既然這樣,現在你把裴錚后媽告訴裴和裴小姑,不但是在幫裴錚,也是在幫沈阿姨,裴錚肯定也是想他父母復婚的,你幫他把壞后媽趕走,讓他父母破鏡重圓,他知道以后表面不說,心里一定會謝你的。”
宋昭慢慢為葉慧慧分析。
葉慧慧陷沉思,其實和宋昭想的差不多,認為裴錚心里不是不恨他那個后媽,只是不想在孩兒面前丟面子才吼的。
宋昭說得對,要是告訴裴和裴小姑,讓們給裴叔叔施趕走裴錚后媽,到時候裴錚心好了,知道有一份功勞,記住的好,說不定……
葉慧慧越想眼睛越亮,想到某甚至紅了臉。
回過神來,葉慧慧拉住宋昭的手,“昭昭,你真是我的智多星,你說得對,我現在就去把事原原本本告訴裴和裴小姑。”
******
裴家,吳媽站在廚房門口聽完全程,隨后默默回了廚房,決定再多做點飯和菜。
午飯上桌一家人聚氣后,裴寂安自然也看到裴錚請朋友回家吃飯,瞥了他一眼說,“吃完飯你們四個留下干活。”
連同裴錚在的四人大氣不敢出,急忙點頭答應,最后才得到上桌吃飯的機會。
這時候,陸濃抱著顧淮走下樓拉開椅子坐下,蔣聿和張開平從陸濃出現那一刻起,全程目不由自主跟隨,神呆滯,大半晌才回過神來。
張開平合上張大的,喃喃說,“原來你后媽真的是個仙兒啊。”
裴錚正在喝水,聞言“噗”的一吐出來,一腳踩在張開平腳上,狠狠碾了兩腳。
這什麼坑貨兄弟,當著全家人的面(尤其是陸濃的面),他不要面子嗎?
就連親爹裴寂安都詫異地看向他,這一眼更讓裴錚氣惱。
“謝謝夸獎,你也不錯。”陸濃覺得裴錚這個胖乎乎的兄弟是個不錯的,能。
吳媽笑瞇瞇給裴錚多盛了碗豬蹄湯,裴錚寵若驚,不懂老太太轉變怎麼這麼大,昨天還對他答不理的。
“謝謝,謝謝吳媽,我自己來端就好。”裴錚接過湯碗。
其他幾個人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但他們都沒抱怨,因為吳媽做的菜實在太好吃了。
香味俱全,毫不夸張地說,他們這輩子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
吃完飯,裴寂安坐車去了部隊。
陸濃和吳媽說了要去照相的事,讓換上最好看的裳,然后再多準備幾套,等到照相館后換裝接著拍。
打開小顧淮的行李箱,從里面拿出一套綠軍裝、一套小西服、還有一套兒版海軍裝。
給小顧淮換上綠軍裝,去了直接拍這套。
至于自己帶的就更多了,同樣現穿一綠軍裝。
準備拿到照相館換的有一套白旗袍、一套小洋,還有一套是手工蕾復古白紗長配頭披。
最后一套其實是歐式新娘婚紗裝,表姐結婚那年特意郵來送給陸濃,但因為服不日常穿不出去,原主也早早結婚了用不到它,所以一直被在箱底。
繁復的蕾、細小的珍珠……實在太了,陸濃不舍得讓它永不見天日,況且今年已經六三年了,除了這次,一生很可能都不再有機會穿上婚紗。
一番收拾后,陸濃抱著崽崽,吳媽拎著大藤箱下了樓。
沒想到裴錚正正坐樓下沙發上看報紙,他見陸濃和崽崽穿著綠軍裝,吳媽穿的和富家老太太一樣,手里提著大行李,一臉怪異地問:“你終于不了我爸要走了?能你一個人走,把吳媽和小淮留下嗎?”
陸濃懶得跟他計較,告訴他,“我們要去照相。”
“照相?照相用帶這麼一個行李箱嗎?”
不過很快裴錚就不計較行李箱的問題了,他突然想到什麼興地說,“你們等等我,我上樓換服跟你們一起去。”
……也不是不行,裴錚去的話箱子正好有免費勞力,不用自己拎了。
不一會兒,裴錚從樓上走下來,他穿著一板正的黑中山裝,帶著學生帽,一中山裝將他上的年意氣展現的淋漓盡致,恍若從民國走來。
最重要的是口別著一個校徽。
裴錚使勁兒了,神得意地看向陸濃三人。
陸濃角,蔫兒壞地擺出和吳媽一樣茫然不懂得神。
裴錚見狀氣餒,別人都不知道你在炫耀什麼,瞬間就失去了炫耀的樂趣。
陸濃立馬就爽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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