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時,堂堂反派,坐擁偌大商業帝國,錢權在手。
卻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剛才錯過了什麼。
你以為你拒絕的是什麼菜!
這可是干鍋牛蛙啊!
喻寧對傅景時的不識貨深痛心,不再客套,愉快地獨食。
傅景時匪夷所思地看著前一秒吃進去,后一秒就吐出一完整的骨頭,整個過程干凈利落得不可思議。
偏偏的作并不魯,毫沒有狼吞虎咽的既視。
喻寧邊吃邊問系統:主那邊的外掛系統不會察覺到你嗎?
系統:【外掛系統屬于金手指類,我屬于輔助類,功能上它比我強,但是層級上我比它高。它無法知到我。】
喻寧:明白了。畢竟就算知到了,你對它也不構威脅。
【……】
過!分!
一抬頭,發現傅景時竟然還沒走。
喻寧忽然想起來,問:“有個拍賣會,需要帶伴出席,你去麼?”
這事差點忘干凈了。
要不是今天重新遇到那兩位婦人,就要錯過這個有趣的活了。
傅景時目幽深地打量:“拍賣會?什麼時間?”
喻寧:什麼時間?
系統:【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
喻寧說。
但在傅景時眼里,分明是沉思了一下,才說出這個答案。
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有什麼特別的?
傅景時不聲地說:“得看到時候的安排。”
“哦。”
喻寧低下頭。
菜吃得差不多了,在撐的邊緣反復試探。
傅景時:?
就這樣?
明明是主邀請,結果遇到一點小困難就知難而退,完全沒有再嘗試一下的想法。
……難道真的只是隨口一提?
傅景時回想今天種種,認為事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
“帶伴出席?”
傅景時抓住了這個字眼。
喻寧辣得天靈蓋都通了,思維略有些遲滯:“……對。”
在心里腹誹:
傅景時是不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啊?
【他才二十八!】
喻寧:居然還是一朵花。
【……】
這宿主到底是什麼喂大的,為什麼這麼奇葩!
系統將沉默的注視投向桌上吃完了的干鍋牛蛙,在頃刻之間又得到了解答。
傅景時沒等來喻寧的下文。
但他已經猜到喻寧的意思了。
確實是在示威。
手下的人早就查清楚今天在商場的事,包括a大發生的一切。
戴棒球帽的青年是喻彥。
但還有個宋池,和后面出現的季玨。
那張將他們四人都囊括進去的照片和娛樂新聞,還不知道是誰的手筆。
而喻寧這可有可無、又竹在的態度,到底是打算讓誰和一起出席?
“明天晚上,我會過去。”
傅景時的聲音冰冷漠然,扔下這句話就轉離開。
喻寧:?
【咦?你剛才做了什麼,反派怎麼又答應你了?】
喻寧就只是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又拿紙巾了而已。
想了想:可能是到了更年期,多有點反復無常吧。
系統咆哮:
【二十八!人家確實只有二十八!】
陳伊彤謹記著管家職責和主人的喜好,沒有冒然過來打擾。
不一會兒。
傅景時一個人從餐廳出來上了樓。
難道是夫妻倆吵架了?
陳伊彤步履匆匆地趕過去,就看見吃飽喝足的喻寧端著快空了的水杯,目迷離往后半靠著,滿臉饜足的舒適,輕聲慨:“民以食為天啊~”
“……”
可以確定了。
這絕對不是吵過架的樣子。
陳伊彤發揮專業素養:“太太吃好了嗎?”
喻寧:“嗯,味道很好。”
陳伊彤繼續微笑:“那廚房是現在就準備先生的晚餐嗎?要做什麼樣的菜呢?”
“?”
喻寧詫異地抬眼,“這種問題不是應該去問本人嗎?”
陳伊彤:“…………”
你們豪門太太難道不是都喜歡指揮這些事,以證明自己是這個家的主人嗎?
片刻后。
喻寧也上樓了,愉快地奔向了自己的游戲房。
陳伊彤等了許久,確認沒有出來管事的意思,深職業生涯的坡。
-
喻家。
喻偉忠的手機響個不停,除了公司東打電話來質問,還有各種小道記者來試圖取得聯系,詢問他如何看待自己的私生陷害親生兒子的事。
今天下午,a大和喻寧的事登上熱搜,傍晚又被一則花邊新聞造勢烘托。凡是能蹭一腳熱度的都沒放過這個“盛會”,什麼點都盡力挖掘出來想要放大。
這時。
a大博的一句“是學生家屬哦”,讓嗅覺敏銳的娛記們都聞到了一不同的味道。
順著這條線深挖下去,不僅發現喻寧和喻彥這對姐弟是富商喻家的孩子,而那位下手坑害喻彥的喻妤菲,竟然還是喻家的私生!
私生和小三登堂室本就足夠令人震驚,還要害前妻留下的孩子。
這不活是一出現實版本的豪門部爭奪家產實錄?
“喻總,公司價大幅下降。你自己家里的事我們外人確實不好說什麼,但現在你兒做的事影響到了公司的影響,造了大家嚴重的損失,這事你總得給個說法吧?”
電話那端的,是公司董事。
在公司待了多年,本來是懶得管事想安晚年,誰知道這喻偉忠越來越不靠譜。今年就出過事了,靠著傅氏度過了難關,誰知道這半年還沒過,又拖著所有人下水!
喻偉忠焦頭爛額地應付:“劉董,這事是個意外,都是外頭胡報道的……”
劉董沉聲喝止:“意外?你兒都被拘留了,就等著送審,這也是意外?”
說起這事喻偉忠更是頭大。
他本來是在四找關系,看能不能疏通一下,把兒從警局里撈出來。誰知道電話沒打出去幾個,他家里的事就被娛樂新聞揚得滿天飛,對面要麼是含糊其辭,要麼是冷嘲熱諷,都怕沾了這趟渾水,沒一個真心能幫忙的!
“這都是喻寧那個不懂事的丫頭在外面丟人現眼,把妹妹也拉下水了!”
喻偉忠胡說八道地想把事先糊弄過去,“等誤會解除就沒事了,公司也不會到影響!”
劉董簡直要氣笑了。
他知道老喻總的這個獨生子沒什麼本事,年輕的時候尚且著管束沒出過大錯,誰知道越老越糊涂!
“現眼的可不是喻寧吧。”
劉董冷哼一聲,掛斷了電話。
“劉董你聽我——劉董??”
喻偉忠反復地深呼吸,試圖冷靜下來。
兩邊事一起來,弄得他一團麻,本無下手。
范婉姝坐在沙發上,正拿著塊帕子哭:“菲菲的事可怎麼辦啊?”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喻偉忠了一鼻子灰,沖著自己妻子發火,“平常你是怎麼教孩子的,怎麼能做出這種蠢事來?還被人發現了!”
范婉姝哭得更厲害:“我們的孩子你還不清楚嗎,菲菲怎麼可能會是那種人?肯定是被喻彥欺負了,不敢回家說,才做了傻事的!”
喻偉忠氣息沉重,好一會兒,寒著臉著說:“喻彥確實太不像話了。”
高三那年說離家出走就真的沒再回來過。
所幸a大的法律系全國頂尖,喻彥還是留在本市,這讓喻偉忠多覺得還能掌控他,就放任他在外頭吃苦去了。
吃多了苦,就知道家里的好了。
喻偉忠稍微平復了氣息,高上頭的眩暈讓他害怕自己活不久了,自從上次被喻寧氣得差點暈倒,他就有意識地克制發火。
翻開手機,推送——
《拋棄糟糠之妻,論喻偉忠的黑心發家史!》
這些八卦在說什麼!
他明明是繼承家業,從來沒有發家史好嗎!
喻偉忠氣得把手機扔了出去。
機撞在茶幾上,撞出激烈的碎裂聲響。
范婉姝嚇得眼淚都停了。
愣愣地盯著喻偉忠好幾秒,趕把屜里的降藥找出來:“老喻啊,你別激,別氣壞了子啊!”
要是喻偉忠死了,和兒就全完了!
喻偉忠膛激烈起伏,隨時都能背過氣似的。
范婉姝吞吞吐吐地開口:“要不……我們去找寧寧那孩子求吧,求放過妹妹。”
“我去找求,像什麼話!”
喻偉忠不假思索地拒絕,表十分難看,“而且我打聽過了,現在和傅一起住在景苑,那地方你以為是隨便能進去的麼?”
更重要的是,傅景時本人就在景苑。
喻偉忠一把年紀了,荒唐事做得不卻還至今沒把自己作死,靠的就是一手見風使舵、欺怕的好功夫。
傅景時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年紀輕輕就看不心思,商場上的行事作風一貫凌厲狠辣,不則已,反之一擊擊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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