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廳,一大一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機播放著英語畫片,紅的小豬和的小伙伴們穿著靴子在泥堆里跳來跳去,時而發出快活的笑聲和豬聲。
小杏著爸爸坐,看畫片看得不那麼專心,時不時抬頭瞅爸爸一眼,然后又飛快地移開目。
從來沒見過爸爸出這麼迷茫的表。印象中的爸爸,永遠溫而強大,好像世界上沒有任何事能難倒他。
不過,爸爸也是從小孩慢慢長大變爸爸的,他現在還很年輕,有搞不明白的東西很正常。
葉舒城的右胳膊被小杏抱在懷里,他有些頹廢地靠坐在沙發上,雙目失焦地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未來的兒出現在了還在讀大學的他邊這種怪陸離的事,放在任何人上,都是極其難以接的,葉舒城亦然,但他的心理素質十分強大,僅僅頹廢了半小時,就重新振作了起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兒來就養,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肯定不能棄之不管。
而且,他雖然年紀小,卻不用考慮大部分養娃父母最頭疼的事——錢。
他非常有錢,不用問父母多要,以他現在的生活費水平,養一只四腳吞金完全不在話下。
他住的公寓也夠大,除了主臥之外還有兩個次臥,到都空的,足以堆放各種各樣的寶寶用品和玩。
然后再請一個住家阿姨照顧的飲食起居。
至于份問題
“你有護照嗎?”葉舒城忽然問。
小杏想了想:“應該在飛機上。”
葉舒城:
他差點忘了,這娃是憑空蹦出來的,上連個背包都沒有,哪來的護照。
葉舒城習慣做長遠計劃,現在甚至開始考慮怎麼給小杏弄一個份,然后安排在國上兒園。
他問小杏念中班還是大班,他要去研究一下教相關的信息。
小杏回答說,中班,然后繼續看電視。
葉舒城記下了。他對教領域完全不了解,看來需要花不時間鉆研。除此之外,養娃需要注意的事項還有很多,他必須方方面面都考慮到,力求周全。
唯獨對孩子母親是誰完全不興趣。
他不想知道是誰,也不愿意和提前接,無論命運是否能夠更改,都不能妨礙現在的他按照本心過活。
小杏坐在他旁,手里抱著抱枕,眼睛直愣愣盯著電視。突然間,的腦袋里頭好像飄過了一條特別顯眼的彈幕,張了張,直接讀出來:
“媽媽是c大的學生,住在xx街道xx公寓xxx號,就在我們所的這個城市。”
這是什麼?
了自己的腦袋,又把那句話讀了一遍。
媽媽就在這個地方嗎?
已經半天沒看見媽媽,早就想媽媽了,于是拉著爸爸的袖子撒,說要去找媽媽。
心里非常肯定,只要讓爸爸和媽媽相遇,所肩負的重大任務就完了一半。
葉舒城考慮了很多事,恰恰忽略了寶寶對媽媽的需要。
“非要去找媽媽?”他出為難的表,“你知道你媽媽在哪嗎?”
小杏激地說知道,然后流利報出一串地址。
葉舒城驚訝:“也在國讀書?”
c大離他所在的m大遠的,但那邊更接近市中心,很繁華,他和朋友們開車出去聚餐的時候經常路過。
葉舒城忍不住了眉心。今晚一個代碼都還沒寫,可他現在頭疼至極,遇到了把兒撿回來之后最難的一個問題。
小杏看起來很黏媽媽,如果不帶去找媽媽,一定會非常難過。
孩子睜著一雙水靈靈的葡萄眼睛,期期艾艾地著他,這讓葉舒城原本堅定的心開始搖。
未來的他一定是個徹頭徹尾的兒奴吧。明明才相遇不到半天,他已經完全拿這個可的娃娃沒辦法了。
“明天,明天就帶你去找。”
葉舒城與小杏這樣約定。
晚上不到八點,娃娃就困得要睡覺了,葉舒城手忙腳地帶洗澡、穿服吹頭發,給涂寶寶面霜,盡管小杏很乖,他做完這些事,把伺候睡著,就一點寫作業的力氣都沒有了。
翌日,葉舒城破天荒地沒有去學校,而是留在家里上網課,順便伺候娃娃洗漱、吃飯,陪玩游戲,再給網購了一大堆寶寶用品。
在家窩子半天,一到下午,他就帶著小杏前往媽媽所住的公寓,在公寓正門斜對面的咖啡廳里找了個視野開闊的靠窗座位,一邊上網課一邊注意室外的行人。
他已經知道,他未來的妻子名盛卉,兒是跟姓。
盛卉比他小兩歲,今年十八歲。他讀大三,那就是大一。他二十四結婚,那就是二十二結婚。
一個大學一畢業就愿意聽從家里安排結婚生子的生
葉舒城搖了搖頭。
不過他也沒有資格指摘別人,畢竟孩子不是人能單獨生下來的。
他只反思自己。未來究竟到了父親怎樣的脅迫,才能愿意二十四歲結婚生子?
思及此,葉舒城更不想面對小杏的親生母親了。
“你能找到嗎?”他問小杏,心里莫名希今天錯過那個人,“街上走來走去的人這麼多,找不到也沒關系。”
小杏信誓旦旦地說:“媽媽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非常好認的。”
葉舒城聞言,忍不住發笑:“每個人對好看的定義不一樣。”
小孩子當然會認為自己的母親是全世界最麗的人,別人就不一定了。
小杏:“不,媽媽就是最好看的,爸爸你也這麼說過。”
葉舒城聳了聳肩。
他對二十四歲以后的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信任。既然世界上存在穿越,那麼是否存在這麼一種可能,二十四歲的他被其他靈魂奪了軀殼,所以走向了與現在的他背道而馳的人生?
這般想著,葉舒城抬眸向窗外去。
盛夏的午后日鼎盛,道路右側盡頭栽了一棵茂盛的欒樹,樹下影之中走出許多人,三三兩兩邊走邊聊,看起來是附近大學放學歸來的學生。
其中有一個穿藍連,扎高馬尾的,走在人堆里異常顯眼。
太漂亮了,長得又純又,刺目的照在上,仿佛自轉變為一層的濾鏡。
葉舒城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就連他這種對不怎麼冒的人,也無法在短時間將視線從上移開。
每一個人對好看的定義不一樣,如果讓他選擇,眼前這位大概就是他見過最
“媽媽!”
就在這時,小杏突然從座位上跳下來,拽起他的胳膊往外走,“爸爸,我看到媽媽了,我們快點過去找!”
葉舒城怔了怔:“哪個是你媽媽?”
小杏指著窗外:“就是那個,藍子的,最最最漂亮的那個!”
葉舒城驚了。竟然就是?
他連桌上的電腦都沒收,和服務員說了聲幫他留座,就被小杏拉著走出了咖啡廳。
隨著距離拉進,街對面的容貌更加清晰。
掌大的一張小臉,白勝雪,如櫻桃,一雙眼尾微揚的柳葉眼顧盼生輝,不可言,屬于第一眼就能讓人驚艷,且越看越迷人的絕世人臉。
因為年紀小,臉上留有幾分的稚氣,和過分明艷的五融合在一起,竟然一點也不沖突,反而更添幾分憨。
葉舒城有些混了,他沒想到自己未來的妻子竟然這麼漂亮,幾乎到讓人一見傾心的程度。
即將過馬路的時候,他突然拉了小杏的手:“我們先跟著們。”
“為什麼?”小杏不解,只想立刻撲進媽媽懷里。
葉舒城將抱起來,耐心解釋道:“你媽媽今年只有18歲,剛年不久。現在和許多同學在一起,如果你現在跑過去媽媽,的同學聽到了,會覺得很奇怪的。”
孩子的名聲很重要,葉舒城不想一見面就讓人家難堪。
小杏似懂非懂,只能強忍住心里的沖,做一個聽話的孩子。
盛卉在公寓樓下和同學告別,獨自走進公寓大門。
轉過一條短短的通道,來到電梯前。這里的電梯需要刷卡才能使用,將卡片按到讀卡上,電梯正好在一樓,門打開,走進去,聽見后傳來匆匆的腳步聲,聽聲音像是男,于是進門之后立刻按下關門鍵,沒想到,還是被后面的人了進來。
盛卉在角落,等對方先按樓層。
垂著眼,沒聽見電梯按鈕的按鍵音,卻看見一團紅的殘影從旁向沖來,猛地抱住了的兩條。
“媽媽,小杏好想你。”
盛卉被得背撞上墻面。
但沒有出任何一反的表,而是蹲下,溫孩子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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