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越漫不經心笑了聲。
招數太舊了,再來一次就沒意思了。
但陸司越轉念一想,他如果不去劇組,難道姜姒就一直等著?
打算等到什麼時候?
陸司越偏頭,他看了一眼逐漸暗淡的天,他莫名有些坐不住了。
真是拿姜姒沒辦法。
他斂了斂角的得意,站起來落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
陸司越戴上墨鏡,他很快到了劇組。他掃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姜姒。
他勾起角,姜姒果然還在等他。
陸司越邁著步子,正要往前走去。忽然,他腳步一頓。
姜姒面前放著兩個椅子,椅子上各坐著一人,衛渡和杭以聲。
他們就跟小學生聽課一樣,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姜姒,認真地聽著姜姒講話。
仿佛姜姒是他們的指路明燈。
衛渡眼角疑似帶著淚,杭以聲臉上帶著紅暈。
陸司越滿腦門問號:他們吃錯藥了?
他忍不住上前幾步,然后就聽到了姜姒氣的嗓音:“你們都很認真,繼續保持,我相信你們。”
衛渡和杭以聲連連點頭。
陸司越輕咳了幾聲,示意他來了。
然而,沒有一個人理他。
又過了一會,眼看姜姒要離開了。
陸司越睜大眼睛,姜姒已經夸了那兩人好幾句,這下總該夸他了吧。
陸司越忍不住開口:“喂——”
姜姒施施然地站起,連眼神都沒施舍給他,只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陸司越瞠目,怎麼回事?
姜姒不是來見他的嗎?
-
不久前,衛渡導演在微博上曬了他的開機照。
不是吧不是吧?他為什麼還有戲拍?
業的制片人都在嘲笑,衛渡是怎麼忽悠到人傻錢多的煤老板給他投資呢?
按捺不住好奇,大家都跑去了解《怒火狩獵》這部電視劇。投資兩個億,還采取邊拍邊播的模式。
更要命的是,去年金酸梅最爛男主杭以聲,是本劇的絕對男主。
網友都笑瘋了。
這是什麼神級的史詩級大爛劇?
消息已經在網上傳開了,但該片的投資商遲遲未現,始終蒙上了一層神的面紗。
不記者趕去片場蹲守,說不定能拍到那個投資人是誰。
姜姒來片場的那一天,由于現場的防護措施做得很好,最敬業的狗仔也只是拍到了的背影。
穿絨外套,腳踩高跟鞋,年紀輕輕,氣質無雙。
在多日的調查中,記者們逐漸發現,投資人不是土大款,而是一家名為葵的電影公司。
法人代表姓鄭,是一個從未在電影圈出現過的名字。
而姓鄭的代表并不是這個公司的實際掌權者,他背后有一位神的士,被劇組人員尊稱為J士。
J士,大膽的投資,大膽的拍攝方式,加上那個曼妙的影,已經在網友心中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看J士的投資方式,以后砸錢的地方,只多不。
是想要做出扎堆的爛劇,還是信心十足能令那些糟糕的團隊反超神?
眾人不猜測,未來的娛樂圈,會因為發生改變嗎?
-
在探班結束后,姜姒還做了件大事。反手就將那個神騙子給舉報了。
誰讓那個騙子惹到了。
鄭管家以匿名人的份將信息提供給了警方。
警察依據姜姒給的信息,準確無比地找到了方位,把自稱師承名門的假大師一舉拿下。
先前已經有不人報案,說是被這個人騙了錢。
可這人行蹤詭,每回都換個蔽的地方,警察也找不到人。如今有人提供線索,剛好幫了個大忙。
而躲在一旁車上看熱鬧的姜姒,也接了1919黃金眼電視臺的采訪。
話筒對準了姜姒,記者看著打扮致的姜姒有些出神,采訪過不的人。還從未有過這樣的姿。
姜姒戴著口罩,攏了攏的長發。
跟在旁邊的鄭管家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先說好了。我們太太注重私,播出前必須打上馬賽克,不然我們不會接采訪。”
記者下意識點了點頭。
一的昂貴裳,手上還提著一個價值不菲的包。
如果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喜馬拉雅鱷魚皮鉑金包,價值兩百多萬。
播出前,臺里都會進行審核,該士的份看上去過于……高貴了。
記者緩過神,問姜姒。
“請問是什麼樣的契機,讓你發現了這個騙子的據點呢?”
話音剛落,姜云皓從前方走了過來。
他剛得知騙子窩被端的消息,就趕了過來。
他實在不想留在家里,看他媽罵人,罵騙的朋友,罵姜姒,連帶著還罵他幾句。
姜云皓看到姜姒接采訪那架勢,他臉上有些莫名。
下一秒,姜姒注意到姜云皓的影,手指向他。
姜姒懶得口,大度地把發言的機會給了姜云皓。
“讓他說吧,這消息是他提供給我的,我不過是隨手舉報了。”
話筒立馬對準了姜云皓。
姜云皓驚得往后退了一步,讓他說?說什麼?
他的親媽要害他親姐!
姜云皓看著記者殷切的目,只得把接下來要說的容打了厚碼。
“事是這樣的,我偶然聽到家里……不,是朋友的媽媽,想要對的兒……兒子出手……”
姜云皓磕磕地編著謊,采用了無中生友的方式,試圖模糊焦點。
記者一頭霧水,終于等到姜云皓把事講述完畢,再次將話筒對準了姜姒。
畢竟,眼前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比剛才發言的小兄弟聰明。
“那請問該怎麼稱呼你呢?”
記者特地解釋道,“播出時,字幕上得出現你的份。”
姜姒也不想暴的份,隨口說了一句。
“我姜士好了。”
-
這段時間,陸司越一直在準備新歌,許久未歸家,就算他去片場見姜姒,也錯過了。
陸司越雖然有點不爽,但他沒放在心上,認真地準備新歌首發。
演出的地方在地下一樓,需要經過長而窄的臺階,灰墻上沒有什麼特別裝飾,而是大片大片的鮮艷涂。
走廊的盡頭,往左拐,一寬敞的觀眾臺盡數展現。
燈昏黃,只余后晃眼的鐳聚燈,將舞臺照得亮分明。
新歌首發,們已經提前來了現場。
彼岸之槍樂隊從后臺走出,鼓點尖聲同時就位。
在熱烈的喧囂聲下,陸司越在尖聲中仰起頭,結突出,勾起了,平白添了幾分壞意。
他低下頭,靠近立著的話筒。
聲音低而。
“現在,開始。”
歡呼聲沸騰,們口中的最多的就是陸司越的名字。
其次是杭以聲。
大家都知道杭以聲最近剛進組,可他對這首歌的掌控毫沒有變弱。
他將陸司越親手寫的歌,完地演繹了出來。
表演時間一晃而過,全部人都唱得酣暢淋漓,歌迷不舍地離了場。
譚經紀人一直在臺下候著,等陸司越他們一下臺,他便走上前。
“祝賀你們,新曲很功,們反響很好。”
陸司越揚了揚眉,他對自己的作品向來自信。走進休息室的時候,他看見杭以聲忙里閑,頭也不抬地盯著手機。
期間,他還時不時笑出聲。
手機傳來聲響。
“謝姜士為我們提供了線索,功將騙子一網打盡……”
哦?是一個社會新聞的重播。
杭以聲一有力,就看1919黃金眼這個頻道。
陸司越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現在他只是隨意的一瞥,卻沒能移開視線,直勾勾地盯著手機屏幕上的人影,發出了心深的疑。
“你不覺得這人很眼嗎?”
“沒有啊。”
杭以聲震驚地轉頭看向陸司越:“打了這麼大的馬賽克,你都能認得出來?”
1919黃金眼之前也不是沒有給人打過馬賽克,可像這樣大面積,從頭遮到尾還帶了變聲的。
陸司越是第一回見。
陸司越白了杭以聲一眼。
不知為什麼,他一看那團馬賽克的作,還有的語氣……
分分鐘就確定了的份。
姜姒。
還有旁邊同樣打著全馬賽克的人,不是鄭管家還有誰?
陸司越沒有意識到一點。
他對姜姒發號施令的語氣,已經無比悉,甚至可以說有些習慣了。
他連臉都沒看到,大腦的直覺就替他迅速判斷了姜姒的份。
陸司越扯了上T恤的領口,嗤了聲。
“切。”
前幾天,他趕去片場的時候,姜姒走得急,就沒說上話。
陸司越也沒想到,他再次見到姜姒,會是在這樣的形下。
好一個熱心市民姜士。
他怎麼不知道,姜姒還開展了這樣的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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