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問誰是冤大頭?
是他,姓裴名錚,別名冤大頭是也。
裴錚以為自己被耍了,一臉怨氣地看著親爹,不帶這麼耍著親兒子玩的,說出的話卻是對陸濃,“……你就一點不生氣?”
陸濃:“……”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說真的,你爸現在排第二了。
裴錚抖了抖皮疙瘩,“你別這麼看著我,我瘆得慌。”
陸濃收回目嘆了口氣,時刻關注陸濃反應的裴寂安見狀牽住陸濃的手,牢牢握住。
好極了,裴錚一口牙差點咬碎,看看周圍大家一臉平常的神,吞下一口老,這一局是他輸。
但他絕不會就此認輸……等等,陸濃昨天說什麼來著?
(陸濃:莫要立fg,反派務必話。)
裴錚:“……”教了。
吃完飯,自閉的裴錚在沈既明和小淮言稚語的聊天聲中回了臥室,小夏崽被吳媽抱走。
回到房間里的裴錚陷深深emo中,恐怕今晚上是睡不著了。
客廳只剩下陸濃和裴寂安,兩人牽著手到花園散步,夜溫,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半晌,陸濃問起了關于裴錚的問題,“裴錚想去當兵,你會阻止嗎?”
裴寂安搖頭,“不會,我從沒說過不讓他當兵,我本打算等小淮過完生日就送他走。”
“那你為什麼始終不表明態度?”陸濃好奇。
“給他一個教訓罷了。”
裴寂安沒細說,不過陸濃猜裴寂安是嫌棄裴錚昏招頻出,卻不直抒臆,當兵的嘛,喜歡直來直去,能看上眼的做法也是正大明,即使裴寂安多拐了幾個彎,欣賞的仍舊是這一類人。
現在想想,裴錚從沒有正面向裴寂安爭取表達他要去當兵的想法,興許裴錚直接到裴寂安面前說自己想要去當兵,裴寂安就答應了。
裴錚這小子聰明反被聰明誤,白費功夫。
陸濃還不知道裴錚膽大包天,去和裴寂安談判過,要是知道了,絕對會笑話裴錚賠了夫人又折兵。
惹了大魔王,裴錚有苦頭等著吃嘍。
嘖,不過還好,裴寂安同意裴錚去當兵,想必沈既明也會跟著去吧,一起離開,對兩人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陸濃稍稍放下了替大兒子碎的心。
(裴·冤種·錚:我謝謝您。)
走到一樹花樹下,裴寂安停住腳步,出手來,對陸濃說:“這位姑娘,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花枝搖曳,陣陣幽香襲來,醉人的豈止是夜。
陸濃配合裴寂安的表演,矜持將手搭在裴寂安的手上,被他摟帶懷中,伴隨著春夜的落花聲起舞。
月似水,裴寂安眼眸深邃低頭凝視著陸濃,輕聲道歉,“濃濃,對不起。”不該忘了你,哪怕一瞬。
陸濃搖搖頭,“你能平安回來,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曾經的恐懼和憂慮早已被裴寂安一一平,陸濃甚至有種莫名的明悟,裴寂安比想的要深得多,即使是失去記憶,他也在下意識里著。
而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
大概第一次在醫院里裴寂安背起的那一刻,就贏了,所以才肆無忌憚朝裴寂安發脾氣,捉弄他、欺負他。
只有被的人才會有恃無恐,聰明如陸濃,也許最初一葉障目,可又怎麼會始終看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星空下,滿園芳華盛開,花落無聲,一對男耳鬢廝磨,翩翩起舞,心意終相通。
(全文完)
番外后記。
當天夜里,熱繾綣時分,裴寂安抱住時,陸濃突然回過味來。
裴寂安從幾天前就在一點點恢復記憶,那他這幾天種種行徑就很可疑啊,這個腹黑的老批,不但占足便宜,還一直在反復索求的真心!
“裴、寂安……你老批!”陸濃瞪向裴寂安,想要掙他。
下一秒,重重一擊,陸濃無力抵抗。
裴寂安無奈一笑,在陸濃耳邊輕輕說,“濃濃,是謀啊。”
確實是謀,他求索的真心,換句話說,他也曾小心翼翼過,只為的真心。
只要想到這里,陸濃就會心下來。
……當然,該生氣還是要有生氣的樣子,裴寂安生平第一次被媳婦趕去書房睡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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