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
大四在即,一票人都在頭疼暑期實習的事兒。
裴墨不聲收回視線,提醒他們:“還談?你們不如多想想正事。”
“我哪有正事要想,我才大一。”讀醫要讀五年呢,涂初初想到明年這伙人畢業可能都不在北城了,還要一個人讀書讀好久……
無聊地低頭踢踢石子,“我已經買好票了,今年夏天就去音樂節尋找真,你們真不跟我一塊兒?”
裴墨按熄手機屏幕,平靜地收進口袋:“商行舟。”
商行舟吊兒郎當地回過頭。
裴墨:“你妹暑假要去音樂節一夜。”
涂初初:“?”
商行舟正攥著溫盞手,微瞇下眼,不太耐煩地看涂初初:“怎麼了,你要死嗎?”
涂初初:“……”
被一提醒,溫盞忽然想到:“你記不記得我上次送你的皮革小馬掛墜?”
商行舟回過神,聳眉:“嗯?”
“初初說的那個音樂節,在海邊。”溫盞眼睛亮晶晶,“今年,也邀請了那支樂隊。”
商行舟懂了,睨:“想去?”
溫盞撓撓臉:“如果你有空的話。”
很早之前就說想看海。
商行舟躬,散漫地笑著,湊近:“聲哥哥,親我一口,陪你去。”
溫盞沒親,手指住他的臉,阻止他繼續靠近自己。
商行舟拉著還想往跟前兒湊,紀司宴忽然想起:“對了舟子,阿姨前幾天是不是找你來著?電話都打我這兒來了。”
兩個人走在前面黏黏糊糊,打打鬧鬧。
商行舟聞言,形微頓了下,回看他,也沒打算多談:“嗯。”
他這麼側臉過來,表顯得有點冷。
紀司宴猶豫了下,想到溫盞在旁邊,還是沒繼續往下說。
幾個人一起吃了飯,去俱樂部。
直直穿過北五環,再往北,已經是溫盞的“絕對陌生領域”。
開車的人是裴墨,夕穿過玻璃,大路換小路,車流越來越,最后變獨行道。
在一扇破舊鐵柵欄門前停下。
溫盞拉開車門,盯著被泥糊住的牌子看了好久,才辨別出那上面寫的是什麼俱樂部。
商行舟“砰”一聲關上車門,走過來牽手,角微扯了扯:“你有沒有要被賣掉的覺。”
溫盞回頭看他,很認真地點頭。
“賣你不至于。”裴墨聽見了,冷笑,“要賣先賣最吵的那個,石頭你過來。”
石一茗顛顛兒的:“嗯?”
裴墨:“你多斤?”
石一茗:“滾。”
溫盞忍不住,小小地笑出聲。
有時候覺得商行舟這群朋友特別好玩,從小到大就算朋友也不會同時跟一群人一起玩,好熱鬧。
進了門,在白建筑前推門,往里走。
更大的嘈雜聲、煙氣撲面而來。
里面煙霧繚繞,角落七八糟地堆著械和胎,一群男生正短袖短地坐在桌前打牌,見他們過來,有幾個立刻掐了煙。
然后是七八舌的招呼聲:
“哎,舟子,這你妹?”
“什麼妹,后頭那個才是他妹。”
“舟子,你今天來得巧啊,你第三個妹也在我們這兒呢。”
……
溫盞定了定神,跟上次去酒吧的覺不太一樣,被不安全包裹。
就站在原地沒。
商行舟牽著,安似的,輕了下的手指。
另一只手后頸,漫不經心地,笑得有點:“跟我媳婦面前放屁,人齊了麼,都過來排隊給我喊嫂子——我哪兒有第三個妹。”
剛開口的男生穿一件工裝黑t,渾不在意地搭腔:“寧語兮啊,怎麼了,人追你那麼多年,都快躺你床上了,不配你第三個妹?”
一群人笑一團。
溫盞手心出了點兒汗,轉頭去看商行舟,他的臉被籠在穿堂的夕里,面部棱角很分明,盯著那男生似笑非笑的,也沒開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石一茗跟在后頭進屋,一進門就聽見這,震驚極了:“瞎說什麼啊,你就那張翻車多次了,吃虧沒吃夠,學不會造謠是吧?”
黑t男生立刻討饒,嬉皮笑臉轉過來對著溫盞:“我錯了我錯了,嫂子原諒我這回。”
溫盞有點無措。
都不認識這個人,朝著道什麼歉啊。
商行舟沒多說什麼,拽著稍稍往自己后拉了拉,表很淡:“去給你嫂子找個戴得上的頭盔。”
男生站起,一溜煙跑了。
微頓一下,商行舟好像想到什麼,又皺眉:“算了,我也過去看一眼。”
他轉過來,牽著溫盞坐下:“你坐會兒,我去給你拿頭盔,拿完咱們就走。石頭在這兒,你有事他,我馬上回來。”
溫盞茫然地點頭:“好。”
他跟著離開,裴墨帶著紀司宴跟涂初初跑房頂上看賽道去了,也沒下來。
剩下男生招呼溫盞和石一茗坐,有年輕男孩給倒水,話里話外很好奇:“你是舟哥的朋友?”
“謝謝你。”溫盞連忙接過來,點頭,“嗯。”
“你們剛談沒多久吧?”男孩撓頭,自顧自地嘟囔,“都沒見過他帶你過來過。”
溫盞愣了下,忽然想到。
所以,其實在場所有人都認識涂初初,也認識那個寧語兮的生,只是不認識。
“可能因為……”尷尬地撓臉,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上次紀司宴酒吧那個局之后,這種類似的地方,商行舟確實沒再一起來過。
呃。
所以,可能是因為,沒法當眾跟他舌吻,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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