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高攀不上傅家的太子爺。”眼神里帶了幾分嘲諷,“除非你不姓傅了。”
傅司白眼角了,不想讓開這種玩笑,因為…
他真的會當真。
即便是虛幻的泡沫,破滅的時候也還是會疼的。
“是啊,你高攀不上。”他改口道,“我眼高得很。”
“哦。”溫瓷無所謂地聳聳肩,“結果還不是單相思,還把人家紋手上。”
“老子早就不在乎了。”
“那你紋還不洗掉。”
“明天就去洗。”
角淡笑了一下,轉拐進小巷子里。
看著輕盈如蝶的倩影,傅司白心里是十萬個舍不得,追了上去:“請我吃宵夜。”
“現在?快1點了哎。”
“所以我了。”
溫瓷無可奈何,想到他剛剛救了,怎樣遷就都是應該的,于是點點頭:“好吧,你想吃什麼,太貴的我不請哦。”
傅司白愉快地領著來到了江邊,在河邊的大排檔坐了下來,吹著江風,他點了一碗炒河。
“傅家太子爺,吃這種東西?”
傅司白拎了一次筷子,拆開:“你好像很在意我的份?”
心頭一驚,沒想到面前的年…這般敏。
“有嗎?”
傅司白無所謂,不管是他本人的品行值、還是他傅家爺的份,只要有能讓興趣的地方…就夠了。
傅司白將筷子遞到了面前:“一起吃。”
“不了。”溫瓷搖頭,“你不是了嗎,快吃。”
傅司白也不客氣,低頭吃了起來。
他吃東西不魯莽,卻也不矜持,是一種恰到好的男孩子該有的樣子。
看他吃的這麼香,溫瓷倒真是有點了。
傅司白又將筷子遞了過來:“我吃不完,你不想浪費吧。”
這才接了筷子,和他一起吃了起來。
沒多久,倆人便將一盤蛋炒河分食完了,傅司白連最后一顆蔥花都沒剩下。
溫瓷以前是絕不會和男生同吃一盤菜的,但是現在…
這扯淡的生活,管他呢。
反正早就不是小淑了。
倆人吃到最后還搶了起來,筷子打架,笑得很開心。
吃過宵夜,傅司白還不想回去,便陪著他倚在河邊吹吹風,看著對岸闌珊的街景。
一切似都放空了。
所有煩惱、所有的計較和怨恨……
迎著風,輕輕哼起了《我和春天有個約會》,夜闌人靜,如幽幽的薩克風……
傅司白地向了。
風繚了額前的劉海,杏眼微瞇著,對岸的闌珊燈火在黑眸中閃爍著,得不似人間。
他的呼吸都要停滯了。
用了一年的時間去忘、去放縱,淪陷卻…只用了一秒。
溫瓷打了個淺淺的呵欠,轉道:“回家睡覺咯。”
傅司白出了手機,沖揚了揚:“你…想不想加我?”
溫瓷詫異地回頭。
他表面鎮定,心里卻…洶涌。
當年他被單方面刪微信,又加過幾次,都是否定的回音。
他也不忍再打攪。
死纏爛打,從來不是傅司白的作風。
所以一旦加回他,那段曾經的聊天記錄就會冒出來,過去那些拼命藏的、埋葬的真心…
就毫無保留地呈現給了。
付真心不是容易的一件事,尤其是傅司白這種敏又多疑的男人。
前幾次加他一直被拒絕,也是因為他還沒有準備好…
但這一刻,他結艱難地滾著,眼神卻是無限地認真——
“溫瓷,加微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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