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抓的手,有些不穩,只能換一只沒有傷的手。
倆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小聲問道,“老姑,那我們把還了,可以回來嗎?”
姜舒蘭遲疑了片刻,沒直接回答,而是說,“看你們表現。”
等倆孩子拎著走了以后。
王水香和苗紅云頓時松了一一口氣,“舒蘭妹子,你真的是膽大包天。”
師長的金孫子,說打就打,不帶任何遲疑的。
姜舒蘭嘆口氣,“孩子錯了,不管他是誰的孩子,都該教訓,小時候針,長大了哪里得了?”
這話,說得倒是有道理。
但是,知道歸知道,有和這個膽子的人是真不多。
反正要王水香來看,借十個膽子,都不敢去打師長孫子。
姜舒蘭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聊,問,“能給我講下郭立軍同志的事嗎?”
這——
王水香和苗紅云面面相覷,“去年那一次,犧牲了三個人,郭立軍是最年輕的那個。”
也是最往雷家跑的那個,郭立軍嚴格意義來說,還和雷家沾親帶故,算是雷家的遠房親戚了。
剛來部隊的時候,每次放假,都會去雷家改善伙食。
那雷師長也把郭立軍當自家后輩來培養。
只是,誰都沒想到,他才二十歲就沒了,甚至,沒熬過去年大年三十。
這話有些沉重。
姜舒蘭深吸一口氣,“還有兩個是誰?”
這下——
苗紅云語氣有幾分遲疑,在斟酌能不能說,最后,含糊過去,“這個我記不得了,要回去問問我家那位才知道。”
“不對啊,不是——”周副團的下級嗎?當時還鬧得很大。
王水香說到一半,被苗紅云給重重輕咳一聲打斷了,“小姜,不是我們不說,只是沒有比周副團更清楚的了,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問周副團。”
這下,王水香也知道自己快,說道不該說的了。
當即點頭,“對對對,問周副團,他是當事人。”
這下,姜舒蘭也好奇了。
到底是什麼事,讓們這般諱莫如深。
鐵蛋兒和雷云寶提著,幾乎是整個島上的風景了。
那都快被折騰死了,完全在翻白眼,連掙扎都不會了。
不過,倆孩子有辦法,找著沒人的地方,就開始搶救。
這一路下來,搶救了三次,總算是還吊著一口氣。
他們還沒回到雷家,就聽到吳同志氣得叉著腰罵,“哪個天殺的,了我們家老母啊!”
這罵得連雷師長都給驚了。
“家里沒了?”
家里吃蛋,可全靠這兩只呢!
“可不是,老領導,你看看這圈,空的。”
雷師長出來看了一眼自家圈,都是小腳印子,島上春天的時候,氣多回南天,到都是噠噠的。
這圈也不例外。
這不,作案證據都留下來了。
他當即擺手,“我估著應該是倆孩子調皮鬧的。”
“不是,他們做什麼?”
連個招呼都不打。
吳同志納悶了。
這——雷師長哪里知道?
“等孩子們回來問問就知道了。”
“吳,我們回來了。”
雷云寶一手牽著提著,在地上拖拽,一手疼得倒吸氣。
“得了,正主回來了,去問孩子就知道了。”
雷師長笑呵呵道。
等看到倆孩子,一人提著一只脖子,瞧著都快被掐死了,進氣多,出氣了。
這下,雷師長笑不出來了。
家里唯二的兩只老母,這怕是要掛掉了。
他當即虎著臉,“你們吳同志的做什麼?”
雷云寶嘟囔了一聲,“原本打算拿去給老姑補充營養的,結果老姑不要,還把我們打了一頓。”
他攤出紅腫的小手心,低聲道,“爺爺,吳,我們知道是不對的,老姑姑也教訓我們了,能不能不罰我們了?”
這個辦法,是兩人在路上商量好的。
回家就認錯,主出擊。
沒看到鐵蛋兒主認錯,只被打了一戒尺,而他卻被打了三戒尺。
一看到這紅腫的小手心。
雷師長和吳同志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心疼。
但是,誰都沒提心疼的話。
畢竟,孩子們做錯了罰確實應該的,倒是難為小姜費心費力。
雷師長著心疼,更是率先道,“打的好!”
“東西就該打,不打疼,你們不知道長教訓。”
“看看你們以后還敢嗎?”
這下,倆孩子都低著頭,看著腳尖,把掛掉的往地上一扔。
“不了。”再也不了。
打手心好疼的。
“你們為什麼?”吳同志雖然心疼,但是卻奇怪,家里又沒短他們的,缺他們的,頓頓好吃好喝伺候著。
做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這活一,也吃不了。
這——
雷云寶和鐵蛋兒對視了一眼,小聲道,“老姑生病了,需要吃點營養的東西。”頓了頓,飛快地說了一句,“吳,是你說的,生病的人要補充營養。”
這還怪多了?
看看那兩只當祖宗供著的一樣的老母,此刻進氣,出氣多。
吳同志當即心疼的不行,一人照著屁打了一掌。
“補充營養,也沒你們這個做法的,東西啊!”
“要我看小姜同志做的對,不打你們,你們不知道自己犯錯。”
“看看這,都快被你們嚯嚯沒了。”
吳同志從里倆孩子手里接過,發現已經在死亡的邊緣了,晃脖子眼睛都不帶打轉的,心疼的直。
雷云寶和鐵蛋兒知道自己做錯了。
鐵蛋兒自告勇,“我能把救回來。”
算是將功補過。
這下,吳同志和雷師長齊刷刷地對視了一眼,“哦?你怎麼救?”
這都快不行了。
咋救的回來?
鐵蛋兒沒說話,走到那快不行的面前,抓起脖子,扶正腦袋,小對小就開始吹氣。
這……
吳同志眼疾手快把搶了過來,算是避免了鐵蛋兒和喙來了個親兒。
“你——”
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沒吹上氣,鐵蛋兒傻眼,“吳,我這是救人的法子,救也是可以的。”
對吹兩口氣,人都能活過來,還別說了。
“你可真親的下去!”
喙啊,邦邦的,帶著鉤子。
這一親,不把皮子給叨爛了。
吳同志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雷師長哈哈大笑,只覺得這孩子好玩兒的很,每天都跟開心果一樣。
他心想,能好玩的時候,也就這兩年了,等他們在大一點懂事了,可不會這般好玩了。
雷師長是笑,吳同志則是氣,這孩子們真是不嫌棄啊!
什麼都能親的下去。
鐵蛋兒沒意識到自己做錯在哪里,他攪著指頭,還想把給搶回來,“可是,不這樣救不回來了。”
“是我們的,也是我們快弄死的,我們肯定要把在給救回來。”
“就是就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快讓我們親兩口。”雷云寶跟著煞有其事的點頭,“不對,應該是親三口,保證能活過來。”
這斬釘截鐵的語氣,讓吳同志和雷師長都有些意外,同時,有了個不好的猜測。
“你們怎麼知道親能救回來?”
“我們一路就是這樣親過來的呀!”
不然怎麼能活著回家?
還不是他們的救功勞?
雷云寶理所當然的從地上拎起來,另外一只要死掉的。
他作極為準練,完好的小手拎起頭,頭一抬,下一低,對就要渡氣過去。
這下……
吳同志和雷師長都要崩潰了。
那這一路,他們得跟親多次啊!
才能救回來啊!
兩個大人眼疾手快,一人從對方手里搶過一只,舉的高高的,確保倆孩子都夠不著了以后。
看著氣急敗壞的吳同志,雷師長忙催,“先別罵,看看他們兒還好嗎?”
一聽這話,吳同志也顧不上罵了,上前一步不給孩子們拒絕的余地,一手掰開一個孩子的皮子,頓時在外面。
這一看可不打兒。
“好家伙,這得多大勁兒,”雷師長倒吸口氣,“都親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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