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們說話?”他漫不經心地說,走到茶幾邊,自顧自倒了杯白開水。
沈靜姝眼底劃過一抹心虛,忙不迭否認:“才沒有,誰聽你們說話……就是李阿姨進去送水的時候,書房門開了,我聽到里面有些靜,那可不算聽……”
是聲音主鉆進的耳朵。
“嗯,是吵了兩句。”
陸時晏順勢坐在沙發上,修長致的手指住玻璃杯,明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杯子,但他握著,檔次都上升了一截,仿佛拍賣會上待價而沽的藝品。
他朝抬手,示意坐過來。
那黑沉沉的眼眸一旦認真起來,就有種人無法違抗的力量。
沈靜姝緩步走了過去,在他側坐下。
他放下玻璃杯,拉住的手:“為了伯父家的事。”
沈靜姝眉心微蹙:“可這些事,本來就
是他們家做錯了,無論是盜用公款,還是蓄意傷人,難道就因為是親戚,所以要容忍麼?”
說到這,忽然想到什麼,視線落在陸時晏的額頭停了一停:“早知道你爸媽今天會來,紗布就應該繼續纏著,我看他們是更心疼侄子侄,還是更心疼自己的兒子。”
見一副為他抱不平的模樣,陸時晏眸輕閃。
傾,他垂眸,淡聲道:“這些年,我也習慣了。”
輕飄飄一句話,卻像往心間倒了一碗陳醋般,沈靜姝心里酸溜溜的。
尤其想到婆婆出門前,看向陸時晏的那復雜又略顯冰冷的眼神,更是覺得難。
兒子昨天才出院,登門不關心也就算了,為什麼還做出那副怨怪的樣子?
代一下,要是自己媽媽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肯定會委屈到半夜在被子里抹眼淚。
霎時間,沈靜姝忘了昨晚陸時晏折騰、賭氣說今天絕對不給他好臉的事,不但眼神愈發和,還反握住他的手:“沒事,以后有我陪著你。”
到掌心的,陸時晏長指收,闃黑眼眸深深向,看不分明緒:“會一直陪著我?”
他眼神專注,像是在討一個堅定不變的承諾。
沈靜姝本來是想安他的,被他這樣一問,莫名有些張起來,仿佛回到一年前的婚禮現場,彼此宣讀誓詞。
那時的,對這份婚姻是一副“得過且過”的心態,宣讀誓詞,也是照本宣科,并沒太認真。
甚至因為本對、婚姻持有一種消極悲觀的態度,一度覺得那些誓言很懸浮——
在這個快節奏、離婚率年年上升的時代,真的會不論生老病死、不論富貴貧窮,永永遠遠在一起嗎?
相比于虛無縹緲的誓言,更喜歡腳踏實地的陪伴。
遲遲沒出聲,手背被男人輕了一下。
思緒回籠,抬眼看他。
他黑眸輕瞇:“考慮這麼久,是想反悔?”
沈靜姝眨了眨漂亮的眸子,忽然起了些惡劣心思,故意逗他:“嗯,反悔不行嗎?”
最后一個音節才出,一陣天翻地覆的眩暈襲來,等反應過來,已然被他半在沙發上,專屬于男人的淡淡木質香味扣,將完全轄制于他的領地。
心跳仿佛了一拍,意識到李阿姨還在廚房,隨時都可能出來拿東西,沈靜姝呼吸更。
“你松開呀,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微微掙著手腕,可男人灼燙的掌心扣得很,無法掙。
陸時晏俯,將本就很近的距離拉得更近,輕輕重重的呼吸若有若無地拂過細的面頰:“看到就看到,夫妻間親一些很正常。”
沈靜姝眼睫輕,這人怎麼都不知道難為的?
“陸時晏!”瞪圓眼睛,可在及男人目時,又莫名沒了底氣,兇的樣子大打折扣:“你放開。”
“是你出爾反爾在先。”
他頭顱微低,抵上的額頭,嗓音磁沉:“再問你一遍,沈靜姝,你會一直陪著我,再也不離開,對嗎?”
見他這樣認真,沈靜姝也不再和他開玩笑,只是話到邊
,這鄭重氛圍有些于啟齒。
別過臉,又輕又快地嗯了聲。
“你說什麼?”男人高的鼻梁蹭了蹭的耳側,熾熱意沒耳廓,麻麻:“沒聽清。”
昨晚被折騰的記憶還殘留,軀本能作出投降反應,緋紅著一張小臉,咬道:“對,我會一直陪著你,再也不離開!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上揚的尾音著淡淡笑意。
沈靜姝無奈:“那你快起來,大白天的,注意點影響。”
才說完,就聽到一聲萌萌的“喵嗚”聲。
循聲看去,就見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上茶幾,正睜著一雙好奇圓眼睛,盯著主人們這不同尋常的姿勢。
沈靜姝耳更燙了,抵在他膛的兩只手推了推,“帶壞小貓。”
陸時晏淡淡瞥了眼那只小貓:“轉過去,不許看。”
沈靜姝:“……?”
不是,你跟貓說話,它聽得懂嘛?
這句腹誹剛起,就見小白被陸時晏的眼神嚇到般,“咻”一下就跳下茶幾,跑了。
沈靜姝傻了眼。
這都可以?
“它有什麼好看的,看我。”
兩修長的手指攫住的下頜,將的臉轉過來,與他對視,“說好了,陪著我,再反悔的話,我就……”
沈靜姝迷茫看他,就什麼?
下一刻,被一抹熾熱堵住。
在頰邊的手指稍一用力,貝齒下意識張開,他的舌趁勢而,熱烈而霸道地勾纏著的舌尖。
彼此的氣息重重纏繞,背脊痙攣,仿佛完全被他掌控在手中,毫無反抗,只能隨他主宰,跟著他的節奏。
許久,覺快要窒息,他才松開那握在腰間的手。
薄卻未立刻離開,而是在的角,用極低的聲音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有反悔的想法。”
沈靜姝有氣無力靠在他懷里,聽到這話又好氣好笑,沒好氣地扯了下他領。
許是因著剛才的深吻,最上頭那顆扣子有些松了,這一扯,扣子一,領隨之敞開,出男人明顯又的鎖骨。
沈靜姝愣住:“……!”
陸時晏低頭看了眼微敞的領口,淡聲道:“陸太太,大白天的,注意點影響。”
沈靜姝雙頰滾燙,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也沒關系。”
陸時晏了的臉頰,而后從沙發起,不不慢整理著襯。
見仍往這邊看,黑眸浮現淡淡寵溺的笑意:“別急,剩下的扣子,留著晚上再扯。”
沈靜姝:“……?”
誰要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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