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姜舒蘭的臉白了下,沒想到,相錯親這件事還有鄭向東參與。
看著姜舒蘭瓷白的臉,江敏云有些不忍,但是到底是說完了,“姜舒蘭,對方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什麼話?”
姜舒蘭強忍著懼意。
“他讓你等他來娶你。”
這話,對于姜舒蘭來說,如同五雷轟頂,手腳瞬間冰涼,“什麼?”
聲音空靈,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江敏云試圖勸解,“姜舒蘭,或許你可以試圖去了解下鄭向東,他并沒有你想的那麼差,相反,他還極為優秀。”
不然,鄭向東上輩子也不會混到那麼高的位置。
“等你了解他的優秀之后,你就會明白,他這種人你,一定會把你寵到骨子里面。”
上輩子,鄭向東沒能如愿以償娶到姜舒蘭,他終生未婚。
可想而知他對姜舒蘭的深。
姜舒蘭抿著,抑制住渾的發抖,突然打斷了,“江知青,你知道搶人會遭報應嗎?”
嫁給鄒躍華,將會是江敏云這輩子最大的報應。
這是有史以來,說過最重的一句話。
江敏云,“什麼?”
以為自己聽錯了。
姜舒蘭抬頭看著,一字一頓,“你要嫁給鄒躍華這個二婚男,你只管去嫁,請你不要在手或者指點我姜舒蘭的婚事。”
“你不配!”
話落,便轉離去。
江敏云站在原地,好一會才回過神,臉一陣晴不定,喃喃道,“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
姜舒蘭嫁給鄭向東,嫁給鄒躍華,多麼完的事。
姜舒蘭為什麼就不聽?
明明也是為了姜舒蘭好!
姜舒蘭一到大隊部,蔣主任便迎了過來,有些擔憂,“江知青,找你什麼事?”
姜舒蘭臉白若明,聲音微,“大嫂,這次相錯親鄭向東也參與了。”
“什麼?”
“他讓我等著他來娶我。”
這下,蔣主任也一下子安靜下來,“舒蘭,要不你逃吧!”
聲音極為苦。
姜舒蘭努力睜大眼,不想讓眼淚掉下來,倔強,“我不,又不是我錯了,我為什麼要逃!”
為什麼要一直被鄭向東這個變態糾纏。
姜舒蘭深吸一口氣,聲音輕,“大嫂,我想先回家!”
像是一個烏,躲在那安全的烏殼里面。
看著姜舒蘭的緒不是很好,蔣主任也越發擔憂,見肯提出要求。
這才松了一口氣,“好,回家,我們回家。”
“在也不相親了。”
……
于主任圍著公社找了一圈,都沒能找到蔣主任和姜舒蘭的人影。
詢問了好幾個人,也都說沒看到。
于主任嘆了口氣,去了二樓辦公室先給周中鋒回復,“周同志,姜舒蘭同志和蔣主任,們已經離開了。”
周中鋒微微蹙眉,他推開窗,看向窗外老槐樹下面站著的人影,“那不是嗎?”
只是,姜舒蘭好像在哭,是那種梨花帶雨的落淚,空靈干凈,極為漂亮。
只是,他過去不合適,怕唐突了對方。
“啊?”
于主任順著目看了過去還真是,不過這麼遠,對方竟然也能看到。
他一拍腦門,“我這就去找們!”
周中鋒想了想,他起,長玉立,擔憂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于主任意外了下,心里對姜舒蘭的重量,越發重了幾分。
只是,等兩人出來,到老槐樹這里的時候,還哪里有人影?
連個頭發都不見了。
周中鋒蹙眉,巡視了一圈,沒有任何人影。
“等我去問下。”
于主任汗,朝著老槐樹不遠站著的幾個社員和知青,剛準備問道。
只是,他們一走近,就聽到有人在討論,“聽說了沒?姜舒蘭的相親對象被搶了。”
“真倒霉,不過怕是嫁不出去了吧!”
“誰說的,不還有鄭向東嗎?”
“嘿,那就是個瘋子。”
于主任小心翼翼地覬著周中鋒的神,見對方神難辨,他越發提心吊膽,一聲喝道,“青天白日的嚼什麼舌呢?”
他甫一出聲,周圍議論的人,頓時被嚇了一跳。
“主任、于、于主任!”對方被嚇懵了,猛一哆嗦。
怎麼公社最大的領導,突然就出現了?
于主任沉著一張臉,“我問你們,姜舒蘭呢?”
大家對視了一眼,為首的一個干事,結結,“姜、姜舒蘭?、回家了。”
話還未落,就聽見一聲極為清冷的聲音問道,“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是周中鋒在問。
那個干事一抬頭,就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先是一驚,接著,不由自主地抬手指著老槐樹的左側,“那邊——”
話未落,周中鋒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個被問話的干事,小心翼翼地補充了一句,“主任,姜舒蘭是坐拖拉機離開的,剛那位、那位同志,怕是不、一定能追上。”
于主任一聽,腦殼都大了,“周同志要是沒追上,我要你們好看!”
大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生氣,面面相覷,大氣兒都不敢一下。
他們也沒說什麼啊?
大領導找姜舒蘭做什麼?
于主任想了想那被換掉的門牌號,越發糟心,氣急敗壞,“去,去把姜舒蘭同志之前相親的辦公室,給我收拾出來,收拾干凈利落,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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