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沒有下令手,而是仔細打量裴錚一眼問他:“好小子,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裴錚皺眉,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我怎麼知道你要來?你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我是誰?”老二按照鐘哥的話對裴錚說,“別裝了,趕把信出來。”
裴錚一臉莫名其妙,“什麼信?我氣不過這幾個混混連累我曠課,趁派出所里沒人,鎖上門想要教訓他們一頓,結果你們就沖進來了。”
“你們是一伙兒的?”
老二看他不像假裝的樣子,想回頭問鐘哥接下來怎麼辦,單想到鐘哥說的話,生生忍住轉頭的,繼續和裴錚扯皮,“廢話,出信我就放你走,否則,哼哼,保不準你倆就代在這里了。”
人群中的鐘哥一瞬不放松地觀察裴錚,哪怕只要裴錚目停留在他上一眼,他就能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暴。
而一旦確定,今日將是裴錚的死期。
可裴錚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向鐘哥,目掃過老二后的人時,視線也并未停留。
這讓鐘哥松了一口氣,看來信里沒有提及關于他的事,也對,宋家小子被他打從后打暈,不可能看到他的臉,襲擊裴家那娘兒們的時候,夜晚天黑,更不可能看清他長什麼樣。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要找到信。
老虎說:“老大,信不是被你拿到手了嗎?我親耳聽到這小子跟警察說信在包里。”
老二一掌拍到老虎頭上,“里面要是真有信我會回來嗎?”
裴錚聽到他們的對話恍然大悟,“你說宋萊西的信?的確在包里啊,對了,你們搶一封信干什麼?”
“包里?不可能,我翻了好幾遍都沒有!”老二不信。
裴錚聳聳肩,“你把我的書包還我,我把信找出來拿出給你。”
老二將信將疑,把書包從小弟手里接過扔給裴錚,裴錚慢吞吞掏出一本書,又掏出一把工刀,翻開書的某一頁,沿著邊剌開,里面出一個褐信封。
原來有兩張書頁被裴錚用膠水粘在了一起,信封夾
在書頁中間,即使把書倒過來甩,信封也掉不出來。
老二了角,“一封信而已你藏這麼嚴實干什麼?”
“嗐,朋友的信嘛,怕弄丟了,”裴錚笑著解釋,“大哥,現在能放我們走了嗎?”
“不行,他們襲擊警察,跑到警察局鬧事,不能就這麼放走他們!”小丁同志馬上反對。
老二嗤笑一聲,“現在是我們不放你走。”
他指揮手下接過裴錚手里的信封,拿到信后一臉得,不屑看了裴錚一眼說:“信拿到了,我們走!”
裴錚不聲拉住小丁的胳膊,把他護在后。
“不對!”走到門口時,老二突然停住腳步,“這信的厚度不對。”
終于聰明了一回的老二迅速拆開信封,卻見里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的,又被這小子耍了!
老二恨恨把信朝地上狠狠一扔,吐了口唾沫,“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
裴錚不復方才息事寧人的作態,囂張地抬了抬頭,“呦,才反應過來啊?”
老二氣急敗壞地說,“把他按住了,信還在他上。”
想抓裴錚哪里是那麼容易的,裴錚十分靈活,即便幾個人包圍住他,他也能在下一秒飛快躥到桌子上躲過追撲,十幾個人被他牽著鼻子走,辦公室里飛狗跳。
鐘哥站在角落里死死盯著裴錚,突然,他意識到不對勁,首先就是信,既然裴錚說只是一封普通的信,為什麼還要藏得那麼蔽?
如果信不重要,信封里為什麼沒信?裴錚藏信狡兔三窟的意義何在?
只有一個可能,這封信非常重要,而裴錚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拖延時間。
鐘哥面一變,立即轉往門外跑,裴錚見主角跑了,三下五除二解決纏著他的小嘍啰,追了出去。
幸好,被誆騙出門的警察和小周帶人及時趕到,與裴錚兩人一前一后將鐘哥堵了個正著,鐘哥咬咬牙拼死一搏,被小周擒拿手折跪在地上。
辦公室里小嘍啰也被警察和戰士們聯手拿下。
“陸濃同志,我能借用一下家里的廁所嗎?”趙馨邊的三角眼人突然說。
陸濃:“當然可以,一樓有廁所,在廚房拐角,你隨意。”
三角眼人給了趙馨一個眼神,起去了廁所。
趙馨抿了口茶水,似是突然想到什麼,說:“陸濃同志,早上我正好看到我們家宋萊西給裴錚寄的信,這孩子,和我們賭氣,好幾年都沒給家里寄回來一封信報個平安,他爸爸天天擔心他。我想問問,你看沒看那封信,知不知道萊西過得怎麼樣?”
“什麼信?”陸濃憾地搖搖頭,“裴錚出門的時候我還沒起床,萊西給裴錚寄信了?”
這可說的是實話。
趙馨笑了一下,低頭又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說:“哎呦,你瞧我,茶水喝多了,和蘇嫂子犯了一個病,尿急,借用一下你們家的衛生間。”
一樓的衛生間被蘇嫂子用了,還沒出來,趙馨要用只能去二樓,書房在二樓。
趙馨想過陸濃可能會阻止上二樓,可沒想到陸濃氣定神閑地說:“我子不方便,讓我家干媽帶你去可好?”
趙馨瞇了瞇眼,看不清陸濃的套路,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于是跟著吳媽上了二樓。
吳媽在前面走,趙馨跟在吳媽后,剛離眾人的視線進拐角,趙馨一個手刀打暈吳媽,接住將放倒在地上。
隨后找到書房,發現門
沒鎖,趙馨臉上閃過意外神,但來不及多想,推門而。
書房里有兩張桌子,一張書案打眼一看就是男人用的,而另一張則小巧秀氣很多,桌案上擺著仙人掌盆栽,還有一張全家福照片。
趙馨的神越發復雜,陸濃竟和裴寂安公用一個書房,這不僅代表著裴寂安的確如外界傳言那樣把陸濃捧在手心里寵,還意味著,這趟來很可能會一無所獲。
以裴寂安的嚴謹子,如果書房里藏著機要文件,絕不可能如此放松警惕。
而書房的門鎖都未鎖,家里任何人都能自由出書房,連這個外人都能輕而易舉進來,說明書房里沒有重要文件。
趙馨咬咬牙,來都來了,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就不枉此行,迅速翻找起來,不放過一角落。
就在趙馨費勁千辛萬苦終于翻找出一份檔案,欣喜不已,正要打開看時——
“你在干什麼?”
一只男人的手抓住了趙馨拆文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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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著手機慢慢把玩,似笑非笑說:“看,你守著我落兩滴淚,我心疼了,什麼不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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