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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妹不可能是傻白甜》 第52章 第 52 章

 隨著兄長的話,文岫也想起來了,跟著兄長一起笑道:“對對,他從小就倒霉,站那里什麼都不做,也有人看不順眼來找茬,偏偏那時候打不過吧,被揍了還會哭哈哈哈!”

 文軸大驚:“哭過嗎?!”

 “哭過!”文岫記憶清晰起來,肯定道,“就是我救他那次,我說你在這別走,我去找我哥來幫你報仇,然后我帶你過來,你打架去了沒看到,我看見他躺地上抓著袖子一邊眼淚一邊爬起來哈哈哈!”

 梅良玉:“……”

 他瞥了眼越說越好笑的兩兄弟,忍了。

 這話題一開,兩兄弟就止不住,開始嘆梅良玉從前與現在的對比。

 梅良玉剛來太乙那會,什麼都不記得,家住哪里,家里有些什麼人,什麼名字,來太乙做什麼,一問三不知。

 可在九流上,他卻又什麼都會一點。

 作為常艮圣者的徒弟,待遇總是有幾分特殊,常艮圣者也很護著這徒弟,因為機關的天賦,梅良玉和島上的機關世家都有來往。

 他混在孩子堆里,因為能力出眾,搶了他人的風頭,再加上又是外人,不是機關世家的孩子,私下里總是會被其他孩子議論,謾罵。

 但那會梅良玉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這些孩子相,能做到的就是說話,多做事。

 誰知道事做的越多越好,其他孩子就越討厭他,最后打作一團。

 小時候打不過,長大后,想打他的孩子們也不敢輕易招惹了。

 見文家兩兄弟笑得開心,梅良玉只是懶懶地瞥了眼,沒打斷他倆,勾著機關木架轉了圈,確認沒問題后裝進云車飛龍里,又開始制作下一個機關節頭。

 等那兩人笑夠后,梅良玉已經放下手里的活,挨著機關零件們坐下,端著文岫之前倒給他的水喝。

 文軸的聽風尺嗡嗡作響,被去別的地方檢查,便從云車飛龍上跳下來,跟梅良玉招招手告別。

 文岫走前問他:“你這些年想起點什麼了嗎?”

 梅良玉著長搭在另一小板凳上,杯喝著水,因這問話,輕輕歪了下頭,似在思考,隨后目看回文岫:“沒有。”

 “慢慢來。”文岫笑道,“你肯定會想起來的,小時候哭的次數不會。”

 說完在梅良玉手之前直接跑走。

 梅良玉盯著兩人離開的方向有瞬間的無語,小孩子誰不會哭?

 他揚首將茶水喝完,也不解,不解熱,整個人都像是在冒煙,覺到潤之意,悶著仿佛不過氣。

 他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涼水,垂眸時不經意地看見水中模糊的倒影。

 汗水順著他的落,黏膩膩的覺和熱意讓人心生煩躁,梅良玉保持冷靜,讓自己不斷去思考,無論是在想什麼,只要沒有讓大腦放空,或者陷無事可做的地步,就能勉強制他想要毀掉一切的憤怒。

 那些憤怒積深太多太久,完全沒有隨著他記憶的缺失而消亡,反而隨著記憶的缺失和時間的流逝,變得越發猛烈。

 所以他不能停止思考和戰斗。

 哪怕去想今天該吃什麼,明天該吃什麼,今天的是怎麼切的,明天的飯菜會不會比今天好吃——這些無關要的小事,思考著也能挨過一瞬,又延緩了一刻的毀滅。

 師尊告訴他,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憤怒,不緒的挑撥和影響,從而做出導致自己后悔的事

 如一張白紙干凈脆弱的年一年年的長大,從什麼都不會,到什麼都會。

 小時候的梅良玉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別人記得的事,他卻不記得,但師尊總說無需在意過去,人活在當下,只要向前看就好。

 他信了,便只向前看。

 可梅良玉有種預,當他知曉自己憤怒的源頭時,就連師尊也無法阻止他。

 他也在思考,是要就這樣一輩子困死在太乙,毫不知,還是要去尋找缺失的記憶。

 他已經猶豫了好些年。

 上次在外城殺魏坤,被困在吞影中時,他似乎覺到了什麼,在那四四方方的黑箱子里,所見即是黑暗,遮天蔽日的黑,似乎也曾有人將他放在這片黑暗中,卻沒有惡意。

 神機·天每一次消除他的九流時,似乎還帶來了別的東西,因為神機而顯得扭曲的五行之氣們,在彼此掙扎撕裂,兩力量的爭斗中,意外地快要喚醒他腦海深被封印的記憶。

 天在九流中象征一種權力,可以進行法家的刑,名家的賜字,農家的天地風象預占,也可以對一定范圍的五行之力進行更改和撤銷。

 天地萬因五行之氣流運轉的法則,都能被它更改,這就是它的“權力”。

 既然這個人想要殺他,那應該不會止步這一次失敗,日后還有機會對上。

 只是與這個人對上,戰,也許會帶來一些不可預知的后果。

 此刻梅良玉仍舊在思考,從茶水冰涼卻不解,毫無味道,到想念鬼道圣堂甜的杏子,今年就算因為雨水過多而沒有往年的甜,口應該也比此刻的茶水要好。

 樹上杏子那麼多,師妹總不可能三天全吃完了吧。

 ——等等,要是喜歡吃的話,也不是沒可能?

 還是趕把這邊的事做完回去吃杏子吧。

 梅良玉喝完涼茶水,繼續起干活。

 *

 虞歲拉著杏樹枝椏,踮腳試了試,發現徒手摘不到后,就放棄了,用八卦生轉風音,將樹上了的杏子都搖下來。

 就這麼玩了一會,發現這也變相算是一種訓練控五行之氣的辦法。

 控五行之氣將一顆顆杏子從樹上摘下,再平穩地落到地上,使杏果不會傷,這種微妙細節的控制,讓虞歲十分專注,一開始還會讓杏子摔到地上,隨著的進步,夜時總算能讓杏子平安無事地落在地面的食盒中。

 師兄和師尊隨便抬手一指就能做到的事,還要在這反反復復小心翼翼,全神貫注盯著,差距真大。

 虞歲將摘下來的杏子泡水洗凈,再干,放里吃著,鼓起一邊腮幫子,站在桌邊翻看師兄寫的鬼道家門心法,等快到亥時,卡點去到五行場。

 李金霜和薛木石差不多同時間到達。

 三人也沒有過多廢話,直接開了星圖進兵甲陣。

 飄搖的星火自天上墜落,夜幕低,仿佛很快天空就要塌陷,火焰自地面燃起,將被風吹拂而起的戰旗吞噬,竄高的火焰搖晃著,一道道提刀握劍的惡鬼影從中走出。

 惡鬼們耀眼的赤金雙目,在夜中宛如一盞盞照亮戰場的明燈。

 虞歲聽見李金霜拔劍出鞘的聲音,問:“兵家的劍靈是什麼樣的?”

 倒是見過二哥蘇楓的劍靈,這會想問的其實不是兵家,而是李金霜自己的。

 鐘離雀因為無法修行,不到三境,所以就算從小看著父親教兄長練習家傳劍,也沒有生出劍靈。

 “與人一,同生共死。”李金霜目視前方,握手中長劍,劍有瞬間倒映著主人沉思的模樣,“生劍靈者,才可學真正的九流劍。”

 虞歲猜道:“南靖李家也曾有兵家戰神之稱,應該也有自己的家傳劍吧,你的劍靈不穩定,是因為家族的原因,還是你自己的原因?”

 李金霜沉默著沒有回答,或許自己都沒弄清楚。

 “好吧,那我問最后一個問題。”虞歲注視著前方追過來的惡鬼們,“如果你的劍靈失控,我們破除兵甲陣出去,你是于劍靈失控狀態,還是劍靈消失狀態?”

 薛木石仿佛也才想起來這個問題,呆住:“為什麼不在外邊的時候就問?”

 “我才想起來啊。”虞歲也納悶地看著他,“你為什麼不在外邊的時候就想起來?”

 薛木石沒法辯解,和虞歲一起朝李金霜看去。

 李金霜抿,答:“難說。”

 那就是都有可能。

 別人的劍靈對主人都是忠心耿耿,讓出來就出來,讓消失就消失,的劍靈倒好,出來還是消失全看它心好不好,心好就出來,順便吞噬主人心智,心不好就不出來,管主人去死。

 比如現在,劍靈的心不錯。

 沖在最前方的惡鬼持劍起跳,帶著滿滿的殺意朝站在最前邊的李金霜殺去。

 李金霜才剛揮劍,便掀起一陣兇猛的氣浪,強勢無比的劍氣將還在空中的惡鬼攔腰斬斷,站在后邊的虞歲和薛木石反應快速地后撤,才沒有被自李金霜為中心四散開的劍氣傷到。

 兩人驚訝地朝李金霜看去。

 黑氣縈繞李金霜,將握劍的手和長劍束縛在一起,無法掙

 著眉頭,余后掃去,約能看見閃著危險芒的刀刃。

 劍靈軀巨大,在地面投下的影堪比前方的守城王將,四道只有上森骸骨背對背相,融合一個巨大的軀將李金霜籠罩其中。

 相比起巨大的軀,它們的頭顱看起來則微小無比,黑漆漆的眼窩中約閃爍著暗金芒,仿佛正在蘇醒。

 八條白骨手臂握著沒有劍柄的長劍抬起,在李金霜后彼此錯,劍靈的頭顱緩緩扭,發出骨頭扭的咔噠聲,緩緩變得明亮的赤金雙目,注視著從四面八方涌來的惡鬼們,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長劍橫轉時,虞歲和薛木石聽見劍靈發出刺耳的咆哮聲,尖銳地仿佛即將刺破耳,連心臟也隨之難,像是有重下,兩人飛快地使用八卦生來抵擋劍靈的音障攻擊。

 奔跑而來的惡鬼們有的被劍靈的音障攻擊頓在原地,握劍的手恐懼地抖著,級別更高的惡鬼無懼音障攻擊,朝李金霜殺去。

 劍靈將手中長劍擲出,沉重的劍氣橫掃四周,將起跳在空中和奔跑在地面的惡鬼全數攔腰斬斷,劍刃斷裂的聲響接連不斷。

 虞歲和薛木石再次被兇猛的劍氣退,遠遠看著前方的李金霜,心想糟糕,也許被河對面的十三境黑甲鐵騎秒掉前,會先被李金霜的劍靈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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