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韻連忙跑過來看況,卻只看到現場一片其樂融融。
“……?”
這麼大的事,一點水花都掀不起來嗎?
楚輕韻看到季玨起朝這個方向走來,調整了臉上錯愕的表:“季……”
話將出口。
步履匆匆的季玨就大步越過了。
他這是完全沒看到嗎?!
楚輕韻站在原地平復了一會兒,大著膽子想去打聽消息,剛靠近——
侍應生滿面笑容地迎上來:
“請問您要吃瓜子嗎?”
楚輕韻:“?”
慎重地思考了一下,問:“這是什麼特殊的代稱麼?”
侍應生十分迷茫:“瓜子就是瓜子啊。”
難道他現在不是在壽宴,而是在夜宴?
怎麼代稱都給整出來了?
楚輕韻:“……”
意識到是自己太過張導致的烏龍,窘迫地拒絕:“不,我不吃瓜子,給我拿一杯香檳就可以了。”
楚輕韻打算去找江曜騫,順勢套話發生了什麼事。
喻寧已經離劇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楚輕韻沒辦法斷定的份,因為最初的那只蝴蝶翅膀是自己扇的。
但可以利用這點,進一步讓季玨相信喻寧份的不對勁。
只要離間了他們,喻寧就很難翻了。
哪怕喻寧現在依附著傅景時,但季玨最終會斗垮傅景時,這一切都將毫無意。
楚輕韻注視著江曜騫的背影,看見他試圖跟陸知知搭話,一旁的陸硯馬上橫過去,要把陸知知帶走。
陸硯站起來的瞬間,楚輕韻驚嚇不已地轉過,不久前的影揮之不去。
這一下作著實過于突然。
楚輕韻沒注意到后有人靠近,手里的香檳盡數潑到了對方上。
“啊——”
驚呼聲將廳大半的主意都吸引了過來。
被潑的正是黃太太。
黃太太見到楚輕韻就來氣,本來想借著熱搜上的事徹底把楚輕韻踩下去,誰知道黃云奎反過來責怪,牽連了季四,讓趕收手。
這一口氣沒出盡吊著不上不下,楚輕韻就了心里的疙瘩。
夫妻倆在家沒為這事打架。
今天看見楚輕韻鬼鬼祟祟的樣子,黃太太雷達準定位,徑直跟了過來。
誰知道就這麼被潑了一。
禮服全廢了。
“啪——”
黃太太狠狠地扇了楚輕韻一掌。
不牽連季四這點,黃太太也認同。
但不相信,就這麼個東西,季四還能為了跟黃家、甚至的娘家翻臉。
想清楚了利害,黃太太毫不猶豫地又扇了一掌,這次直接把楚輕韻扇倒了。
“你沒長眼嗎?!”
黃太太指著楚輕韻質問。
倒是有更多的臟話想來罵,但場合不允許,這到底是鄭家的壽宴。趁著鄭家老爺子還沒出來,不算正式開始,占據了對錯的制高點出一出氣而已。
楚輕韻被打懵了,捂著左臉的手又換到右臉,最后兩手一起捂住臉,眼淚汪汪。瞧著弱無依,十分可憐。
黃太太看見這副樣子,火冒三丈地問:“整杯酒都倒在我上,你連句道歉的話都不會說嗎?!端著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給誰看!”
黃太太上的禮服是深,但到底有些輕薄,幸好侍應生機靈,趕拿了塊大巾遞過去,否則這場面就更不好收場了。
人群隨著聲響聚攏過來。
楚輕韻斜著癱坐在地上,捂著臉聲若蚊蠅:“我不是故意的……”
后面趕來看熱鬧的不嫌事兒,說了一句:“瞧著這姑娘可憐的,一場意外嘛,就算了吧。”
“意外?”
黃太太氣不順地大聲說,“都不知道拿這招瓷多人了!”
黃云奎也跟過來了,看見自己妻子是其中一方就頭疼,又想沖上去拉住,又覺得丟臉。
何況他們這幾天飛狗跳地打,娘家都摻和進來,他頭都大了。
五一皺就要走。
邊友人用手肘撞了撞他:“哎,這不之前酒店那誰嗎?”
黃云奎對這話都有應激反應了,條件反地說:
“什麼那誰!都說了我和沒關系,我不認識!”
這一喊,眾人的視線就移到了他的上。
黃云奎:“……”
“合著是家事啊。”
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
語氣里的調侃和了然,已經單方面判定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黃云奎心里的那點不好意思直接被碾碎了,厲聲反駁:“什麼家事!我本就不認識這個的!”
他真的是夠了!
就這麼件破事,這段時間折騰得他白頭發都要出來了,從妻子到朋友,誰都不相信他!
“是這個的來倒害我!”
友人拽著他的服,對他不住地打眼:
就這麼點事,干嘛死活不認?鬧得多難看?
看戲的人里也有人在笑:“這也不能胡說是害你吧。”
黃云奎一口老都要涌上來了。
“這件事確實有問題。”
江曜騫從人群中走出來,停在楚輕韻跟前。
楚輕韻眼睛一亮。
抬頭期盼地著他。
江曜騫半蹲下,直視著楚輕韻的眼睛:“楚小姐,你當天在虹越酒店一號廳,按理來說怎麼也不該去位于左側消防道的洗手間,你為什麼偏偏繞了遠路去那里?”
楚輕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