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雙關了屬于是。
陸濃僵住,被人環抱在懷里,鼻息間是男人上干凈的氣味,臉頰脖頸襲來一熱熱的噴氣。
救命啊!
覺得自己像塊……
咦,有點好奇,自己要是說“不知道”,會被咬嗎?
陸濃濃濃惡魔屬上頭,突然想看看自己說“不知道”會不會真的被咬,咳了咳說:
“嗯?這首詩里的‘紅豆’不是真紅豆,而是骰子上的紅點,詩人把它比喻紅豆……你問紅豆知不知道,我猜紅豆可能不知道吧?”
頭頂裴寂安聲調危險,“是嗎?那我要謝謝你幫我解。”
“哈哈,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實驗的結果是裴寂安沒咬人,但是陸濃聽著聲音不對勁,直覺告訴這個時候跑就對了。
剛想從裴寂安懷里鉆出來,結果被裴寂安勾手箍回來,“跑什麼?”
陸濃:“……”
當然是有危險才跑啊!
見陸濃不說話,裴寂安抱起,淡淡說:“不過你猜得很對。”
陸濃:“……”
裴寂安抱著陸濃回到臥室,將放到床上,然后一粒一粒解開服扣子。
……救命,這老男人未免也太了吧,六五式軍裝那麼土,都遮掩不住他的魅力。
裴小錚老說小夏崽是妲己本妲,陸濃覺得小夏崽的親爹才是男妲己吧。
“哇哇哇……”
小夏崽的哭聲傳來。
陸濃松了口氣,“寶寶哭了,我去哄。”
然而小夏崽哭了幾聲后又睡過去了,陸濃茫然,難道寶寶是做夢自己在哭?
裴寂安好笑地看著,陸濃朝裴寂安討好笑笑,“啾啾”親在他的上。
“哥哥饒了我吧,和冷主任越好了明天一起去趕集,聽說要走很長的山路的。”
裴寂安:“那我輕點。”
陸濃:我該說謝謝嗎?
第二天天尚早,陸濃帶著布袋來到和冷主任約好的岔路口,到了才發現不僅冷主任在,胡梅、劉二妞、王秀枝都在,還有幾個陸濃不認識的婦。
冷主拉過陸濃,笑著對陸濃說,“初一十五是后勤部外出采購的日子,大家也都趁這兩天下山買東西。”
“走吧,同志們,被讓老于等久了。”冷主任招呼大家出發。
走過農田,來到河邊,冷主任抬手擋住,放眼朝河里了,指著幾個在河里玩水的孩子說:“二妞、秀枝,你倆看看那幾個是不是香蘭還有你們兩家的小子?”
“還真是,咋都在深水地兒?”
劉二妞脾氣急,起草鞋底就沖到河岸大吼,“趙碉堡趙鋼鐵,你們倆活膩味了嗎?敢帶著香蘭跑河里玩,還不給老娘滾過來!”
陸濃:“……”
希等的孩子們長大了,自己不會為河東獅吼。
轉念想想裴錚是個什麼人,帶著小淮干壞事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而且小淮長大后智商表……論斗智斗勇,這個親媽還真有可能斗不過男主+原頭號反派的組合。
陸濃有點為自己未來的頭發發愁。
劉二妞倆兒子屁滾尿流跑過來,后面幾個孩子起哄笑話他倆,沒到三秒,都和自己親媽對上眼,除了兩三個老實孩子偃旗息鼓朝親媽這邊走來,其他幾個調皮搗蛋的瞬間跑沒影。
最先上岸的趙碉堡和趙鋼鐵灰溜溜走過來,低頭了聲娘。
劉二妞拉過兩兄弟一人打了一鞋底子,“還敢不敢了?”
“娘,別打了,疼疼疼,”趙碉堡捂著屁,“大哥明天回來,我下不來床,他得勁笑話我。”
劉二妞指著兒子的頭,“你啊!知道怕人笑話,你還下深水游泳?”
隨其后的幾個老實孩子各找各媽,然后各自被親媽捶了一頓。
冷主任倒沒手,而是皺皺眉說,“香蘭,弟弟呢?你又留弟弟一個人在家,自己跑出來玩?”
“我又不是他媽,憑什麼整天像老媽子一樣帶他?”香蘭像小辣椒一樣撇。
冷主任到底舍不得責怪外孫,上前掃了掃香蘭上沾到的泥渣,說,“這孩子,就算要出來玩也不能跑到深水區里啊,那地方連戰士們都不敢掉以輕心,何況你們這些小蘿卜頭。”
小姑娘機靈得很,轉轉眼珠,搖著冷主任的胳膊說,“外婆,我再不去深水玩了,你要去趕集是不是?帶我一起去吧。”
冷主任被小姑娘搖得心,“好好好,帶你去,你松手吧。”
“好嘞!”香蘭歡呼,“我要去集上買飴糖吃啦。”
趙碉堡兄弟倆吞吞口水,“娘,我們也想去集市。”
趙家兄弟說完,其他孩子也都眼看向親娘,但這麼多孩子加上大人,后勤部還要拉其他東西回來,裝不下。
劉二妞一人又給了他們一草鞋底:“回家!”
“老規矩,中午到河對岸等著,到時候幫娘往家里搬東西。”
趙家兄弟苦兮兮嘀咕:
“又想牛干活……”
“又不給牛吃草……”
劉二妞舉了舉草鞋,威脅說,“說什麼呢?”
趙家兄弟老老實實閉了,垂頭喪氣往家里走,宛如兩個大冤種。
起頭的趙家兄弟消停了,其他孩子也不吵著去趕集了,至于香蘭,是個小姑娘,在男孩子們的觀念里跟著婦們外出是理所當然的事,不在他們的攀比范圍。
陸濃和冷主任等人過了橋,路邊的采購車輛等候多時,老于從駕駛座上下來,打開后車斗的攔門,軍嫂們一個個爬上去,先上去的拉下一個上車,等全部人都上來,老于卡上攔門。
“嫂子們注意安全,出發了。”
陸濃原本想和冷主任坐一,沒誠想上車的時候眾人來去,把到了不認識的軍嫂堆里,冷主任想把拉過去,但走的是山路,起有危險,兩人只好作罷。
山路顛簸,綠林青蔥,灑利的風吹散頭發,一群婦們坐在車斗里閑聊,到后面顛顛晃晃倒也習慣了。
“哎,你們知道嗎?聽說文工團的小孫和一團的二營長看對眼了。”一個軍嫂八卦說道。
“啊?不是說小孫和周營長是一對嗎?”另一個軍嫂驚訝地問。
“你還不知道吧?周營長家里有媳婦兒,他媳婦兒上個月和他老娘一起來部隊,正巧被俺撞到了,不是俺說,他那個媳婦兒長得真不賴,比小孫俊不呢,也不知道周營長咋想的……”
“那能咋想,家花沒有野花香,這些個臭男人,外面的是坨屎它都是香的。”
其他人聽了贊同地點點頭,這時候又有人說,“要論漂亮,你們聽說了嗎?新來裴副師長的媳婦兒長得賊好看,名字也好聽,什麼來著?哦對,好像陸濃,聽說跟仙兒一樣漂亮,剛來那天看傻了一群下地干活的戰士。”
就是說,大可不必,吃瓜吃到自家,這瓜它不香了。
“拿倒也沒有吧。”陸濃小聲反駁。
“比文工團的臺柱子張小雅還好看?”另一個軍嫂不大相信,“就咱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還能出仙兒?仙兒可不是誰都能的。”
“就是就是。”陸濃黃豆汗,拒絕拉踩,連忙附和。
“你誰啊?”夸陸濃仙兒的軍嫂被人反駁,臉上不樂意了,轉頭質問陸濃,“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還用紗巾遮著臉,誰帶你來的?”
昨晚冷主任跟陸濃說下山的時候風大,陸濃怕把臉吹皸了,臨時找出條紗巾梳進了頭發里,圍在臉上,導致別人只能看到的上半邊臉。
雖然只出上半邊臉,可是陸濃雪白亮的皮卻是遮掩不住,再加上剛來,穿打扮還沒有被同化,在人堆里極為扎眼,不說話還好,一開口說話就被人挑出來了。
陸濃眨眨眼,“我是跟著冷主任來的。”
軍嫂們集沉默片刻,就在陸濃以為們認出自己的時候,一個軍嫂拉住陸濃地手說,“你是冷主任娘家姑娘?怪不得穿打扮頂頂好看。”
“既然不是外人咱們就放心了。”
“就是就是。”
“我看到了冷主任上車前拉了個人,原來就是你啊。”
眾人七八舌說著,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陸濃當了自己人。
陸濃:“……”這麼草率的嗎?
既然是自己人,軍嫂們接著八卦,這回話題扯到了前面提到過的張小雅上,“……張小雅心高,軍區向示好的戰士都看不上,也不知道最后會嫁給誰。”
有人小聲說,“我娘家的三舅母的兒子的堂兄的閨和張小雅住一個宿舍,說張小雅看上裴副師長啦!”
陸濃:“……”
陸濃對這個瓜表示懷疑,裴寂安頂多比早來兩天,怎麼可能就有人看上他,離譜,太離譜了。
于是說,“不會吧,裴副師長不是才來沒幾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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