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塊確實要鍛煉鍛煉。
剛巧二哥蘇楓也在,虞歲就問他鐘離雀的事。
“怎麼了?”正拉著弓弦的蘇楓敏又驚訝地扭頭看去,“你該不會被打了還打不過吧?!”
虞歲:“……”
也不知在蘇楓心里到底是何種形象。
“不用上騎課,我們箭的時候,就在旁邊看著。”虞歲說,“我很羨慕。”
蘇楓這才松了口氣,將手中長箭出,解釋道:“只要是鐘離家的子,都不允許修行九流,只能做平之人。即使是平,也不能涉及文理以外的任何兵家之道。”
虞歲扭頭看去。
“這就是鐘離家與青國的誓約,他們家族的力量過于強大,要有所制約才能讓青皇安心,毫無自保能力的眷們就是鐘離家的弱點。”
蘇楓解釋起來頭頭是道:“你看鐘離雀爹爹,是整個大陸的兵家三戰神之一,也是咱們青僅有的兵家強者,他比之前的歷代鐘離將軍都要強。”
“之前聽我娘說,他年輕的時候,不止青,六國年輕貌的姑娘都想嫁給他,什麼公主貴啊,一個比一個厲害。”
“可越是份地位崇高的,他越不能娶,否則就是違背鐘離家與青國的誓約,會被滅滿門的。”
“最后他就娶了一位毫無份背景的農當夫人,就算這樣,鐘離家的孩子們,天賦照樣個個都高。”
蘇楓以為虞歲在認真聽,等他說完后,才聽虞歲問:“為什麼都想嫁給鐘離大將軍,不是還有兩位戰神嗎?”
“啊?”蘇楓懵了一下,撓撓頭,“可能是另外兩位戰神,都沒有咱們大將軍長得好看吧。”
這話倒是沒錯。
如今的大將軍鐘離辭因為太過強大,比自己的先祖們還要強,也就遭到了青皇更多的忌憚。
鐘離家的孩子們,正于危險隨時降臨的時期。
為鐘離辭的兒,鐘離山和鐘離雀的一舉一都備關注。
鐘離雀若是會九流,那也就活到頭了。
父親教兄長家傳劍時,鐘離雀也只有在旁看著的份,連練習的木劍都不準,削果的小刀也不準拿。
只能做一個大家眼中乖巧弱的子。
作為鐘離家最明顯的弱點活著。
*
開始騎課后,虞歲只能在鐘離雀旁邊的桌案懶休息。
兩人的對話依舊很,卻不再是從前那樣一個字都不說。
虞歲過來休息的時候會跟鐘離雀說一聲,教習追過來時,鐘離雀會提前把醒。
秋季過去,冬季來臨。
虞歲不用再去國院,就沒法從通信陣那邊獲取信息。
冬天依舊跟往年一樣,頻繁的參與宴會,在不同的宮宴中與鐘離雀見過幾次。
春天降臨時,小郡主九歲了。
國院開課,虞歲卻沒見到鐘離雀。
鐘離雀因為在騎場撿起一長箭,被足兩月。
這事虞歲還是從南宮明與素夫人閑談時聽到的,國院的孩子們聽說的則是鐘離雀病了,要在家養病兩月。
兩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虞歲的生辰。
南宮明問虞歲想要什麼。
他最近心都不錯,似乎他計劃的事進行得很順利,沒有煩心事,就連他認為的笨蛋兒,最近表現得也很不錯。
虞歲說想要一個聽風尺。
南宮明有些驚訝,“就這個?”
聽風尺對普通人來說奢侈難得,對王府來說卻是些小玩意。
虞歲點點頭,拿顧乾當借口:“顧哥哥時常不在帝都,我想跟他聊天也沒辦法,我已經學會填字訣和星辰定位,會用聽風尺了,爹,你就送我一個吧。”
南宮明更驚訝學會了填字訣和星辰定位的事,見真的會用,大方地送了一個聽風尺,生辰那天又送了別的比聽風尺貴重百倍的禮。
拿到聽風尺的虞歲,當天晚上就把手中聽風尺的運轉字符給更改了,避免了通信院調取信息的可能,并繞過王府通信陣,連接國院通信陣。
去年一整年的時間,虞歲已經將國院的超大型通信陣研究徹,之前需要借著五行核監控通信陣才能從中調取信息。
如今直接靠聽風尺建立連接并監控調取。
發出的每一條信息,在運轉的數山中,轉瞬即逝,發出即消失,不會被通信院的人查閱到。
虞歲在深夜里把玩自己的聽風尺,可以測試的人都已經睡著,若是發給兄長或者顧乾,他們就會知道自己大半夜還不睡。
想了半天,虞歲拿起聽風尺,給某個被足在家養病的倒霉同桌發去傳文。
*
鐘離雀對自己被足一事很懊惱。
拼命跟父親解釋和道歉,甚至不敢抬頭去看父親是何表。
宮里的史大人在旁溫聲勸著,說年紀小不懂事而已,不必太苛責等等。
威嚴的父親最終下了命令,要足兩月反思。
撲進母親懷里哭泣,母親溫地替拭淚水,輕聲安著,只是眼中藏滿了擔憂。
“你要記住,絕不能被他人發現,就連你父親也不行。”
鐘離雀將母親的提醒牢牢記在心里,可已經錯了一次。
失眠睡不著的鐘離雀趴在窗邊,看外邊落雨紛紛,深夜的小雨又加重了心中的憂郁。
放在邊上的聽風尺亮了芒。
鐘離雀沒有看,這些天從聽風尺收到了不族中姐妹的關心與安,此時沒有心回復。
聽風尺的芒暗了又亮,數次后,鐘離雀疑地走過去查看。
是哪位阿姐也深夜不睡,還發傳文安?
是不知名的消息。
鐘離雀目詫異,按理說沒有經過銘文換的聽風尺無法互發消息才對。
手點開。
虞歲給鐘離雀發的都是今日教習先生講的課文。
“國院剛開就要筆試,太難啦。”
“你不在,我筆試墊底,回家又要被罵。”
“這是今天先生講的文理,我沒睡,給你記著,你學會了,我就可以直接抄答案。”
“我是南宮歲。”
鐘離雀一條條看下去,不由撲哧笑了聲,眉眼間的愁郁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