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們走進去,必須要有一個人和“尸”靠在一起。
姜姒會讓嚴近野和“尸”進行親接。
“你怎麼不進去啊?”
見嚴近野不,姜姒輕輕推了一下他的后背。
嚴近野被迫跌進了電梯,和那句“尸”對上了視線。
這家鬼屋本就以真的道出名,近距離看著,更是瘆人。
即便嚴近野膽子大,他還是起了一皮疙瘩。
還好尸的眼睛閉著,他立即平靜了下來。
嚴近野轉,在他找位置站好的過程中,尸的扮演者忽然睜開了眼。姜姒和他對了下信號。
連一旁的“運尸人”都朝姜姒比了個ok的手勢。
他們拿錢辦事,肯定穩妥。
姜姒打完招呼,嚴近野剛好站定。
提步走了進來。
電梯緩緩上移,只有鋼繩的鈍響。
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姜姒忽然出聲:“你們這里真的鬧鬼嗎?”
無人回答。
嚴近野難以置信地看向姜姒,這麼恐怖的場景下,不該瑟瑟發抖嗎?居然還能主去找鬼說話。
到底怕不怕鬼!
沒得到回答,姜姒竟然越過嚴近野,持續追問。
“喂,我在問你呢?”
“運尸人”轉過頭,隨著他的作,架子上的“尸”搖晃了幾下,幾乎過嚴近野的手臂。
姜姒還在追問。
“你怎麼不說話?”
“看來這家醫院真的鬧鬼咯。”
“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一直問下去。”
“……”
因為姜姒的舉,嚴近野能站的地方越來越窄,直接把他往“尸”那邊推。
姜姒的問話還在繼續。
要不是因為男授不親,嚴近野都想直接捂住的。
他合理懷疑,姜姒是故意的。
“運尸人”緩緩開口:“這里是醫院,不是鬼屋。”
他的聲音很沙啞,像是從砂紙上劃過一般,幾乎要刺傷人的耳。
得到回答,姜姒還嘆了口氣。
和嚴近野抱怨了一句:“那沒勁的。”
嚴近野:“!!!”
他再次懷疑,姜姒是在逞強。
嚴近野準備實施計劃,他給工作人員使了個眼,示意他嚇唬姜姒。
“運尸人”朝他點了點頭。
然后,工作人員裝作不經意,把架子上的尸一抖。
“尸”一下子摔在了姜姒……
哦不,是嚴近野的上。
嚴近野立即把上的人推開,他手上甚至還沾到了福爾馬林:“我艸,你不長眼啊!”
他嚇得都說臟話了。
“,你反應太大了,要懂得尊重醫護人員。”
姜姒看不下去,語重心長地教育他。
這回,嚴近野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好電梯很快就停了,姜姒拖拖拉拉,走得很慢,把只余一人通行的電梯門堵得很牢。
嚴近野被迫和“尸”又多了十秒鐘。
等姜姒出去,他立即踏步離開,然后按下了關門鍵。
嚴近野安自己,手誤很正常,畢竟,他和鬼站得比較近,一時沒控制住罷了。
可接下來的路程更是不順,嚴近野買通的那些工作人員頻頻失誤。
姜姒半點沒被嚇到,他倒是有些神恍惚了。
嚴近野總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他好像又看到外面的那對三胞胎了。
在鬼屋里,那個人穿了不同的服。
一直像條尾那樣,跟在他的背后,如影隨形。
有時一晃眼,又瞧不見了。
此時,嚴近野不敢大聲說話,他的聲調明顯減弱了:“姐姐,你記不記得,外面看到了,三個長得一樣的人。”
姜姒轉頭看他:“你說們是姐妹,相似很正常啊。”
“你想多了,們不是都在外面嗎?”
姜姒用嚴近野的話堵了回去,他只能著頭皮往前走。
路程才走了一半,嚴近野的幻覺又出現了。
這次,他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牽著手的一對姐妹花。
嚴近野忍不住在心底吶喊,到底還有幾個這樣的人!
他的世界觀第一次產生了搖,難不他遇到鬼打墻了?
姜姒走到拐角,的影消失。
那兩張悉的面孔出現,逐漸靠近,悄聲無息地來到嚴近洲后。
們怯生生地開口。
“這位公子,我們可以跟著你嗎?”
嚴近野頭皮發麻,突然想到進門前,姜姒說的那句話。
這些鬼專門挑他這樣的人下手。
到了現在,嚴近野已經不管不顧了,他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喊著姜姒。
“姜姒,姜姒!”
聲音之慘烈,完全顛覆了嚴近野往常的形象。
嚴近野往前跑了幾步,橫在前的小包搖晃了好幾下,甩得歡快,限制他的作。
最后一下,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一陣悶哼。
力道很重,嚴近野猛地停下步子,捂住肚子。
而姜姒毫無畏懼走在前方,在昏暗的場所下,的背影似乎變得明亮耀眼起來。
恐懼逐漸減淡。
嚴近野幾步上前:“姐姐,等……等一下。”
姜姒施施然地轉,他猶豫了幾秒,近乎卑微地開口:“姐姐,我能拉著你的角嗎?”
姜姒利落地拒絕:“不能。”
“你怕什麼呀。”理所當然地說,“你說過,這世界上沒有鬼。”
嚴近野面難,猶豫道。
“現在可能有了。”
生怕姜姒再次拒絕,嚴近野把背了一路的小包包打開,看到了里面的實心鐵塊。
沉默幾秒,他已經沒空和姜姒計較了。
嚴近野把鐵塊放在地上,將帶子的另一頭遞給了姜姒。
姜姒直直看著他,久久未有作。
對嚴近野來說,一分一秒都格外漫長。
直到姜姒嫌棄地捻起帶子,他才松了一口氣。
走出鬼屋的那一刻。
著游樂園耀眼的燈,嚴近野恍若重生。
這時,一群工作人員陸陸續續走出來,嚇得嚴近野迅速避開,躲在姜姒的后。
沒想到,姜姒拍了拍手。
姜姒極為滿意:“今晚大家辛苦了,演得相當不錯。我很滿意,獎金再翻一倍。”
一陣歡呼聲頓時響起。
工作人員紛紛上前,要把錢退還給嚴近野。
這時,他終于明白了。
今晚的他,才是一個小丑。
清冷的月下,姜姒朝嚴近野挑了下眉。
脆的聲音落在空氣里。
“,你想和我斗,還不夠格啊。”
-
次日上午。
姜姒起得有些遲,慢悠悠地走下樓梯。
走到客廳,姜姒撞見了陸凜。
春日的斜進窗戶,在他周染上一圈淡淡的暈。
陸凜靠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翻著書。
聽見靜,他掀起眼皮,看向姜姒,像是已經等了很久。
姜姒腳步稍頓,略顯疑:“你今天不去工作?”
陸凜把書輕輕擱在一旁:“不急。”
“把早餐拿到客廳。”姜姒聲道,“我和先生有話要說。”
話音剛落,便走到陸凜旁坐下。
陸凜聲線沉沉:“聽說夫人被欺負了?”
“誰告訴你的?”姜姒回頭,正好對上鄭管家閃躲的眼神。
心下了然。
要說這世界有誰最關心陸家人,非鄭管家莫屬。
姜姒也不遮掩,得意道:“嚴家那位大爺,我已經自己解決了。”
盡管如此,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姜姒蹙著眉:“他搶走了我想要的古董車。雖然我很喜歡那輛法拉利,但是你不用幫我買。”
陸凜輕易猜中了的心思:“因為夫人只要獨一無二。”
早餐放在了茶幾上,姜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熱茶。
一邊吃早餐,一邊聽陸凜說話。
“今天晚上,首都音樂學院的音樂廳。”
“鋼琴家凌決定挑選一個人,將他的鋼琴贈送給懂他的人。”
姜姒不解,這跟嚴近野有什麼關系?
看出了的疑,陸凜繼續道:“嚴近野是鋼琴系的學生,夫人想要那架鋼琴嗎?”
姜姒眼前一亮:“當然要。”
這樣一來,立即明白了陸凜的用意。
嚴近野不是古董車好者,卻偏要搶走的古董車。
那麼,姜姒就去音樂廳,當著嚴近野的面,得到凌的鋼琴。
姜姒支著下,有一點沒想明白。
“凌說要贈送給懂他之人,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拿下這架鋼琴?”
聞言,陸凜眉峰很輕地挑了一下。
別墅門口突然傳來極大的靜,他抬起頭,輕笑了一聲。
循著陸凜的視線看去,姜姒微微一怔。
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不是陸司越還有誰。
陸司越向來桀驁,但當他看到陸凜時,收斂了一的刺。
他態度恭敬地喚了一聲:“大哥。”
陸凜輕描淡寫:“你大嫂找你有事。”
隨即,他偏了偏頭,凝視著姜姒,把主權到的手上。
前后一聯想,姜姒的思路通了。
怎麼就沒想到呢,陸家還真有一個首都音樂學院的高材生。
姜姒的聲音脆生生的:“陸司越,晚上跟我們去一趟你的母校。”
母校?哪個母校?
說起母校,從小學到大學,他的學校可多了去了。
陸司越心神一,現在這是什麼況?
陸凜面不改:“今晚,鋼琴家凌會送出他的鋼琴。”
姜姒笑瞇瞇道:“你可得好好表現。”
兩人相視一笑。
夫唱婦隨,他們把陸司越安排得明明白白。
陸凜坐車離開,姜姒則坐在客廳里,天貓靈播放了鋼琴曲。
而陸司越呢?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彈了很久的琴。
這天下午,琴聲紛,一如陸司越的心境。
坐在鋼琴前,他倏地停住手里的作,怔怔地看著黑白琴鍵。
凌的鋼琴意義非凡,每個喜歡音樂的人都想要。
今晚,為了表現給凌看,現場一定會有鋼琴比賽……
陸司越心頭一跳。
那將會是他第一次,在大哥大嫂面前表演。
思及此,陸司越神抖擻,練了一個下午的鋼琴。
-
時間臨近,陸司越坐上了陸凜的車。
姜姒坐在副駕駛座上,他坐在車后排。
宛如一家三口的出行。
車子很快到了首都音樂學院的音樂廳。
幾人下了車。
此時分明是黑夜,廳的線傾斜下來,像是白天的日一樣,籠罩著整個音樂廳。
今晚來到這里的,都是社會名流。
還有一些人,是首都音樂學院的頂尖學生。
有些人過來,是為了一睹凌的風采。
有的人想得到凌的認可,擁有這架鋼琴。
陸凜和姜姒走進音樂廳,所有人的目都匯聚過來。
偌大的音樂廳倏地安靜了下來。
他們訝異極了。
素來冷清涼薄的陸總,今晚,竟然帶著他的夫人,來到這里。
更令人震驚的是,桀驁不馴的陸家三爺,也跟著他們一起來了。
誰不知道,陸凜的極為淡漠,他對待親亦是如此。
今晚,是陸凜第一次和陸家人出現在公眾場合。
陸凜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
難道……
眾人的視線,不由得落向陸凜邊的旗袍人。
難道都是因為陸太太嗎?
陸太太希能轉變陸家人之間的關系。
陸凜寵妻,他一切都順著陸太太。
再聯想起,陸凜之前的種種寵妻舉,大家更加認定,陸太太在陸家有極高的地位。
看到了姜姒,嚴近野微微一怔。
姜姒和陸總怎麼來了?
嚴近野思索幾秒,他朝陸凜走去。
他開了口:“陸總。”
然后,嚴近野向姜姒,他斂了斂眼神,邊帶著笑意。
“姐姐,我們今晚又見面了。”
話音落下,嚴近野忽然覺得,周圍的空氣驀地冷了幾分。
他抬眼,對上一雙冷漠的眼睛。
陸凜嗓音微沉:“我不記得,我的夫人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弟弟?”
妻子剛打完他的臉,丈夫又來了。
嚴近野忍不住想,陸家人是他的克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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