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好幾天,溫瓷都沒有見過傅司白。

　聽莫染說傅司白這段時間比較忙，除了鬼火音樂社的演出之外，傅氏集團那邊,他爺爺讓他去公司做事。

　傅司白在家里和他父親勢不兩立、水火不容,但在老爺子那邊，他其實蠻孝順。

　這也是為什麼他父親縱使對他多有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傅氏集團真正掌權的是家里的老爺子，而傅司白又是老爺子最疼的嫡孫。

　溫瓷真的不想聽到任何有關傅氏集團的只言片語，那會提醒,讓想到當年家中的巨變，想到傅氏集團如何一步步侵吞了父親辛苦打拼半生的事業。

　現在竟然了傅司白的朋友

　溫瓷的手攥著拳頭,下意識岔開了話題：“老爺子這麼看重他，那他以后想走音樂的道路、為明星，恐怕不容易吧。”

　“害，音樂就是玩玩而已,他不可能當明星的,他是傅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莫染家和傅家是世,所以了解得比較清楚,“老爺子之所以縱著他，也是因為他懂進退、知分寸。”

　“是嗎。”

　“你別看他一副玩世不恭、游戲人間的樣子，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事，傅司白心里門清。學藝也就是氣氣他爸,甚至連專業都不用轉,他直接拿商科的雙學業,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溫瓷著莫染,好奇地問：“你這麼了解他，為什麼你們沒有在一起呢？”

　“噗！”莫染差點手里的茶嗆到,“你在開什麼玩笑。”

　“你們家世相當，你倆都屬于酷酷的類型，站在一起也很般配。”

　“他不是我的類型，我也不是他的類型。”莫染聳聳肩，“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會為這麼多年的朋友，我要是對他有半點想法，我倆早掰了。”

　“說的也是，他太浪了。“

　莫染意味深長地看著。

　笑容清，角似有似乎地浮現了兩顆淺淺的小酒窩，每一個作，每一抹神，都是斯斯文文，帶著淑的氣質。

　難怪傅司白對念念不忘這麼多年。

　莫染覺如果多看幾眼，自己都要被掰彎了。

　“我覺得傅司白跟你是來真的，我和他認識這麼久了，他對你最特別。”

　“是特別不搭理嗎。”溫瓷低頭喝了一口檸檬水，抿著舌尖的微酸，“所有孩中，他對我大概是最冷淡的。”

　“嗯~~怎麼講呢，有時候越在乎，大概就越不知道該如何相吧。”

　溫瓷其實不在乎傅司白對是不是冷淡，因為不覺得他和能走多遠。

　他倆連微信都沒有加，一直用短信聯系，他和他那些前任朋友也是沒加過微信。

　本不打算長久發展。

　溫瓷看了看時間，起對莫染道:“我要去舞蹈教室咯。“

　“去吧去吧。“

　莫染和溫瓷一起走出了茶店，倆人在路口揚手道別。

　路上，手機振了一下，傅司白給了一條消息——

　fsb：“我今晚會在學校。”

　溫瓷：“嗯。”

　fsb：“想見面嗎？”

　溫瓷：“可以，哪里見。”

　fsb：“我問的是，想，還是不想。”

　溫瓷指尖停頓在屏幕上，猶豫著措詞，兩分鐘后，傅司白發來一條消息：“不用勉強，不見了。”

　不知道該怎麼回，索就不回了。

　確定關系在一起之后，他們的關系反而冷淡了下去，甚至不如山里營時期，雖然一路吵吵鬧鬧，但好歹像正常朋友。

　溫瓷心里有別扭，沒辦法對他敞開心扉，傅司白似乎也真的有點厭了。

　這幾條短信鬧崩之后，又是好幾天都沒見面。

　傅司白連偶爾給的短信都不發了，直接斷聯系。

　班上同學在討論溫瓷和傅司白的事，還有幾個玩的好的生來問，是不是真的在和傅司白談。

　溫瓷毫不諱言地回答：“是。”

　但回應得這麼干脆利落，又讓大家懷疑起來，覺得很假。

　畢竟在學校很見這倆人在一起。

　要知道傅司白以前那些個所謂的朋友，真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他上。

　大家在背后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對于這些流言蜚語，溫瓷并不在乎。

　知道只要自己當好鴕鳥，不聽不看，這些背后的流言就不能傷害到。

　直到那天晚上，溫瓷在食堂遇到了久違的許嘉櫟。

　許嘉櫟穿著襯，端著餐盤來到了對面，禮貌地詢問：“我可以坐這里嗎？”

　“好啊。”

　他坐下來之后，和溫瓷寒暄了幾句，聊了聊最近的生活。

　溫瓷看出了他踟躕的神、似有話要說，于是開門見山道：“你想說什麼，直說吧。”

　許嘉櫟深呼吸，小心翼翼問：“聽說你和傅司白在一起了？”

　“你怎麼也八卦啊。”溫瓷筷子點著飯粒，無奈地笑了，“我還以為只有生會問這個問題。”

　“那…到底是有沒有？”許嘉櫟沒有半點玩笑的心思，很認真地看著。

　溫瓷點了點頭，承認道：“對，我和他在一起了。”

　“為什麼，因為他比我有錢嗎？”

　這話一問出來，溫瓷臉稍稍變了，但還是很禮貌地克制著緒：“不是。”

　許嘉櫟看著冷淡下去的臉，意識到這句話過于冒犯和不妥，連忙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收回這句話。”

　“說出去的話是不能收回的。”溫瓷面無表道：“因為他能保護我。”

　“你要的保護，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保護吧，你說的還不是因為他有錢、有家世…但我敢說，離了傅家，他算什麼東西，能有什麼好！家庭的財富給予他的環耀眼奪目，但如果離開了傅家，他還能剩下什麼。”

　許嘉櫟說得激了起來，嗓音也放大了，引得周圍人朝他側目。

　溫瓷很平靜地看著許嘉櫟。

　對，不否認他的話，但許嘉櫟這樣的假設，卻讓覺得很冒犯。

　嫉妒一個人，就剝離掉他所有的環、然后指著他說：看，這人什麼都不是。

　毫無意義。

　在他發泄完之后，溫瓷等他平靜了幾秒，問道：“他的省狀元，不是靠傅家考來的吧。”

　就這一句，便讓許嘉櫟語塞了。

　溫瓷從容道：“他在音樂節直播的百萬播放量，這也不是因為他是傅家太子爺吧；另外，鬼火音樂社因為他的加、商演不斷，這些跟傅家似乎沒什麼關系？”

　類似的例子，溫瓷還可以舉出好多。

　傅司白玩世不恭，但并非一無是。

　許嘉櫟越發地窘迫，只說道：“你現在對他有濾鏡了，我怎麼說，你都覺得他好。”

　“你錯了許嘉櫟，全世界生對他都有濾鏡，但我沒有、也絕對不會有。”

　溫瓷只是對他剛剛詆毀傅司白的那番話、生理反而已。

　端起餐盤準備離開了，許嘉櫟還有王炸沒打出來，自然不讓離開，追了上來：“那你知道前友安冉去打胎的事嗎？”

　這句話，果然起了效用，溫瓷頓住了腳步。

　心驀然一空。

　皺眉向許嘉櫟：“真的？”

　“有人在醫院看到了，這還能有假，還拍了照片，進了婦產科。”

　“那也不能證明……”

　“那室友的話總不能作假吧，證明確實打了孩子，你猜猜打的誰的？”

　溫瓷太突突地跳著，沒有回答，許嘉櫟一字一頓替說了出來：“是傅司白。”

　“你沒有證據，僅憑一面之詞，不要說。”

　“你還要為他辯護？”

　溫瓷加快了步伐，匆匆走出了食堂。

　“所以，他這種人，你覺得他會珍惜你嗎。”許嘉櫟追了上來，不依不饒道，“溫瓷，你就聽我的話吧，他本不是你，他就是拿你當泄……”

　“你猜怎麼著。”溫瓷驀然回頭，紅著眼睛著他，“我無所謂。”

　“你……”

　“且不說他沒有，就算有，我也無所謂。”溫瓷咬牙道，“他能保護我，就是這樣，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許嘉櫟失地著：“你要這樣自甘墮落？”

　“我早就墮落了，以前的溫瓷已經不在了，已經死了。”

　甩下這句話，轉絕然離開。

　這話也是故意刺激他的，大概今晚之后，許嘉櫟會對徹底死心吧。

　……

　舞蹈理論課的時候，溫瓷一直心不在焉，走神地著窗外。

　即便現在是下午，外面也是黑的云，有種夜幕將來的覺。

　秋冬季節，多雨。

　對于畏寒的溫瓷來說，雨夾風簡直像刀子一樣割人，很要命。

　喬汐汐遞來手機，用眼神示意看。

　帖子的容就是安冉在婦產醫院的照片，不知道是誰出來的，帖子的容大概就是說去墮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