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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游戲》 第84章 第84章

 萬融幾乎算是國最大的房地產公司,怎麼會悶聲吃下這個啞虧。郁承稍微不經意給了他們一點指引,他們很快就順藤瓜查了下去。

 裘明帆的人分批付了報酬,事前先給了八萬元現金,事后見已判定為自殺,塵埃落定,就將剩下的十二萬從賬戶走的小額劃轉。

 那幾個戶頭之一正是購買高爾夫球度假村的賬戶,而那筆易也被偽裝了某種款項。

 這下正好和他們國外的線索連了起來。通過大額資產買賣,將錢從境轉移到境外,這只是冰山一角,可只要出罅隙,一切就都好辦起來。

 諾頓和伯納德在國外人脈廣闊,對于這種標志買賣,很容易就能尋到蹤跡。

 當時兩方勢均力敵,但是還缺一把導火索。

 不破不立,和謝家的聯姻便是這個導線。

 以裘明帆的心思一定會在聯姻后下狠手,不然假以時日等郁承掌握大權,一切都已經晚了。

 所以如郁承所料,他真的行此險招。

 裘明帆那般城府高深,最后還是敗了,其實并不是他行事不夠縝,而是因為無法無天,不夠心存敬畏。

 裘明帆和潘晉崇的事還未被知曉,郁承安排集團公關團隊強力下這樁丑聞。

 裘明帆本就是私生子,沒怎麼在公眾場合拋頭面過,想要悄無聲息地掩蓋消息并不困難。數罪并犯,等待他的將會是永遠不見天的牢獄之災。

 潘老爺子病重無行為能力,三徹底倒了,潘睿和潘雋也構不威脅。集團如今除了原本歸屬于郁承的派系,再也沒了起抗爭的心思。

 雖是一盤散沙,但阻力已然消退,歸攏只是時間問題。

 在這個圈子里,無論消息好壞都傳得很快。

 付庭宥帶著好消息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懷歆一瞬間控制不住緒,喜極而泣。

 ——知道郁承有多麼不容易。這十幾年來,他肩上背負了多。今后還會有更多,但是現在終于可以短暫地歇一口氣。

 懷歆吸鼻子,糯著嗓音嗔,“事態都已經平息了,他干嘛不自己打電話和我說?”

 付庭宥笑了:“阿承要同你說的話多著呢,在電話里一兩句怎麼可能說得完。”

 “那……”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掛了。”

 “喂——”

 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音,懷歆鼓了鼓頰,把手機放下來,看了一會兒,想到什麼,又彎起笑了。

 微信彈出來一則消息,心里有種微妙的預,抬眸看去。

 ——果然是郁承。

 他好久沒有給發消息,懷歆賭氣把他的昵稱改“大壞蛋”,如今看到這三個字,又想哭了。

 大壞蛋:【下樓。】

 外面又在飄雪了,紛紛揚揚,晶瑩剔的雪花。懷歆過微微起了些霧氣的玻璃窗看到樓底下,好像有影影綽綽的人影。

 心里空了一拍,突然砰砰砰急促地跳起來。懷歆披上羽絨服,打開臥室門飛快沖下樓。鞋底噠噠敲擊在旋轉樓梯之上,幾乎都有些按捺不住自己。

 在想第一句話要說什麼。

 腦袋空空,完全被喜悅沖散,只想著能快點下樓,快點見到他。

 再快一些。

 這里是別墅區,出來以后就是長寬而清幽的人行道。

 漫天都是細小綿的雪花,在碧綠的草地上鋪滿純凈的白,懷歆的步伐頓在大門前階梯上。

 映視野的是對街的一個小雪人。

 胖胖的,兩側著樹枝,圓滾滾的頭上還帶著一頂淡紫絨帽子。可得要命。

 風雪迷了眼,懷歆的眸慢慢轉向一旁著呢子大、英俊拔的男人。

 十米的距離,隔著雪幕,看到他的眼睛,漆黑深雋,那麼漂亮又那麼令人目眩神迷。

 他在溫而專注地凝視著

 懷歆往前走了兩步,突然飛奔起來,朝郁承沖了過去。

 同樣是淡紫的圍巾在空中飄揚,連同著烏黑的長發,細小的結晶從白皙細潤的過,照映出眼底一片清澈如琉璃,被雪映得發亮。

 郁承也朝懷歆大步走來。他朝張開雙臂,在一躍而起的時候,穩穩當當把接進了懷里。懷歆摟住他的脖頸,臉頰與他的的,呼出的熱氣都融在一起。

 郁承抱著轉了一圈,低沉悅耳的笑聲從耳側傳來,真實的溫度,,味道,懷歆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這時他開始吻

 沿著的耳,逡巡過黑發,到臉頰,吻去溫熱的淚,再到芬芳的

 只是之間含吮相,輕淺而溫,無關

 懷歆覺得這一刻時間才像是真正靜止了,只有拂的呼吸間無聲的呢喃,仿佛珍重在心底的某句真意切的獨白。

 眼圈微紅,睫到郁承把抱得更了。委屈怎麼也止不住,洶涌地沖破閘門而來。

 “你這個壞蛋,混蛋,嗚嗚嗚。”懷歆嚶嚶嗚嗚地捶捶他,沒什麼力道的小拳頭瞬間被郁承捉住,拉至邊輕輕吻住指節。

 “都是我的錯。”他喑啞出聲,“都是我不好,寶貝。”

 懷歆鼻子莫名酸了,搖著頭說不出話:“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

 “再也不離開你了。”

 郁承捧著懷歆的臉,在滾燙的淚水中一遍又一遍用力地親吻,懷歆第一次真切到,如今眼前擁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是人。

 不曾過這樣濃烈的,懷歆又哭又笑,炙熱地在腔中燃燒,要把燙化了似的。

 真正的就是一腔無安放的真心。懷歆紅著眼抬手,在男人英的眉骨廓上,緩緩向下描摹、逡巡。

 “你瘦了好多,”心疼地哽咽,“很難吧,一個人在香港……”

 郁承驀地抱住,嗓音沉啞:“是啊,你不在,真的很難捱。”

 這漫長的幾個月,他們大多時候只能靠著視訊見面,聊的時間也沒有多。夜深人靜的時候有多難捱,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懷歆的臉在他心口的位置,聽到里面有力的心跳。

 好像比平常要更急促一些。

 埋在他懷里,悶悶地說:“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可是都不能和你講話,我生怕給你太大的力,阿承,我知道你有多不容易,那時候我就想,無論你是是敗,我這輩子都認定你了……”

 其實郁承走的每一步棋都有驚無險,敗不過一念之間,倘若真的墜落,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可卻說,這輩子認定他了。

 這時候雪花也飄得更急。

 懷歆話沒說完,手指倏忽被套上一個冰涼的圈。

 銀質邊緣有些糲,是郁承總帶在邊的戒指。

 1991-06-20,這是郁承最重要的東西,在的照耀下,芒都映在眼底。

 “這是……”懷歆,有些微微抖。

 “對不起寶貝,這有點太倉促了。”

 男人臉上有著連自己都有些意想不到的,怔忡而無奈的笑。他低啞地喃喃道:“原本想準備一個很浪漫的求婚來著,可是我等不了了。”

 戴著淡紫絨帽子的小雪人立在一旁,好像在對他們笑。懷歆的眼眶氤氳氣,眼淚又一刻不停地往下掉。

 “和我在一起,好像總是惹你哭啊。”郁承溫抹去的眼淚,聲哄道,“寶寶不哭了好不好?以后再不讓你哭了。”

 可是沒用。

 眼淚像斷閘似的,哭得更兇了。

 懷歆在朦朧的淚里,看到他就這麼仰著頭,朝單膝跪了下來,表虔誠而認真。

 “懷歆。”

 只是的名字都覺是在示。這樣一個強大而溫的人啊。

 他們都不是輕易許下承諾的人。因為一旦許了,就是一生一世。

 至死不渝。

 “我會永遠對你忠誠,為你匡扶正義,永遠堅定不移地選擇你,矢志不渝地你。”

 郁承凝視著:“你愿不愿意,一輩子和我在一起?”

 懷歆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很早很早之前,的眼里就只看得到他了。

 只能看到他,只想看到他。

 做彼此唯一。

 有雪花飄落在指尖,懷歆笑中帶淚,點點頭,說好。

 郁承,我們一輩子在一起。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啦!!!郁承和懷歆,一輩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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