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紈绔子弟二代出來的就沒幾個像話的,這個還臨陣逃,說出去都丟人現眼。”
顧語真腳步一頓,抬頭就看見李涉看著桌上的香檳沒有說話。
他們說話聲音不小,他肯定聽見了,他額發微微垂下,難得看出些許脆弱。
顧語真看見他有些蒼白的,忽然心疼。
李涉安靜站了片刻,轉去了外面。
連忙放下手里的酒杯,快步追上去,外面是花園臺,三排大門并排開著,樓下是一片花海,鐵藝欄桿旁一個年輕男人坐在椅上。
李涉看見他沒有理會,只是靠在欄桿旁點了一煙。
坐著椅的年輕男人安靜地在看風景,看見他過來,猶豫了片刻,手推著椅往他那邊過去。
顧語真停下腳步,沒有過去。
年輕男人看上去蒼白虛弱,顯然不常外出,他推著椅到他面前,笑得有些蒼白,“好久不見,阿涉。”
李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回頭繼續煙。
年輕男人似乎沒在意,又開口說,“他們說的話肯定讓你不舒服了,對不起,這事是我們對不起你。”
李涉聽到這里看了他一眼,“那你就去和他們說清楚,究竟是你們來救我,還是我去救你們。”
周言硯面瞬間蒼白,慌張地去拉他,“阿涉,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們不該丟下你,但求求你不要說,我已經這樣了,再背那樣的名聲,我真的會活不下去?”
李涉沒有說話,手回來。
周言硯真的慌了,開口決絕,“阿涉,兄弟一場,如果你真的說了,我還不如直接去死。”
李涉笑了下,似乎懶得和他多說,按滅了煙,轉進去。
周言硯很安靜地坐著,只是盯著李涉出去,見他沒有說的意思,似乎才恢復了平靜。
他掉轉椅往回,卻看見了顧語真,神閃過一慌。
片刻后,他馬上恢復平靜,似乎不確定有沒有聽見,開口問,“請問你是?”
顧語真想到剛才李涉的神,想起他時常沉默,想起他爸爸失傷人的話,就說不出的難。
看了這個人很久,“你背不了這樣的名聲,難道就讓他背嗎?”
周言硯面上的溫和有一瞬間的停滯,片刻后,他很平靜地開口,“他現在總比我好,他又沒有斷掉雙?”
顧語真心里怒火突然起來,可看到他下面空的雙,忽然不知道怎麼開口,強行控制下來開口問,“可這件事你明明可以一句‘不關他的事’就能說清楚,為什麼要他背?”
周言硯看向,沒有再開口。
“你也說兄弟一場,何必利用他的好綁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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