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在他耳邊甩下一句輕飄飄卻極有份量的威脅——
“你再,試試。”
*
溫瓷扶著許嘉櫟來到了醫務室,醫生看了看他的手:“沒什麼大問題啊,你是哪里痛?”
許嘉櫟故意做出痛苦的表,解釋道:“筋擰到了。”
“是嗎?”醫生又檢查了一遍,反復確認,“的確沒有問題,要不你放松一下。”
溫瓷詢問醫生:“過兩天的音樂節,他有演出,這樣子是不能彈了嗎?”
“我這邊看著完全沒什麼問題…”
許嘉櫟著頭皮,對溫瓷道:“的確是有點痛。”
溫瓷知道他為音樂節卯足了勁兒,現在這樣的結果,也很愧疚,代傅司白向許嘉櫟道了歉。
“你不用代他,你又不是他的誰。”
“事還是因我而起。”
“溫瓷,你不要和那種人再接了。”
溫瓷微微一怔,沒想到許嘉櫟會忽然勸這樣的話。
“你也看得出來,我們和傅司白那種紈绔公子哥,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本就是個花花公子,一時興起跟你玩玩,他本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
溫瓷不會去評價傅司白是什麼樣的人,因為這與無關,輕松地笑了笑:“你干嘛跟我說這個啊。”
許嘉櫟想到了傅司白最后的威脅,咬了咬牙,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
他不是甘心認輸的格,凡事都要爭一爭。
更何況,現在以為他傷了,于于理,此時都是最好的時機。
他向溫瓷,認真道:“溫瓷,我知道你現在生活一團糟,也很煩惱,我愿意陪著有你,陪你渡過眼前的危機,我也愿意保護你…”
溫瓷詫異地退后了兩步,預到不妙。
果然,只聽許嘉櫟道:“溫瓷,我高中的時候就一直喜歡你,但是那時候你太耀眼了,我覺得我配不上你,所以一直把埋藏在心里。現在,我想要鼓起勇氣試一試。”
“因為那時候我太耀眼了…”溫瓷敏銳地抓住了他話里的關鍵詞,“現在,你卻有勇氣了。”
“啊,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說你現在變得不好了才…”
許嘉櫟沒想到溫瓷如此敏,才意識到剛剛那句話很不合適。
他紅著臉撓了撓頭,笨拙道,“我的意思是,我現在很心疼你,我不想看你這麼辛苦,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許嘉櫟,謝謝你喜歡我。”
溫瓷仍舊保持著當年的淑風度,莞爾一笑,大方得地拒絕了他:“但你保護不了我。”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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