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葉柏頓了一下,忍不住瞄了一眼面自然的謝青章,眼底藏著些許仰慕。
“此事本有先例,故而眾位先生們也沒有太為難。依照歲考的規格,先生們考核了我今明兩年所需研習的課業,見三門課業都不錯,便應允了。”
孟桑留意到葉柏的眼神,著謝青章,似有所:“先例?”
謝青章看出眼中的試探,翹了翹角,坦然道:“時向往大好河山,于是停了國子監的課業,出來游歷一年,方才回長安直接準備科考。”
然后一考,就考了個進士回來,還是糊名考的那種?
孟桑一聽,心中慨萬千。
現下站在左手邊的兩位郎君,乃是一大一小兩學神啊!
嗐,我等學渣不能及也!
希日后與修遠的孩子,在學識方面,還是多像一些他們的阿耶吧。
……
“夫人,今日暮食吃些什麼?”
“炒花蛤吧!我養了好幾日,應當已經吐干凈沙泥了。隔壁王家的阿叔今日去捕魚,應該能弄些新鮮的魚回來……夫君、阿弟,你們喜歡吃紅燒還是清蒸?”
“紅燒!”小郎君率先應答,語氣歡快。
“清蒸。”謝郎君回得慢些,不疾不徐。
面對截然不同的回答,郎也不覺得為難,笑道:“那咱們就跟阿叔買兩條,一條紅燒,一條清蒸好了。”
“阿柏你來得巧,趕上佛跳墻開壇。你不曉得,這吃食不僅費銀錢,還費工夫……”
話音未落,葉柏的肚子里傳出一連串響亮的“咕咕”聲。
眾人面面相覷,眨眨眼睛,為了小郎君的薄臉皮,趕忙挪開視線,強行下邊笑意。
葉柏憤地捂住肚子,臉上泛出紅意,聲音大了許多,佯裝鎮定:“不是我,我不……”
話說到一半,又是一串“咕咕”聲傳來。
這一聲出來,眾人紛紛破功,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來,連一向從容的謝青章都在低頭輕笑。
孟桑忍俊不:“走吧,回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