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始終閉著。
陸家上下的員工,都以為姜姒仍在睡夢中。
他們走路時,刻意放輕了腳步,生怕影響到了太太的睡眠。
畢竟,昨晚太太看上去,心不大好。
姜姒醒來有半小時了,只是躺在大床上,怔怔地發呆。
就是不想起床。
一想到昨晚節目的熱搜,姜姒就覺得心累。
姜姒拿過床頭的手機,看到熱搜第一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氣。
誰能告訴,J士為什麼還在熱搜上!
【J士牛!】
【是我低估了J士的格局,在用心做節目,還發現了那些糊咖上的閃點。】
【希J士多多益善,發現更多的滄海珠!】
……
什麼滄海珠,哪里是按照這樣的標準找人?
難道只有一個人看過彩排嗎?
也只有一個人被騙嗎?
彩排上狀況頻出,誰能想到一個個上了臺,全了掃地僧!
這些選手藏得真深啊,是不是差點把他們自己也騙過去了?
姜姒怕自己背過氣去,安地拍了拍口,準備看些別的,轉移一下注意力。
節目播出后,網友陸續進賬了不氣運值。
疊加一下,數目還算可觀。
而氣運賬單上的一個新名字,引起了姜姒的注意。
傅濟臣。
那個和陸凜氣運相當的氣運人,陸家的私生子。
在昨晚節目播出后,傅濟臣給提供了30萬的氣運值。
對傅濟臣不是很了解。
除了知道他和陸家有關系這點,對他的來歷和長相,都一無所知。
可姜姒很確定,最近并沒有遇到什麼新人。
一番苦思冥想后,找到了能解釋這件事的唯一理由。
沒準傅濟臣追星?
甚至他還是《糊我》的忠實?
傅濟臣作為一個大佬,連糊咖節目都追得這麼津津有味,到底是有多沉迷網絡啊?
姜姒想了想,便把他拋到了腦后。
氣運值里,還有更奇怪的幾筆進賬。
丁星安,莫蕭他們全都各自進賬了十萬,加在一起整整30萬,和氣運人傅濟臣居然差不了多。
姜姒翻了個,半趴在床上,晃著瑩白的一雙小腳。
“這是為什麼呢?”
久未出現的系統突然上線,回答了姜姒的疑:“在一個人完全被攻略的時候,喜值/厭惡值會一次全部到賬。”
“之后便不會再增加。”
姜姒挑了下眉:“他們是喜歡我吧。”
彩排那晚,這些人還給應援了呢。
區分一個人是,還是恨太難了,姜姒不想花費心力,于是給自己找了條捷徑。
“那我可以知道氣運值里哪些是喜值,哪些是厭惡值嗎?”
“你是系統,應該可以做到吧。”
系統沉默了好久。
姜姒沒了耐心:“問你話呢?你一個系統也會裝啞?”
系統慢悠悠地出了聲。
“該系統還未升級到這樣的級別……”
系統:“不過,宿主放心,只要攢夠一定的氣運值,就能升級系統,那樣你就能清晰地知道喜和討厭的區別了。”
姜姒再問:“那得攢多?”
系統再次沉默。
姜姒不準備問了,再問它也是裝死。
無非就是系統太菜了,面板太破了,一句話能解釋清楚的事,還讓等了這麼久。
姜姒也不是很想知道兩者的區別。
還是恨,重要嗎?
-
陸星沉剛從外頭打球回來,昨晚看完表演,他回家被迫補了一晚上的作業,全腰酸背痛。
大汗淋漓了一場,他才稍顯痛快。
“家里怎麼這麼安靜?”
“噓。”
幾十道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把陸星沉要說的話,生生堵了回去。
“小爺,太太還在睡覺呢。”
鄭管家用氣音解釋道,看得陸星沉直皺眉。
都幾點了,姜姒不是最討厭賴床了嗎?
在鄭管家的堅持下,陸星沉輕手輕腳地回房間。
這時,姜姒的房門忽地開了。
陸星沉一腳踏在臺階上,另一只腳懸空。
好家伙,差點嚇得他滾下樓,還好他作快,扶住了墻。
陸星沉仰起頭,正想和姜姒辯論一番,對上了那雙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陸星沉心一,立即知到了一個訊息。
姜姒要發火了。
姜姒拾級而下,踏著很輕的步子,一步步地往樓下走。
陸星沉剛好堵在了樓梯中央,他看著姜姒的作,轉都忘記了,下意識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往后退去。
姜姒蹙眉看著,陸星沉攔住的路,看不慣他倒著走路的模樣。
想到系統說的話,忽然起了個壞心思。
要不逗逗陸星沉如何?
“陸星沉,問你一個問題。”姜姒倏地開口,“你討厭我嗎?”
陸星沉乍一聽,腳步都了,踩空了兩格階梯,差點沒滾一陣風。
他耳朵開始發燙,一片紅開始有往臉上蔓延的趨勢,他覺頭頂要冒煙了。
“反正不喜歡你!”
口而出后,陸星沉又有點后悔。
他是不是把話說太重了?
姜姒仿佛聽到了意料之中的話,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點頭。
接著,看著陸星沉在暴走邊緣的模樣,不懷好意地輕笑一聲,又問了一句。
“那你有多討厭我呢?”
陸星沉已經被上一個問題,砸得暈頭轉向了。
正常的思維都被封印住,他只想離這種詭異的氣氛。
陸星沉本不敢看姜姒的眼睛,想也沒想,逃似的往樓下飛奔。
還未到玄關,就撞上了一個人。
陸司越剛收工回家,肩膀被人猛撞了一下,他沒好氣地擋了下:“你走路不看路嗎?”
陸星沉的逃跑路線被打斷,被迫繞了個彎。
他安靜地坐在沙發的一角,努力弱化自己的存在。
此時,姜姒已經慢慢走下了樓。
視線定格在陸司越的臉上,剛才逗陸星沉逗上癮了,要不在陸司越上試一試?
看到他們驚慌失措的模樣,好像還好玩的。
姜姒沒急著用餐,而是腳步一拐,站在了陸司越面前。
重復了一遍同樣的問題:“陸司越,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啊?”
陸司越咳嗽了好幾聲,說話斷斷續續,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你讓我說……我就得說嗎!”
下一秒,陸司越繼承了陸星沉的逃跑路線。
他連鞋子都沒換,瘋狂地往門口跑去,一下子沒了人影。
姜姒噗嗤一笑。
果然,這些人之前被氣到了,連句真話都不敢說出口。
膽小鬼。
都大發慈悲,給他們一個機會了呢。
姜姒轉,坐在沙發上。
而陸星沉坐在對面,連都不敢,生怕姜姒又問奇怪的問題。
不一會,有人上前匯報。
“太太,三可能沒看清路,掉進池子里了。”
姜姒嫌棄地皺了皺鼻子,隨即笑道:“天氣不錯,他在池子里泡一下也好,清醒清醒腦子。”
陸星沉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冷風把樹的枝丫都吹得簌簌作響。
天氣哪里不錯了。
陸星沉還在疑,一轉頭,就對上了姜姒的視線,笑瞇瞇地指了指窗外的池子。
“你也想試試?”
這時,傭人端來幾碟小零食,放在了姜姒的面前。
陸星沉仿佛看到了救星。
陸星沉毅然決然地將試吃員的稱號,重新背在了上。
他主用干凈的筷子淺嘗了一口。
陸星沉努力笑得和煦溫。
“這個我幫你試過了,味道不錯,要不你嘗嘗?”
姜姒無語。
怎麼在陸星沉上,看到了一種狗的卑微?
陸司越掉水池,陸星沉主試吃。
只是隨口一問,他們今天的行為也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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