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梅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在裴寂安上摔得頭破流,不論付出再多,裴寂安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
可現在這樣算什麼?
他研究了裴寂安十幾年,這十幾年里他們曾是朋友、戰友、對手、也曾是一家人,他太了解裴寂安了,以至于現在有些悲哀。
讀軍校的時候,他、裴寂安和顧衛國曾是他們那一屆最優秀的學員,于是他們三個人輕而易舉為好朋友。
有一次,在討論關于的時候,顧衛國說他喜歡的是那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只要認準了一個人,任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他心里嗤之以鼻,心想什麼樣的人能達到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地步?顧衛國這小子本事不大,心倒大。
他自己更向往的是琴瑟和鳴、琴蓋如故的,相知相許相,像周先生和夫人那樣一輩子的革命友和。
等到到裴寂安時,他說是人類的一種疾病,他沒病,把他和顧衛國兩人噎了半天。
結果一語讖,顧衛國找到了他的“曾經滄海難為水”,他找到了自己的革命,而裴寂安沒病。
以梅最終也沒從裴寂安上得到過。
裴寂安從沒有用那種眼神看過以梅,或者說,任何人。
那是男人看人的眼神,是男人對自己人勢在必得的眼神,現在,裴寂安用這種眼神注視著他懷里的人。
他最終還是生了病,可惜那個讓他生病的人不是以梅,這讓沈一鳴如何甘心,如何不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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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一邊,裴寂安一只手摟著陸濃纖細腰肢,一只手握住陸濃綿白的小手——相比起裴寂安修長的大手,陸濃被大手握在掌中的手,顯得小可憐。
陸濃不是沒有跟別的男人跳過舞,可不知為什麼,當裴寂安的手環住的腰時,大掌溫熱,灼的腰上陣陣發熱。
就是說……尼瑪裴寂安的手有毒,一的子,總會讓想起某些不健康的畫面,例如昨晚,例如昨昨晚。
抄啊,都怪這個老批。
陸濃不是很自在地微微側頭,避開裴寂安的呼吸和他上獨有的味道,也不抬頭看裴寂安,視線滯留在他白皙的襯衫領子上,卻不知道自己這樣直接出了白皙如凝脂的脖頸。
裴寂安一頓,微微移開視線,踏出誼舞的舞步。
出乎陸濃的意料,裴寂安舞跳得很好,一步都沒有出錯,這讓舞王(自封)陸濃濃十分滿意,再瞧瞧周圍不斷踩伴兒鞋子的男同志們,有了對比之后更滿意了。
兩人珠聯璧合,把一只舞得賞心悅目,漸漸過來有人圍觀他們。
陸濃朝裴寂安投去贊賞的目,不曾想看了就再也拔不出視線來。
從第一眼見到裴寂安,就知道裴寂安這個人將一詞推向了頂峰,可從不知道慵懶時的裴寂安也能將發揮到極點。
陸濃下意識吞了吞口水,裴寂安抓住陸濃的視線,角瀉出一笑意,“膽小鬼。”
低沉、磁的聲音在陸濃耳邊響起,陸濃覺自己的想法被裴寂安看穿了,還得到了對方的嘲笑。
陸濃怒了,子不行的老批竟然敢嘲笑別人,當陸濃濃濃是吃干飯的嗎?
等著吧,今晚就讓你見識一下海王陸濃濃濃濃的厲害!
陸濃立下雄心壯志,裴寂安看神轉變微微一笑,以他對陸濃在某些事上的了解,膽小鬼三個字足矣,看著貪玩貪圖,可是如果他不往前走一步,永遠都不會更進一步,是一種矜持,也是一種驕傲。
裴寂安摟陸濃。
一支舞跳完,陸濃尿急,裴寂安沒來的時候一個人呆太久,喝太多茶水,這會兒肚子發脹,十分想噓噓。
和裴寂安說了一下,走出大廳,在收票員的指引下找到衛生間。
上完廁所出來,沒承想在衛生間門口里竟然到了趙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