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
這輩子沒打過這麼刺激的游戲!
確定了。
不是帶妹局,是修羅場局。
全、員、爭、寵。
一共打了五把,全勝。
本來還要繼續開。
喻寧說:“不打了。”
“怎麼啦?”
陸知知問。
喻寧:“天氣不錯,下去澆花。”
路人:“……?”
這也算理由?
但愣是沒人對喻寧的話提出異議,都跟著散場了。
路人對著游戲界面沉思良久,切出去點開好友對話框:
[那個,我好像知道了點幕,但又不確定算不算幕……]
畢竟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就只是日常而已。
但牽扯到的人可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好友:[有屁快放。]
[我今天跟喻寧和知之一起打游戲了,還有影帝陸硯!]
好友:[?]
好友:[沒睡醒?做夢呢吧你?]
他本想反駁,又覺得今天的經歷確實跟做夢似的,不止是遇見的人,還有整場的氛圍。
明明是最容易吵起來的游戲,也沒有任何劍拔弩張的形。
不是贏的緣故。
而是那份貫穿全程的自在隨。
有那麼一瞬間,他這個上分狗都忽然覺得,輸贏無所謂了。
-
喻彥再次發揮了超高手速,下線的瞬間就彈出語音,問“知之”的哥哥是怎麼回事,干什麼的、哪兒來的?
喻寧以為他看完了熱搜:“你不知道嗎?他是陸硯。”
喻彥:“陸硯??”
有關陸知知的份是今早才出來的,喻彥沒看到。
這樣的話就合理解釋為什麼昨晚知之和喻寧會上了,估計是鄭家壽宴遇見了,順便也認識了陸硯。
喻彥正道:
“會演戲的人最會騙人了,你要小心。”
喻寧:“我代表全演員對你表示強烈譴責。”
“反正你不要太相信他!”
“我這里花開的不錯。”
喻寧突然說,“你也可以過來欣賞一下。”
明明像是忽略了他的話。
喻彥卻沒辦法生氣。
在他逐漸模糊的關于母親的記憶里,也有花的存在。
不知道是所有的貴婦都以養花為好,還是這僅僅只是一脈相承的證據。
那片母親心照料的花園,在范婉姝進家門后就被改得面目全非。
“我還得上課,實習,事多得很。”
喻彥別扭地說,“不過,有時間的話……再說吧。”
喻寧很欣:“順便幫我澆澆花,我允許你再帶點雜草走。”
喻彥:“……”
他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
畫展在楓林館舉辦。
系統盡職盡責地科普:
【許野,二十六歲,天才知名畫家,出自頂尖藝院校,上學時期就拿過兩個有分量的獎。之后沉寂四年,又憑借一幅《向死》斬獲國外多個獎項,重新進人們視野。】
喻寧:“介紹得這麼詳細,他該不會是男五吧?”
系統:【不是,他出場次數只有兩次。其中一次就是這種大篇幅的介紹,是男主讓他為主畫一幅畫,他不同意,還說主配不上他的畫。男主很生氣,準備對付他,主曉之以理、之以,探尋許野背后的故事,多番周折,最終讓許野為自己畫了畫。】
喻寧疑臉:“能畫畫的人那麼多,為什麼非要逮住這個不放?”
系統:【我也不知道。后面男主因為這個吃醋,對主醬醬釀釀,說“你是我的人”“我不許你為別的男人花這麼多心思”,然后他們就在那幅畫上不可描述。】
【畫也被毀了。】
喻寧:“…………”
我不理解,并大震撼。
那一開始為什麼還非要人畫呢?
這整套邏輯好像說得通但其實是狗屁不通啊!
陸知知今天扎了個雙馬尾麻花辮,特別清新可,挽著喻寧的手漫步在館里,低聲同討論:“這副是許野大學時期畫的,表達的是一種頹靡而死,卻又呵護希的意象。”
喻寧看了一眼。
漸變花。
嗯,不錯。
陸知知指著另一幅:“這個,也是大學時期的作品。意為掙束縛,雖死猶生。”
喻寧過去。
被重重枷鎖束縛著的稻草人。
下面卻畫了條魚。
也好。
高跟鞋聲音輕響,一道纖細高挑的影停在喻寧邊,“傅太太這麼有閑逸致,還出來看畫展呢?”
喻寧看向陸知知:“你認識麼?”
陸知知拉拉的手,小聲說:“這是周馨月,剛嫁給鄭丞明的那位。”
昨晚的宴會周馨月也在,但從頭至尾沒往喻寧跟前湊。
周馨月手中搖著的小巧折扇猛地一收,聲響足以彰顯主人的怒意:“喻寧你裝什麼裝?小時候你又不是沒見過我!”
系統:【我終于找到了,太難找了!在回憶的犄角旮瘩里,也是嘲笑你的一員。后來出國了,和你也不是一個圈子,原著里也沒再出現過。】
喻寧面平和:“這次努力,爭取讓我記住你。”
周馨月:“?”
這句也好好啊!
怎麼想到的!
陸知知假裝玩手機,記語錄。
周馨月冷嘲熱諷道:“也難怪你天這麼閑,依附別人而活的人,沒有自己的事業,當然閑了。每天除了吃喝玩樂,還能做什麼呢?”
喻寧點點頭:“雖然我已經知道自己的生活很爽了,但是謝謝你沒用的總結,讓我再次知道這是多麼的快樂。”
周馨月面扭曲了一瞬,很快鎮定下來:
“喻家眼看著就要不行了,你以為你還能得意多久?”
喻寧苦惱地皺了皺眉:“可是怎麼辦呢?我老公比你老公厲害很多耶。”
周馨月:“…………”
陸知知死死地咬著牙,才沒讓自己笑出來。
可能是學不會這麼懟人了。
畢竟喻寧的出招路數太千變萬化了,讓人防不勝防!
要論老公,鄭丞明和傅景時中間能差十個鄭子宴。
周馨月不在這話題上多做糾纏,迅速切換了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剛才你們說這幅畫的意象是掙束縛,雖死猶生。莫不是背名家解析都背錯了,這話明明說的是畫家的最新作《向死》。至于這幅——”
“分明是在說世間種種枷鎖將人捆縛不能自主行走的玩偶,下方的那條魚是畫家心目中自由的期盼和向往,卻黑污水中,是永遠不能實現的夢。”
陸知知一下從臉頰燒紅到耳。
確實對畫沒什麼見解,是昨天在網上找的評析,臨時抱佛腳背了下來,誰知道居然還背岔了!
早知道就聽哥哥的話,不要約喻寧來畫廊了!
喻寧握了握陸知知的手:“是嗎?”
周馨月輕蔑地搖了搖扇子:“《枷鎖》一作已經有六年,各界名家皆有見解,其中以文鴻大師的見解最深刻獨到。你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還來看什麼畫展?”
“原來你也是背名家解析。”
喻寧不無同,“這麼練,背了很久吧。”
周馨月一哽。
喻寧:“依我看,這幅畫的意象是魚。”
周馨月:“?”
陸知知:“、魚?”
“聯系畫家當時還在上學,應該是想逃課吧。”
喻寧說,“可惜逃不了。”
周馨月:“你胡說些什麼!本不是這樣!”
喻寧:“畫家本人告訴你的?”
周馨月:“……”
“所謂賞畫,千人千面,各有所得。”
喻寧抬眼看,口吻平靜,卻無端地給人以迫,“周小姐一昧推崇別人的見解,以此來炫耀、貶低其他人,這種本末倒置的行為就好比你出現在這個畫廊里,和你手里拿的這把扇子。”
周馨月確實想發火,但沒聽懂喻寧這話的意思,又有點發怵。
陸知知好奇探頭:“什麼意思啊?”
喻寧吐字清晰:“沒、用。”
周馨月:“……”
陸知知:“噗哈哈哈。”
系統:【冷笑話大王,你又開始了。】
喻寧問陸知知:“還想看嗎?”
陸知知誠實搖頭:“不了,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吧。”
“好。”
兩人挽著手出門,還能看見陸知知似乎蹦噠了一下,似乎很開心。
周馨月險些將手中的折扇變了形,沒注意到旁走過一個帶著棒球帽的青年。
青年走遠了,才摘下帽子,拿開擋著臉的宣傳冊,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他招呼保安,往周馨月的方位指了指:
“我的畫展不歡迎這樣的客人,請出去。”
說完,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突兀地笑了聲。
“有趣。”
保安:“……”
果然。
藝家都是有點怪的。
-
陸知知出門就跟喻寧坦白了一切小心思:
“本來是覺得看畫展比較高大上嘛,而且……還想稍微秀一下我的藝細胞。誰知道背岔了,果然臨時抱佛腳不可靠!”
之前還會想著在喻寧面前裝一下,留下好印象,但現在好像覺得全部坦白也沒關系,喻寧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不和玩。
就,很神奇。
喻寧:“其實我也看不懂。”
“下次再也不整這些了!”
陸知知思索一陣,“不如我們去蹦迪吧?”
喻寧:“?”
喻寧:“你哥允許你去?”
“當然了!”
陸知知睜圓了眼,“我都年多久了,而且我哥自己也去過啊,我當然也能去!”
……
傅景時難得沒有加班,以標準時間驅車離開公司。
于銳無比驚奇:“看來咱們公司最近的項目都很啊,傅總居然這麼早就走了。你說年終獎會不會多發?”
裴昊軒沉默幾秒,拍了拍于銳的肩:“于助啊,有空去談個吧。”
于銳:“啊?”
這個時間已經開始擁堵。
傅景時順勢翻開文件。
今早出門前。
陳伊彤猶猶豫豫地對他說,孩子生氣一般都是要哄的。
這話不可能是無緣無故。
家里能讓他哄的人也只有一個。
但是。
喻寧為什麼生氣?
是昨晚的事理得還不夠好?
本不愿意過往的事再被提起,還是有誰對不好,或者是下車前的短暫曲令不快?
傅景時不得而知。
或許這件事能夠追溯到更久以前。
——這點,是傅景時忽然發現喻寧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他的卡了。
疑問就更加迫切。
促使他提早下班回家,以面對面的狀態來探知喻寧的想法。
“太太?”
陳伊彤意外于傅景時回來的時間,更意外于他第一句話就是問喻寧在哪兒,“太太還沒有回來。”
傅景時邁玄關的作頓住。
陳伊彤想起方才電話中的背景音和旁邊人的只言片語,躊躇地說:“太太,好像是在……酒吧蹦迪。”
傅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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