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杏掰著手指頭數今天總共分出去幾塊餅干：

　“許意林吃了一塊，王小柯吃了一塊，我自己吃了兩塊，陳子軒吃了五塊......”

　“子軒為什麼吃那麼多？”盛卉驚了。

　小杏：“因為他帶的巧克力也沒有人吃。所以我們兩個互相幫忙，我吃他的，他吃我的。”

　原來如此，難怪吃得滿烏漆嘛黑。

　盛卉憋著笑，掂了掂裝滿巧克力的曲奇盒子，分析道：“然后，你們都吃不下了，所以就把對方的零食裝到自己書包里帶走，這樣顯得你們的零食很歡迎，都被其他小朋友吃完了。”

　媽媽好厲害！

　小杏眨眼睛，脆聲說：“陳子軒還讓我不要告訴別人。”

　盛卉實在憋不住笑了：“寶貝，你就這麼把子軒賣了？”

　小杏才反應過來，眼睛睜大，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圓鼓鼓的臉蛋一瞬間漲得通紅。

　真的不是故意的！

　盛卉很不厚道地了兒可的臉：“真是個小壞蛋。”

　幾個小時后。相隔一公里左右的某高檔小區。

　吃過晚飯，盧珊走進兒子臥室。

　陳子軒坐在書桌前用pad畫畫玩。盧珊提醒他坐姿端正，隨手撿起丟在一旁的書包，幫他整理明天要帶去兒園的東西。

　書包比想象中沉很多。

　“怎麼這麼多曲奇餅干？”

　盧珊從書包里掏出好幾十塊，在床上堆出一座小山，“誰給你的？”

　陳子軒轉頭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稚的下頜微微繃直：

　“不記得了。”

　盧珊：？？？

　“才過了多久，你就不記得了？”

　陳子軒點頭：“嗯。”

　然后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畫畫，原本快畫好的小坦克糊了一坨翔。

　盧珊見鬼似的，又不能罵他什麼，頗為無語地走了。

　晚間，班主任老師在家長群里發了一張表格，是兒園圣誕節social event舞會的組隊名單。

　全班30個小朋友，兩兩隨機組隊，不分男。

　盧珊找到兒子名字，看到兒子的舞伴，眉頭一皺，立刻點開了老師的私聊對話框。

　【老師，麻煩你把子軒和意林安排到一起。他們兩個關系比較好，意林媽媽也希他們能一起跳舞】

　老師回得很快：【子軒媽媽，全班小朋友的關系都很好，大家的舞伴也都是隨機的，不方便單獨調整呢】

　盧珊不以為意，低頭編輯了一段話，主題是自己很看好老師的教學能力，希能更進一步，早日升職。其間暗示了自己和兒園副園長關系匪淺。

　比起收買，更像一種威脅。

　盧珊浸商場多年，此等手段信手拈來，年輕的老師哪里是的對手。

　半個小時后，王小柯媽媽柯收到了老師的私聊消息，說是小柯的舞伴從意林換了小杏，理由不詳。

　柯翻了翻原版組隊名單，一眼就猜出了前因后果。

　心里非常不爽。憑什麼兒子要和別人挑剩下的小朋友組隊？

　余瞥見小柯正趴在沙發旁邊的地毯上瘋玩，柯沒好氣地說：

　“老師剛才告訴我，要讓你和小杏組隊跳舞。”

　“真的嗎？太好了！”

　王小柯丟下手里的玩，高興地蹦上了沙發，返祖猴似的上躥下跳。

　自從見過小杏指揮家那兩只天才貓咪做作，小柯就覺得小杏特別厲害，不僅厲害，脾氣還非常好，是全班為數不多不嫌他話多的同學。

　更何況，長得還那麼可，能和全班最可的孩子一起跳舞，簡直太棒了！

　柯看他樂呵那樣，不跟著樂起來：“你很想和小杏組隊呀？”

　其實對小杏沒什麼意見，漂亮的小孩，瞧著很有禮貌的樣子。

　雖然其他家長勢利的時候，柯免不了跟風，但是什麼都比不上自家兒子高興。

　“當然了。”王小柯蹦累了，停下來氣，“呼......今天老師讓子軒和小杏組隊的時候，子軒嘚瑟的呢。”

　柯更樂了，笑得花枝：“子軒也想和小杏組隊嗎？”

　“那當然。”

　柯心里爽快極了：“好！那你就去和小杏組隊，媽支持你！”

　周園別苑。

　盛卉也收到小杏換舞伴的消息。

　心平氣和地問小杏：“你想和小柯組隊嗎？”

　如果小杏不想，那就算把兒園鬧翻天，也要幫兒換回來。

　小杏一邊看畫片一邊回答：“想啊。”

　盛卉愣了愣，忍俊不：“可是你剛才吃飯的時候，也說很想和子軒組隊。”

　小杏仰頭看向媽媽，眼睛像琉璃一樣清澈又單純：“都想，不行嗎？”

　盛卉：......

　總覺得哪里有點怪怪的，但是說不上來：“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