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濃還是覺得奇怪,即便所有人不知道裴寂安和沈以梅離婚的真正原因,可離婚是兩個人的事,為什麼大家都把錯推到了裴寂安的頭上,都認為是裴寂安拋棄沈以梅,反而沈以梅清清白白摘出去了。
裴寂安不告訴外人他和沈以梅離婚的真正原因理解,畢竟涉及到一個人的名聲問題,何況這個人還是裴錚的親媽,傳揚出去不但沈以梅不好過,裴錚也會被別人笑話。
再則相信裴寂安也不愿讓別人知道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
但裴寂安為什麼連父母妹妹也不告訴?就連裴錚也任由家人誤會他爸?
陸濃言又止,既想問出自己的疑,又覺得讓裴錚親口說出親媽的事有些殘酷。
昨天裴錚能諱說出母親出軌的事,已經讓很驚訝了。
算了,陸濃沒有繼續問下去,到此為止,裴寂安怎麼想的和沒有關系,涉及到的問題,裴錚能說的全都說了。
裴錚卻輕易看出了沒說出口的話,有時候裴錚確實敏銳的可怕,這一點尤其像他爸爸。
“你覺得奇怪,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爺爺和沈家他們?”裴錚漫不經心地說,“告訴你也沒什麼,反正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我說過一次,但沒人信,至于我爸說沒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沒說吧。”
陸濃多有點驚悚了,突然覺得裴家除了裴寂安和裴錚以外,非常莫名其妙,和裴明霞給的覺差不多,偏信偏聽到了極點。
陸濃說裴寂安很可能沒說,為什麼沒說?是因為知道說了也沒用,所以一開始就放棄了嗎?
還有裴錚曾經告訴過爺爺關于沈以梅的事,可他們不信,如果有一點關心兒子,也會去查查是不是真的再下結論吧?
陸濃搖搖頭,不打算摻和裴家的事,告誡自己以后還是躲遠點吧,拿起缽仔糕和糖果盒子說:“我去拜訪鄰居,你和小淮乖乖在家看家哦。”
裴錚怒:“都說了不要把我當小孩!”
陸濃出了門,先敲開隔壁鄰居家的門,開門的是個圍著圍的中年人,中年人先是被陸濃的樣貌驚了一下,回過神來遲疑地問:“你是……”
“您好,我是隔壁裴寂安的妻子,來給您家送點喜糖和點心。”陸濃把分好的糖遞給中年人。
“哦哦,那您快請進來吧。”中年人接過缽仔糕和糖果,忙把陸濃迎進門,對后大聲回道,“崔姨,是隔壁裴參謀的妻子,來給咱家送喜糖了。”
陸濃跟著中年人進了門,崔家格局和裴家大相差不大,但可能住的人口多,就連一樓都被隔出幾個小房間,顯得有些仄,客廳直接和餐廳并到了一起,沒有了沙發,只剩下餐桌餐椅。
那天和陸濃隔空示意的老太太從椅子上起,態度熱地對陸濃說,“快坐吧,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就不坐了,阿姨,您我小陸就行,今天過來就是送喜糖,順便拜訪一下鄰居,我還要去下一家。”陸濃笑著說。
崔老太太聞言哦了一聲,“那我就不多留你了,有空過來玩啊小陸,小王你替我送送小陸。”
王保姆送陸濃出了門,關上門后,崔老太太拿起陸濃做的缽仔糕嘗了一口,說,“這味兒不錯,留著給老大回來嘗嘗。”
又說起陸濃來,“是個有禮貌的,手巧,歲數小長得頂頂好,怎麼想不開去給人當了后媽?”
王保姆一聽就聽出來老太太話里帶著刺,這是懷疑人家小媳婦沖著裴參謀的權勢地位才嫁給他的。
王保姆對陸濃的印象不錯,像老太太說的,有禮貌得很,對著您您的稱呼半天,走的時候知道是保姆也沒改變態度,還塞給幾塊糕點和糖讓也嘗嘗味道。
于是王保姆替陸濃說了幾句公道話,“是二婚呢,還帶著個兩三歲的孩子,嫁給裴參謀兩人都不吃虧。”
崔老太太看了保姆一眼,“是,這兩人看樣貌倒是相配的很,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對小錚好,畢竟是后媽……”
剩下的話崔老太太沒說出口,保姆也不敢再多說,崔老太太一共說了兩句話,句句不離后媽,這是由陸濃聯想到自家兒媳婦了。
另一邊陸濃朝下一家走去,嚴格按照裴錚提供的報路線,先后去了張開平和蔣聿家,中途路過沈既明家,目不斜視地走開,堅決不給自己找麻煩。
到了張開平家,一進門,陸濃就被一群小蘿卜頭團團圍住,原來小蘿卜頭都聽過哥哥說裴叔叔新娶的阿姨會做好吃的冰激凌,至于張開平怎麼知道的,自然是裴錚說的。
張開平的媽媽揮揮手把孩子們趕走,“去去去,趕回屋寫作業,大平看好弟弟妹妹,再讓他們跑出來我就揍你。”
張開平耍寶苦著臉帶弟弟妹妹回了屋。
“弟妹,不好意思,孩子們沒禮貌,沒嚇著你吧?”秦晴不好意思地說。
一連生了四五個孩子,材嚴重走樣,顯得有些臃腫。
“沒事沒事,孩子們都很可,對了嫂子,我做了些點心,你拿給孩子們吃吧。”陸濃把缽仔糕遞給。
“哎好,這都是你做的嗎?手也太巧了。”
秦晴看得出來陸濃說的是真心話,臉上笑意真誠許多,是個孩子的人,說打孩子其實就是嚇唬嚇唬他們,從沒有真打過,最煩那些里夸孩子,心里看不上和孩子的人,孩子們胖怎麼了,胖點有福氣。
這話可以特指某人,想到沈家媳婦,一對比秦晴對陸濃的態度就更好了。
“我聽我們家老張說過,寂安娶了新妻子,一直沒機會見你,這回終于見到了。”說著秦晴仔細打量陸濃,“我的乖乖啊,你是怎麼長得,剛剛你一進門我們家老小直喊仙兒,要不是我抓著,就奔著你撞上去了。”
張家最小的孩子陸濃見過,是個敦實的小妞兒,幸好秦嫂子眼疾手快抓住了,不然陸濃可能真會被撞個屁敦,事后再聽秦嫂子開玩笑般提起,一時間啼笑皆非。
秦晴主說:“以后都是鄰居,有什麼事盡管說,咱們鄰里鄰居的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陸濃和秦晴對彼此的印象都不錯,告別秦嫂子后,陸濃往蔣聿家去,蔣聿家沒人,陸濃敲了半天門沒人應,只好帶著最后一份缽仔糕打道回府。
這天晚上,裴寂安破天荒的沒有回家,而是讓小周帶話,罰裴錚每天負重跑五公里,至于其他人沒有旁的代。
起初陸濃并沒有在意,可是一連一個星期,裴寂安都沒有回家,秦嫂子和陸濃關系好了,特意來問陸濃是不是和裴寂安鬧別扭了。
陸濃一頭霧水,還沒等想明白,開學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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