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歆迷迷糊糊地被郁承抱在懷里親,手臂不自地摟住他的脖頸。
很喜歡他吻自己,,臉頰,眼睛,還有別的地方,都他溫的。
這件事無關,只是在被他親對待的時候,心中會有那種酸脹飽滿的熨帖。
想被他抱得一點,再久一點。
屏幕上播放的電影早已不那麼重要,他們純粹地相擁,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對方,有什麼在靜謐緩緩地流淌。
片晌,郁承松開懷歆,又轉而抵住的額際,輕而低地呼吸著。
“真是個小哭包。”
他低啞開口,嗓音里含著清晰可聞的笑意。
懷歆紅了臉,嗔了他一眼,好半天才鼓著頰為自己正名:“我、我也沒有總是哭嘛。”
郁承又笑,指腹輕蹭過的眼尾,意味溫存。
他稍頓一瞬,似乎想說什麼,但電影的節仍在繼續。
火車的鳴笛聲轟隆響起,黛博拉提著行李遠行。那種緩的緒驀地被打破,泄出一隙。
懷歆眼睫了,低著頭從他懷里退出來。
張了張,可好像也覺得現在不太合時宜,到底沒開口。
只能繼續看電影。
郁承原本摟著,但因作松了手,所以重新搭回沙發靠背上。
突然卸去的力道讓懷歆心里不自覺空落落的,可是這種境況無論再做什麼都會顯得佷刻意,索順其自然。
后面的一個多小時節跌宕起伏,昔日兄弟反目仇,波云詭譎,但懷歆看得頗為心猿意馬——男人上那沉雋的香味總是讓人無法忽略。
好不容易看到最終的黑幕白字,懷歆微不可聞地松了口氣,心也稍稍安定下來。
沉靜片刻,挽了下,聲開口:“還好看的。比我預想中好很多。”
“嗯。”
郁承斂著眸看過來,面無異,也點點頭:“確實是經典之作。”
紅酒只喝了一半不到,懷歆瞥了一眼,笑道:“就是可惜了這瓶好酒。”
“也沒有。”郁承低下睫,不疾不徐地輕笑,“下次來的時候再喝完就是了。”
低沉磁的尾音徐徐掃過,懷歆手指微蜷起,心里有些。
短促地唔了一聲,自己迎上他的視線,恍若自如道:“好啊。”
郁承凝視須臾,勾了下,起。
他的深灰馬甲上沿有些微的褶皺,那是剛才出來的痕跡,懷歆走馬觀花地掠過去一眼,看他優雅地挽起靠背上搭著的西裝外套,掛在臂彎。
墻壁上的指針也過了十二點了,再留他就顯得有點不同尋常了。
那瓶紅酒就放在這里,兩人之間無需太多言語,就默契地知曉下一步為何。
郁承換回皮鞋,走到門外的時候轉過來。
懷歆盯著他領口打得一不茍的領帶,了下,但是并沒有什麼作。
郁承低垂眉目看著,正說話,懷歆忽然踮起腳,的手指附上他的脖頸,側過頭在男人的角親了一下。
又輕又的,羽似的。
懷歆彎著眼,眼底一片狡黠的笑意,像只小狐貍般在他耳畔吹了口氣。
“Good night kiss.”
甜糯尾音悠悠勾起,明目張膽的撥,使完壞就了,作迅速地將那扇防盜門關上,得意地朝他挑眉。
隔著一道雕花玻璃,男人微繃了下咬。接著低下眼,散漫笑了。
他很快又抬頭,一眼不眨地與對視,漆黑眼眸里線幽微,但好似又有了些許淡淡的興味。
郁承優雅微笑著,朝懷歆做了個口型。
一句話。共四個字,分兩個詞。
前者不難認,后者倒讓有一瞬間的迷茫,可關上第二扇門的那個電火石間,懷歆卻突然分辨出來,覺得心底好像有一罐蜂炸開了一樣。
他說:【晚安,寶貝。】
自從搬了家之后,懷歆的生活質量直線上升。
從住的小區步行到公司連十分鐘都不要,寫字樓就在對街,甚至可以從地下通道直達。每天早上也不必再提早一個小時起床,可以多睡一會兒。
沒有特意和郁承約過,但是連著幾天早上乘電梯下樓的時候都沒有遇見他。
明明是鄰居,倒還不巧的。有時候他早早就到了,有時候卻晚半小時才來,因為距離近了的緣故,下班也不需要郁承再開車送,所以總是不到一塊兒。
懷歆在微信上問了中介,這房子的租戶是誰。雖然他們沒有什麼確切的信息,但懷歆懷疑家領導絕對在中間倒了一手。
按這里的價格,這樣的條件怎麼說也得一萬四左右,而現在只需要六千五,在這里實習四個月以上,可以省下很大的一筆費用。
雖然懷歆也不缺這點錢,但是郁承對的照顧還是讓人覺得很窩心。懷歆特意去商場給他挑了禮,看來看去最后選擇了一臺價值不菲的徠卡膠片機。
他喜歡攝影,懷歆覺得這個禮應當能合他心意,只不過不知該找什麼樣的契機給他。
郁承近日很忙,找的頻率有所減,偶爾晚上發來消息,也聊不上幾句。
因此懷歆并不想顯得太主,決定也冷他幾天再說,一切從簡回復——稍微空閑一陣,在某種程度上也更方便掌握節奏。
而將注意力專注到實習上之后,懷歆發現自己越來越這份工作了。
同事和領導們格都很好,流也很順暢,偶爾還會約出來一起玩。上次的話劇沒看,張可斌便邀懷歆和其他幾位實習生周五晚上一起去打德撲。
胡薇說:“誒,寶子你不是搬家了嘛?我們可不可以去你家打呀?”
秦曉月眼睛一亮:“對呀對呀!看照片我就好喜歡,好想知道這種房子里面是什麼樣子哦!”
頓了下,又懇求般地問懷歆:“可以嗎?”
當然是沒什麼不可以的,大家好奇,懷歆也樂意滿足他們的愿,只是稍微有點擔心他們過來的時候巧看到郁承,那到時候就怎麼也說不清了。
所以臨近下午的時候特意和男人提了這事,大概一小時后他予以回復,說自己那時候應當不在家。
懷歆猜想他是另有別的應酬,但不管怎麼說,德撲這件事是可以落實的,是以周五晚上,一行人浩浩來了家里。
外面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懷歆正在寫新書的第一章節。
幾個月不開新文,對于一個作者來說可不是好習慣。最近靈充沛,做好人設大綱之后就開始創作了。
這本書不像之前的風格,寫的是家族明爭暗斗的故事,權柄、金錢、人,紙醉金迷、無上將人打磨得一貧如洗,真心更顯廉價。
這也是看完《國往事》之后獲得的一點點啟發,寫作對于懷歆來說,最有意思之就是可以借由這種方式去察和挖掘人心最深沉最復雜的地方。
今天來打德撲的除了張可斌一個全職,還有鄧澤和其他四個實習生。
懷歆給他們開門,屋子里一下子就變得熱鬧起來。
已經提前了披薩和炸,幾人前腳剛進,后腳外賣就到了,香噴噴的氣味彌漫開來,胡薇和秦曉月幸福地歡呼:“寶子太懂我們了!好快樂!”
懷歆讓大家先在沙發上落座,又拿來幾把小凳子放在一旁,所有人圍著茶幾坐一圈。吃的喝的就擺在旁邊,隨時取用。
張可斌打量房子的布局,贊嘆道:“這個家私和擺件都好有藝啊。”
胡薇附和:“是啊是啊,我也好喜歡,很高質量了!”
幾人七八舌,懷歆笑著道:“那歡迎大家常來。”
“對了。”鄧澤隨口提道,“我怎麼記得承總也是住這個小區?之前好像聽他說過。”
“啊啊啊啊,真的嗎真的嗎!”秦曉月當即扭過頭,“歆歆,那你……”
懷歆干咳一聲:“這我倒不知道誒,我就是在網上找中介看的房。”
眾人對這個說法倒沒表示出什麼疑問,只是作為郁承的頭號迷妹,胡薇和秦曉月顯然激起來,前者甚至小聲提議要不要把男人也邀請過來一起打牌。
當然也只敢這麼說一,就算郁承再有親和力,職級也和他們是天差地別。領導只可遠觀不可玩,大家都當是玩笑,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懷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用藍牙音響播放比較的背景音樂,然后拿出撲克牌分發。
鄧澤和張可斌比較會玩,懷歆和那兩個男生是一個水平線上的,胡薇和秦曉月是妥妥的菜,風險厭惡偏好反復橫跳,一會兒不要命地往里進一會兒又無比謹慎。
雖然他們沒玩真錢,只是假砝碼而已,但是兩人還是哀嚎一片:“鄧澤哥和可斌哥鯊瘋了鯊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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