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要麼就是領導人的,要麼就是挑戰規則翻新規則的人,他不可能永遠在聽從命令的那一位置。
長看向他,“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聯系過周言硯,也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前理你這件事的同志也和我聯系過,理結果是有摻雜他個人的想法,他因為另外兩個人傷太重,才會先為主,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應該還你一個公平。”
李涉聽到他這話沒有說什麼,咬著煙卻沒有點,像是在聽他說話。
“我已經向上面遞書面報告,解除之前的分,并且會將結果記檔案,這個結果來得或許太晚,但部隊會讓它一直存在。”
李涉聞言微微抬眼看過去,難得訝然,因為這種事是史無前例的。
部隊很多東西只要定下來,就不可能更改的,更何況是除名這樣的結果。
他難得開口,“能撤銷?”
“當然,結果已經下來了。”長把批下來的書面報告遞給他。
李涉微微一眨眼,接過書面報告,翻開一看,上面寫著把事經過寫的一清二楚,經過層層疊疊的審查和簽字,大紅的印章蓋下來就是最好的說明。
證明是存在的,這個世界并不會永遠顛倒黑白,他救人是對的,不是錯的。
李涉看著報告,咬著煙竟然有些說不出話。
長笑著說,“你在部隊的表現很優秀,這點毋庸置疑,如果想回來,部隊永遠有你的位置。”
李涉聞言笑了下,拿下咬著的煙,“位置讓給新人吧,我現在回來,算欺負人了。”
長知道他的意思,同一起跑線起來的才算公平有意義,任何事都一樣。
他笑著開口,“你有一個很好的朋友,真的很有毅力,這事多虧,說怕你討厭自己。”
李涉聞言一怔,“來過?”
“何止是來過,我這邊的兵都認識了,你知道那位同志為什麼會聯系到我嗎?”長笑著開口,“因為找去了那邊部隊了,幾乎每天都會在門口等,看見那位同志,就會過去講你以前的事,為了證明你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連你上學時救過貓救過狗,救過蟋蟀,都能說出來。”長也是聽那邊同志說的,那麼嚴肅和兇的人到顧語真這樣認真磨的小姑娘也是沒辦法再嚴格起來,和他說到蟋蟀的時候都有些無奈。
長說著也想笑,“其實我看到你之后都有些疑,你真的連蟋蟀都救過嗎?”
李涉顯然對這些沒有印象,只是約間覺好像有這麼一回事,應該是閑著沒事干隨手弄的。
他心里瞬間,很輕地開口,“我不記得了。”這樣的事應該也只有能注意到,也只有能記到現在。
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他是一個救過蟋蟀的人。
李涉出去以后,手機振一下,周言硯發來一條信息,簡短的一句話,卻表達了很多歉意。
‘對不起,阿涉。’
李涉看著手機,片刻后,抬頭看去,顧語真已經不坐在車里,顯然有些急,下來站在門口等,落下來,有了夏天的味道。
顧語真看見他出來,沖他笑起來,正準備過來。
旁邊一輛車開過,不遠一個小孩離大人的掌控,往路中間跑來。
顧語真嚇了一跳,連忙過去,可已經有人快一步,一步上前把小孩抱離了路中間,到了這邊。
顧語真看著到面前來的人,微微頓住。
車因為躲避小孩,沖向前面“轟隆”一聲翻倒了,旁邊傳來尖聲,煙霧很快彌漫而起。
李涉連忙把小孩遞給,拉過站在安全點的地方,開口急快,“我去看看。”
他說著就往那邊走去,只觀察了片刻,直接上前踢開了搖搖墜的車門,把里面傷的司機快速拉出來。
周圍的人見他上前,連忙過來幫忙,滅火的滅火,救護車的救護車,部隊那邊很快過來,萬幸人已經救出來了,沒有人員傷亡。
顧語真連忙過去,看見他往這里走來,服上灰一塊黑一塊,頭發也沾了灰,卻一點都不覺得狼狽。
看著他忍不住笑起來。
大人嚇得不輕,連忙抱著孩子過來,連聲道謝。
李涉這才反應過來,他看過來對上的視線,也笑了起來。
落下來過于耀眼,讓人睜不開眼睛,樹葉微微搖晃,過樹葉間隙照下來,像那年夏天。
男生在樹下午睡,醒來看見旁邊石頭上蓋著的紙杯,里面的蟋蟀聲微弱,顯然被那群低年級的小孩折騰得不輕。
他看了眼,手把蓋著蟋蟀的紙杯拿起,放了里面奄奄一息的蟋蟀。
他隨手一紙杯,微微往前一投,扔進了前面的廢紙桶里。
后傳來些許靜,他轉頭看去,只看見一個生的背影,似乎覺到他要轉頭,當即轉過背對著他,微微揚起的擺都還沒來得及落下。
他通過發繩認出了人,“顧語真,作業寫完沒?”
生聽到這聲直接跑了,影很快跑進教學樓,只看見微微揚起的馬尾辮。
李涉后面一句借我抄下還沒出來,人已經沒影了,他拿起草地上的校服,看了眼后,什麼也沒有,有些疑,“跑什麼?”
顧語真躲進教學樓,探出頭看了眼,午間的盛,微風拂過,蟬鳴不休,上課鈴聲遙遙響起。
不遠的他,拿著校服往教學樓這邊慢悠悠走來。
連忙收回視線,慌往樓上跑去,落在走廊,只有跑得太快揚起的擺,輕輕打的忽而聚起,稀碎的塵埃浮在線里,像撒落細小的鉆石,芒搖晃耀眼。
你像太般熱烈,不是因為你隨可見的芒,而是因為熱烈。
藏在水里的魚,都能覺到的熱烈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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