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喂！”盛卉睜大了眼，“和你說過多次？品酒要鼻子先嘗。”

　本來不及制止，杯中酒被他一飲而下。

　葉舒城了下角：“有點辣。”

　盛卉：“這里面調了一種沒經過陳年的新酒，度數非常高。”

　葉舒城：“難怪。”

　威士忌是經由釀造酒蒸餾后所得的蒸餾酒。剛蒸餾完，度數很高，味道像酒，需要經過三年以上的桶陳，讓酒味道揮散，度數降低，橡木桶的味道融酒中，才能得到一款真正意義上的威士忌。

　而盛卉所做的工作，就是將不同年份，不同酒廠生產的威士忌調和在一起，形一款口味獨特，到大眾喜歡的威士忌，這樣的酒稱為調和威士忌。在這個職業領域做到極致的人，被稱為調和大師。

　盛卉記得葉舒城酒量很好，盡管他一口悶了一杯高度數辣口酒，也沒太擔心。

　這之后，又遞給他一杯新的。

　“你先聞再嘗。”盛卉對他說，“我覺好像調出了一桃子和百香果的味道。”

　葉舒城照辦，這一回他只輕抿了一口，然后答：“一點點甜。”

　盛卉：“才一點點啊？”

　葉舒城勾：“我的問題。舌頭被上一杯辣麻了。”

　盛卉聳聳肩：“我今天不在狀態。下次讓你一下什麼真正的甜。”

　說罷，開始收拾桌面，將每一瓶酒的塞子對應著塞好。

　原本靜立在對面的男人大步走到邊，掰過纖瘦的肩膀，低頭索吻。

　“不用下一次。”盛卉聽到他這麼說。

　“什麼？”

　“就是......”男人頓了頓，“真正的甜。”

　他含住的，舌尖抵進去，搜刮那令人失魂的甘甜。

　盛卉的忽地離開地面，像下午在泳池中的姿勢，被他抱了起來。

　驚慌道：“我......我還沒收拾好。”

　葉舒城：“什麼工作都要你自己做，還請阿姨干什麼？”

　他今天強得有些反常。

　餐廳離臥室有些距離，盛卉的重心落在男人上，幾乎一眨眼，就墜悉的床榻。

　葉舒城知道怕黑，特地打開一盞床頭燈。

　窗外傳來斷續清亮的蟬鳴聲，幾乎著窗沿響起。

　當春蟬漸漸停止鳴，室恍惚陷令人心悸的安靜，吐息換和脈搏躍的聲音都顯得異常清晰。

　盛卉抬手推他肩膀，力道如蚍蜉撼樹：“沒有......那個......”

　“我知道。”

　一切來得太倉促，回家之前，他沒想過今晚會發生什麼。

　“那你還......”

　話未說完，陡然驚呼一聲，對方碾得很重，但控制在的疼痛線之上，更多的是麻麻的意。

　他從前離開，伏在耳邊含糊說了句：“想伺候你。”

　......

　盛卉素來四不勤，幾度云端顛簸，兩條細白的幾乎在筋邊緣。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攀上來。

　盛卉眼前覆了一層霧，卻見他分明的眼睫上掛著水珠，仿佛下午在泳池被潑了一臉水的模樣。

　只不過，那時他眉宇極為溫和，此時過晶瑩的水，男人眼底沉黑，俊的臉上約可見戾氣。

　盡管是服侍，卻也強制多次。

　等他終于吻上來，盛卉有些任地抱住他的后頸。

　似是依賴，又怕他繼續。

　盛卉的嗅味覺何其靈敏，男人炙熱間渡來的濡味道，讓整個子又過電般狠了。

　見戰栗，他約發笑，間出極低的幾個字：

　“你剛才說今天不在狀態？”

　頓了頓，很快補上下句：“明明就甜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