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盞有點郁悶,但很快就又想開。
可能是這程序太簡單了,可玩確實沒那麼高。
等下次有時間,給他弄個復雜點的吧……
剛結束自我攻略,隔日,就前天。
商行舟不知怎麼,突然無意間發現了“你爸你媽”的對話,立刻對小機人來了點兒興致。
之后兩天,有事沒事,就拿著這個逗。
明明是溫盞設置的程序,結果每次,都被逗得面紅耳赤。
跟“小溫同學”比起來……
想。
眼下樂此不疲的商行舟,可能更像一個機人。
公車到站,商行舟畔笑意未消。
慵懶地將手機揣進大口袋,他起來牽的手:“機人的醋你也吃。”
溫盞握住他寬厚手掌,不服氣,小小聲:“我沒有吃醋。”
不過。
頓了下,又忍不住:“你怎麼不問它其他問題。”
答案都是一個一個錄的,用自己的話,把費米悖論重新講了一遍。
他倒是雨均沾,也問問費米悖論?
“不問了。”手機放回口袋,商行舟叼著棒棒糖紙,笑得有些隨意,“等有時間,跟你一塊兒的時候,再好好開發它。”
——喔。
那就是不會再問了。
空氣清冷,溫盞悶著聲不說話,半張臉埋在圍巾里。
兩個人在一塊兒的時候,商行舟更不會拿這個東西出來玩。
他的興趣好比寬泛多了,如果不是要陪讀書,他才不會一直待在室。
溫盞默默嘆口氣,正想說“好”。
下一秒,手指忽然被人攥牢。
商行舟側臉過來,脖頸冷白:“冷?”
溫盞連忙跟上他,只能訥訥:“是有點。”
商行舟一言不發,握著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
指尖傳來綿的熱度,溫盞屏住呼吸。
心頭滾過的那一點微酸的失落,很快又消失在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里。
算了,他不問也沒事。
想。
時間還多,不是嗎。
反正兩個人還要在一起好久好久……
有的是日子,可以親口講給他聽的。
-
商行舟牽著這只綿綿的海獺,步行幾百米,找到紀司宴包場的地方。
下午五六點,黃昏之,天漸漸暗下來,有麻雀在禿枝間跳躍。
工附近往三里屯走,酒吧多得要命。
商行舟一開始還以為紀爺搞了個網紅店,沒想到他選的地方,是靠近二環一個小獨棟。
看起來像老建筑了,紅磚墻,選址相當幽靜。
門口釘著個金屬牌子,印有建筑介紹。
一九幾幾年落,某某將軍的故居。
旁邊附帶警示:“私人住宅,非請勿。”
溫盞像個好奇寶寶:“我們沒走錯路嗎?它看起來不像酒吧。”
商行舟角微,似笑非笑:“紀司宴說是,那就是。”
說完他看也不看,無視門崗,帶著徑直進去。
沒想到越往里走,越別有天。
空氣微冷,人群的嘈雜和喧鬧聲像風里的海浪,推著,由遠及近。
推門而,現代裝潢的吧臺和卡座闖視線。
客人不多,屋暖氣幽幽,放著一首藍調。
吧臺一副巨大的墨寶從房頂囂張地滾下來,上書:醉生夢死,懸壺濟世。
……竟然真把老宅改了酒吧。
溫盞忍不住想,這得虧是個清吧,要是半夜蹦迪,非得把祖上老將軍從墳里蹦出來——
侍應生在前引導,被他牽著,一起去往包廂。
推開包廂重重的門。
空氣短暫靜默,然后是仿佛能將屋頂掀翻的,此起彼伏的男生尖:
“我草,商行舟竟然真帶朋友來了!今年是怎麼了,我媽本不敢想,有生之年可以活著見到他朋友!”
“這狗東西怎麼真背著我們單??他不是說要把初吻留到新婚夜給自己老婆?!”
“媽的,所以傳聞都是真的!!我的心碎了!他是在哪里騙到這麼可的小朋友!”
……
溫盞的手剛剛在進屋時就從口袋中拿出來了,但商行舟沒放開,仍然牢牢牽著。
忽然面對這麼多七八糟的陌生人類,張得有點眩暈,手心發,下意識就又想逃跑。
商行舟沒給這個機會。
他牽著,立在門口,氣場很足。
腔微震笑了下,不急不緩地開口,鄭重地,慵懶道:“介紹一下,我朋友,溫盞。跟我們一個學校,計算機系的年級第一。”
的人群立刻安靜。
他好像就是有這種能力,能輕易地號召人群。
停頓一下,商行舟散漫狂傲,一字一頓說:“以后路上看見了,都給我喊嫂子。”
溫盞臉頰蹭地紅了。
下一秒,跟訓練過似的。
屋里一群男生,排山倒海對著喊:“嫂子好!”
溫盞從沒見過這種架勢,無措地睜圓一雙眼。
手指蜷曲,等他們喊完了,才努力鎮定地,盡量面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有這麼多人。”
不好意思:“我沒給你們……準備禮。下次補上,可以嗎?”
石一茗眼皮一跳。
等會兒,這場面。
怎麼忽然變了婚禮的改口環節,還要給改口費的?
男生們都愣了下,這哪兒騙來的小孩啊,純這樣?
只有商行舟跟石一茗,立馬想一塊兒去了。
商行舟悶笑一聲,手心:“不用給禮,只是認認臉,沒什麼的。”
溫盞一言不發,眨眨眼。
張的覺稍稍散去一些。
“哎。”石一茗佯作不滿,“怎麼就‘只是認認臉’了?小嫂子沒準備東西正常,你呢,你連個紅包都不發?”
其他幾個復讀機立馬跟上:
“就是就是,商行舟你怎麼回事?”
“商行舟你懂不懂事!”
“商行舟,現在立刻跟我們嫂子認錯!”
……
商行舟:“……”
微抵了抵腮,他悶笑:“草。”
他邁長,招呼溫盞先在沙發坐下,然后放開,修長手指拿出手機,劃開鎖屏。
嗓音沉啞懶怠:“0120。”
石一茗第一個反應過來:“進群進群。”
包廂里線不太好,手機屏幕一亮,溫盞低頭才發現,他把自己也拉進來了。
群里十多個人,等著他們挨個兒說完“謝謝小商爺”和“謝謝兒子”之后,才點進紅包。
有點驚訝,他發的數額比想象中大很多。
溫盞忽然有點糾結。
他養得起商行舟嗎?
眼見這只海獺忽然又陷沉思,商行舟好笑,居高臨下臉:“在想什麼。”
嘀咕:“在想,我也到好大一個紅包。”
商行舟笑意飛揚,好像懂得究竟想說什麼:“那不一樣。”
“嗯?”
“我只對媳婦這麼大方。”
“……”
他的稱呼忽然又升了一級,溫盞猝不及防,被心里發瘋的小鹿撞倒。
要死,真是要死。
眼見慢騰騰地又開始害,商行舟起:“包廂只有酒,但吧臺有別的,我去給你拿個喝的。飲料你也不喝酸的嗎?喜歡果還是喜歡?”
為什麼要用“也”?
溫盞納悶了兩秒,忽然想起兩人最初約會時,在閱覽室里,那杯水果茶。
最后沉底剩下的,全是菠蘿和百香果。
忽然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甜包裹,溫盞說:“喜歡。”
商行舟松開的臉,閑閑道:“。”
他說著起,跟石一茗裴墨打個手勢讓他們看著點溫盞,轉拉開門就出去了,角帶起一陣小小的暖風。
室燈昏昧,沒有窗,難辨白天黑夜。
空氣中彌漫著稀薄的煙味,從進門起就漸漸飄散著弱下去,黑的大理石桌上放著三扎開了蓋的啤酒,和一些五六調制的尾酒。
有的被喝了一半或者更多,有的還完全沒過。
商行舟一走,屋里氣氛立刻又熱起來。
男生們剛剛在打牌,被短暫地打斷了一下,眼下打算再玩點別的。
這圈兒小,里頭得出名字的公子哥都在這兒了,有幾個帶了朋友,五彩斑斕的。
其中過一個長卷發生坐得離溫盞最近,聲音的,熱地湊過來打招呼:“你跟我們一起玩吧?”
溫盞不太擅長社游戲,但還是溫和地回應:“好。”
那生笑地,拉著的手,讓靠近自己:“那你再坐過來點。”
說,“贏了游戲,我講商行舟跟另外兩個生的八卦給你聽呀。”
-
這酒吧老屋改建的,構造很神奇。
南北坐向,吧臺一前一后有兩個,商行舟想要的牛在前面柜子里沒有了,他去后面的吧臺找。
穿過黃昏織的與影,他在后門駐足,一眼捕捉到消失的紀司宴。
他坐在那兒,長微屈,正嘩啦嘩啦地晃著杯子調酒。
一邊調,一邊跟邊駐足的陌生姑娘談笑。
商行舟不急不緩走過去,停住腳步,手指屈指,敲敲:“紀爺。”
他笑得有點邪氣,目在吧臺前那姑娘上停留了幾秒,掃回紀爺,聳眉:“我來得是時候嗎?”
紀爺瞥他一眼,將調好的酒遞給小姐姐,笑得春風和煦:“請你喝酒。”
小姐姐朝他wink:“謝謝你,阿紀。”
等走遠了,商行舟腔微震,啞著嗓子復讀:“阿紀,我就說剛怎麼沒看見爺您,原來在這兒。”
“哎,阿舟,我都不知道你過來了,你怎麼也不我一聲。”紀爺惡心拉地跟著回了句,邊手,邊曖昧地朝他聳眉,“小溫妹妹呢,跟你一塊兒來的?”
“嗯,在包廂里。”商行舟應他一聲,去后面的柜子里找牛,拿起來發現是冰鎮的,轉頭又想再翻翻看有沒有常溫的,“這店就你之前說的那個,跟程家老二一起開的?”
“對,你說空著也是空著,現在這樣多好,裝修完是不是還怪好看的?”宅子用的是人家家里閑置的地,紀司宴做慈善,出了一半裝修錢,其他的事兒全程沒參與。
他癡迷地盯著橫梁看了會兒,覺得商行舟像只老鼠,皺眉:“你跟我這兒翻騰什麼?要找什麼,聲哥,我幫你找。”
“滾。”商行舟似笑非笑,踢他,“常溫的牛,你放哪兒了。”
“常溫的牛?”不用解釋都知道他是給誰找的,紀司宴怪,“我這是酒吧又不是茶店,怎麼會有常溫的牛?你是年人嗎,多大了還要喝?”
商行舟懶洋洋:“惹急了我打你啊。”
紀司宴笑了聲,轉去拿輩子:“小嫂子喝什麼啊?來都來了,我給調個酒唄。你司宴哥哥調酒技一流的,不試試?”
他閑得慌,特地學過。
商行舟皺眉:“不用,才幾歲,不能喝酒。”
紀司宴:“……”
紀司宴笑得不行,提醒他:“人都年幾個月了,你現在跟我說這個?你要是搞未年,我代表石一茗和裴墨看不起你。”
商行舟沒什麼耐心:“年了也不行。”
“你這談得。”紀司宴憋笑,把冰牛給他倒杯子里,帶他去后廚加熱,“不是,你既然把小溫妹妹當小孩,怎麼還真跟在一塊兒了,你下得去手?”
“我下不下得去手的,你有意見?”
“沒。”紀司宴故意賣關子,慢條斯理道,“我就是想到,你們剛沒多久就得異地,替你心痛。”
作者有話說:
好的朋友們,我要開始加更了,我這周榜單沒寫完 T.T
分手沒那麼快,得十來章,沒有十來章寫不清楚原因→_→
時清歡意外在酒店睡了個男人,卻不想從此被他纏上! 她被困在他身邊,索求無度。 他總是在她耳邊,一遍遍問,“女人,我是誰?” 時清歡腦子裡一片空白,咬牙罵,“混蛋!” 混蛋?? 楮墨,狂妄自傲的楮家十四少、富可敵國的家族財閥MR集團總裁!這個愚蠢女人開什麼玩笑! 時清歡一次次想要跑,卻一次次被抓回他身邊。 楮墨笑,“敢跑?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必須懲罰!” 時清歡紅著眼,“我真的不認識你啊!” 嗬,想不起來嗎?好,就寵到你想起來為止! 楮墨說到做到,從此把她寵的上天入地! 後來,時清歡才知道,他要她想起來的,究竟……是什麼。
每個女人大概都會經歷那樣一段時光:平凡、乖巧、聽話、路人眼中不具姓名的某某某,他身邊可有可無的黯淡星可也只是那麼一段時光而已,后來,她像太陽一樣發光,灼人、明亮,但她不愛你了欒念站在北國的冰天雪地之中,寒冷將他的頭發眉毛染上了霜,張口成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