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沒關,樓下時不時傳來娃娃開心跑的聲音,他們沒進行到最后一步,只是互相,葉舒城不僅對的上癮,還對那種興之后迷又快樂的神上癮。
他想讓高興,無時無刻不。
帽間熏著海鹽味道的中香,清淡又克制。
盛卉從中清醒過來,張口咬住了男人堅如烙鐵的肩膀。
快被他鬧和他一樣隨時隨地就能發的怪了。
明明在不到一年以前,還是個滿腦子只有工作和帶娃的冷淡媽媽。
盛卉又聽到娃娃自己在樓下玩玩的聲音,有些過意不去,穿服的時候,話題扯到小杏上:
“我打算再給報個班。”
葉舒城掃一眼:“不要娃。”
盛卉瞪他:“是最近的新好啦,架子鼓!”
自從在爸爸的公寓玩過架子鼓,小杏心里就記掛上了。
以前不喜歡彈鋼琴,盛卉便以為這娃娃沒有什麼音樂天賦,誰知道,原來只是沒上喜歡的樂。
昨晚看葉舒城他們樂隊表演搖滾的時候,喊的最多的兩個詞,一個是“爸爸”,另一個就是“架子鼓”。
葉舒城:“我沒意見,寶寶喜歡就好......就是,買回來放在哪個房間?”
盛卉的表凝重了些,想了想:“三樓吧,最北邊那間。”
葉舒城點頭:“我同意。”
盡管做出了最優決策,他們仍有些憂心忡忡。
果不其然,當架子鼓運送到家里,安裝在三樓最角落的那間房間,從此以后,整幢別墅,每天都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在和猛烈的鼓聲镲聲共振。
盛家別墅是老洋房,年代久遠,盡管翻新過,但是隔音條件比起現代化的樓房,肯定差了許多。
有時盛卉在一樓書房辦公,都能被三樓傳來的砰砰巨響嚇得一愣愣。
為了保護寶寶的耳朵,小杏每次練習之前,他們會給戴上隔音耳罩,正因如此,小杏總覺得力氣不夠大,敲得不夠響,于是日復一日,轟轟烈烈的炸雷聲愈發響亮,到最后,每當小杏開始練習,家里所有人都要戴上耳罩,偶爾打照面的時候懶得摘下來,干脆手舞足蹈地進行手語通。
愉快的家庭生活就這麼在時而溫馨時而炸裂的氛圍中度過。
轉眼,初冬將至,某天葉舒城回到家,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有好一陣沒聽到那鼓噪人心的寶寶炸雷聲了。
晚間,他摟著盛卉問起這個問題:
“寶寶最近是不是不玩架子鼓了?”
“沒有啊。”盛卉含糊其辭,“怎麼了?”
“好久沒聽見練習了。”
家里變得太安靜,他反而有點不太習慣。
盛卉:“練著呢,你最近天天加班,回來太晚,都在你不在的時候練完了。”
“哦。”
葉舒城覺得有道理,又到盛卉是不是埋怨他工作太忙,于是低頭啄吻的臉蛋,溫聲說,“周末帶你們出去吃大餐好不好?金悅大廈頂層新開了一家法餐廳,朋友說味道很不錯。”
盛卉仰頭:“周六還是周日?”
葉舒城:“周六吧,周日我有會要開。”
盛卉搖頭:“我周六......要出差。”
“那好吧。”他平躺下來,單手扣著的腰,“去哪出差?怎麼之前沒聽你說過。”
盛卉:“就去隔壁市,臨時定的。”
葉舒城看著天花板,眸淡淡的,人瞧不出緒。
他本來打算在那天帶和孩子吃完晚餐,再去坐游,然后問一些重要的事。
他不敢直接向求婚,所以打算先探探口風。
既然要出差,那麼計劃就暫時推遲一兩周,反正他不急。
到了周六這天,吃過早飯,葉舒城眼睜睜看著盛卉出差,把孩子也給帶走了。
小杏從來沒有那麼淘氣過,著媽媽的舍不得和分開,非要讓媽媽把也帶走。
盛卉出為難的表,葉舒城正打算把娃娃拎開,卻見突然抱起小杏,無奈道:
“那我只好帶著寶寶一起出差了。”
葉舒城:?
“不行。”他沉了沉臉,讓小杏從媽媽懷里下來,“爸爸可以帶你玩,不要影響媽媽工作。”
小杏死死摟住媽媽的肩膀:“我就不!”
葉舒城:......
盛卉和他磨了半天,反復重申的行程很輕松,帶個娃也沒問題,葉舒城這才勉強同意。
好的周六,他空出一天的時候準備陪兒上興趣班,結果現在家里只剩他一個,孤家寡人。
公事是永遠忙不完的,當他以為這一天都將泡在書房加班的時候,下午,顧西辭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來不來酒吧喝酒聽歌,他最近招了一支很厲害的樂隊駐場,專門搞慢搖的,猜他肯定喜歡。
葉舒城沒有拒絕。他今天不是很想一個人憋在家里。
發消息給盛卉報備過,同意他去酒吧消遣,葉舒城這才換服出發。
來到酒吧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正是晚飯時間,大堂里頭客人并不多。
顧西辭在正對舞臺的VIP卡座等他。
“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葉舒城搖頭:“我現在都習慣五點吃飯,已經吃過了。”
顧西辭嘖了聲:“爸就是不一樣。”
唉,娃寧愿跟著媽出差也不想和他一起玩,他心里有一丁點郁悶。
DJ播放著節奏舒緩的慢搖旋律,舞臺上燈搖晃,聲靡靡。
顧西辭這家酒吧服務的都是上流人士,更偏向清吧一些,不怎麼吵耳朵。
“你說的那只樂隊呢?”
葉舒城執起酒杯,抿一口尾酒,清淡目掃向舞臺,“是他們嗎?”
“不是,比他們厲害多了。”顧西辭笑得莫名其妙,“等一會兒,別急。”
葉舒城:......?
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急了?
喝慣了盛家的烈酒,酒吧調酒師調的尾酒喝起來索然無味。葉舒城沒再那個高腳杯,低頭給盛卉發消息,問公事結束了沒有,和小杏晚飯都吃了什麼。
等了幾分鐘,不見回復,他悻悻放下手機。
舞臺上的燈在這時突然熄滅,葉舒城淡漠地投去目,就聽見顧西辭在他旁邊抖邊說:
“來了。”
他稍稍提起一點興趣,視線落在漆黑的舞臺正中。
耳邊傳來一“嗞”的電流聲,是主持人打開話筒,他站在DJ旁,聲音非常激:
“今晚來到這里的兄弟姐妹,你們是本店開業以來最幸運的一批顧客了,因為你們將欣賞到宇宙級大師的樂隊表演,僅此一天。讓我們鼓掌歡迎最最最重量級的嘉賓——彭彭鼓手出場!”
彭彭鼓手?
葉舒城頭頂上冒出一串問號,卻見舞臺上方投下一道明亮的燈,芒中央,赫然是一個穿著撞衛,高一米左右的娃娃。
臉上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兇兇的,面對臺下轟然的鼓掌聲,忽然笑起來,激地舉起小手,沒一會兒又回來,牢記自己今天是來耍酷的,不能太熱。
朝觀眾們撅了撅就當回應,然后舉起鼓槌,用力地敲了一下高的強音吊镲。
鏘的一聲巨響,不僅把臺下的叔叔阿姨們樂瘋了,更把爸震得直接站了起來。
“別急啊老葉。”
顧西辭又把他拉坐下,“你要是對我們的彭彭鼓手有什麼意見,可以等歌聽完再提。”
葉舒城既震驚又想笑。他好像猜到點什麼了。
彭彭是小杏最近經常看的一部畫電影里面的角名字。電影是《獅子王》,葉舒城陪把兩部曲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小杏最喜歡的不是英姿颯爽的大獅子小獅子,而是主角辛流浪時結識的好伙伴里頭的那只野豬。
野豬名彭彭,最喜歡吃蟲子,張能吃掉一窩,小杏對此大為震撼。
又一道燈投下來,這一次,站在芒里的是個艷絕倫的年輕人,綽號盛老板,站在主唱話筒前方,開口第一句就很符合的富豪氣質:
“今天全場消費我包了。”
場下再次沸騰,正對舞臺的卡座中,葉舒城笑著側過頭,左手撐著額頭,笑得直不起腰,目卻沒有一秒鐘離開臺上的人和孩子。
難怪他最近都聽不到孩子敲鼓了。
原來們背著他排練,不能給他聽見。
簡單的三人制樂隊,蔣至在臺上給們當吉他手,燈芒晃開時,他撥琴弦,舞臺后方的顯示屏展示出他們的演奏曲目,盛卉拿起話筒,又說了一遍:
“一首《我以為你不會出現》,獻給大家。”
“瞧你樂的。”顧西辭簡直沒眼看,“角咧得都要繞腦袋一周了。”
葉舒城懶得搭理他,稍稍坐直些,認真地欣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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