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難道不知道嗎?老板娘那個爺爺,就是幾十年前人盡皆知的琵琶大師啊!!”
“靠,這又是什麼故事?”
現如今只要是網絡出名的人,都瞞不住什麼。
更何況關青禾也從未有過瞞,的資料、學校期間的同學,都約約有。
關青禾爺爺的名字也早在昨天被人發現,因為是在清江方那邊協會里有記錄的。
只不過大家并不知道。
直到今天,關青禾無意的這一手,讓無數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養出來的。
知人直接發博:“我剛跟我說的,年輕時候,老板娘的爺爺和在寧城那可是有名的琵琶演奏家,想看的人都排到兩條街外……”
將當年的舊報紙拍照發出來,還沒褪去的一些文字與照片都表明了關老爺子與關的名聲。
尤其是這對師兄妹相貌堂堂,十分登對。
難怪會生出關青禾這樣的人。
蘇雨彤看得瞪眼:“我還真是班門弄斧……”
-
外界喧囂,關青禾卻不再管。
今日演出,從外地來的網友們更多了,聽得意猶未盡,還想合照。
關青禾思索半晌,同意了幾個孩的邀請,合照幾張,才進了后臺。
晚間,趁沈經年還沒回來,便磨完玉雕琵琶的最后一步,終于完了這份禮。
沈經年剛到院子里,關青禾就迫不及待:“你看看。”
男人停在桌前。
以他的目看,這玉雕琵琶做工自然稚,但卻不糙,有靈氣,第一次做得這樣好,已經很出。
沈經年從泛紅的指尖接過,住的手指,起來,溫聲:“很好看,很傳神。”
關青禾眼眸清亮:“那我就直接給你了。”
底座之前就已經給他了。
問:“你要放哪兒?”
沈經年笑問:“你想我放在哪兒?”
關青禾搖頭。
沈經年沉:“不然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關青禾又搖頭。
自己這玉雕琵琶做得實在糙,若是擺在沈經年的辦公桌上,豈不是很多人都能看見。
終于想起最好的地方:“你的收藏室。”
就連沈經年自己,也很難經常見,非常合適。
沈經年知想法,卻沒點破,只笑著點頭:“好,你坐下來,泡泡熱水。”
等關青禾泡完,他又斂眉,為按。
明明磨玉也沒那樣傷手,關青禾都不覺得有什麼,他反倒比還要仔細。
開口:“我不疼。”
沈經年垂著眉眼,嗓音溫潤:“不是疼不疼,按之后,會舒服很多。”
關青禾又不回自己的手,只好任由他。
令奇怪的是,他竟沒提微博上的事,明明白天還在微信上調侃來著。
一直到快要睡時,沈經年才低聲:“關老師,我很喜歡你稱呼我先生。”
關青禾昏昏沉沉,噥聲:“什麼……”
沈經年笑了下:“睡吧。”
-
這樣的新聞,當事人若不出現,就沒了熱度,所以兩三天后,就沒了相關的,只能搜索才能見。
至于來采訪的人,關青禾一律回避私人問題。
而且沈經年竟還派了陳可過來,一站在關青禾旁邊,記者都不敢多問幾個問題。
關青禾抿笑:“他們這麼怕你。”
陳可說:“怕我才好,就是要怕,太太不怕我就好了。”
關青禾聲:“我可不怕你。”
陳可哦了一聲,拖長調子:“是呢,太太連沈總都不怕,我一個小嘍啰,有什麼呀。”
關青禾:“……”
周六時,寧城依舊下著小雨。
關青禾許久沒回清江,打算回去,順道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想問問爺爺,當初沈經年的事。
因為最近雨天,都沒再做與沈經年有關的夢。
沈經年得知,挑眉:“我陪你一起。”
關青禾當然拒絕:“我自己去,你不是今天有會議麼?”
都聽見他電話容了。
沈經年頓住,問:“真不要?”
關青禾解釋:“我是回老家,又不是不認識路,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你擔憂什麼?”
沈經年嘆了口氣,一本正經地開口:“我擔憂的是,沈太太竟然不需要我。”
關青禾嗔他一眼。
和沈經年說完話后,就買了回去的高鐵票,在高鐵上還遇見了一位自己的。
關青禾雖不社恐,但也有些寵若驚。因為對方居然隔著口罩都能認出自己。
好在上了車,不是同車廂,自己一人自在。
到清江后,老爺子顯然很驚喜,因為關青禾沒有提前通知他,他問:“你這什麼也沒帶,不會下午就回去吧?”
可是好久沒見孫了呢。
關青禾撒:“家里難道沒有我的東西了嗎?”
老爺子一想也是,但是上不這麼說:“留在這兒,陪我一個老頭子多寂寞,都嫁人了。”
關青禾好笑。
老爺子心口不一不到一分鐘,馬上改口:“雨下這麼大,你明天再回去吧,反正也是周末,不需要演出。”
他嘟囔:“最近也不知怎麼的,天天下雨,連出門散步都不行了,煩死人了。”
關青禾挽住他,彎眼:“那我等雨停了,陪阿爹去散步,然后明天再回寧城吧。”
給沈經年發了條微信:【我明天再回寧城。】
關老爺子聽得開心呀。
只說話這段時間,那瓢盆大雨打在窗上,與呼嘯的風聲混合在一起,噼里啪啦的。
-
關青禾回了清江,沈經年一人回家住也沒甚意思,便回了老宅,陪太太吃了午飯。
老太太頗為不贊同:“青禾要回去,你怎麼不一起陪著回去?”
沈經年無奈解釋:“阿婆,我今天正好有事,青禾知道,不讓我推了。”
要是他因為想陪關青禾回清江,推了公事,關青禾會覺得有力,的格,他能不知曉?
老太太不理會,回樓上午睡。
沈經年獨自一人在老宅坐了片刻,正打算離開,被沈母住:“等下,我有個東西。”
讓人取出來一個禮盒,外表是明黃,右上方古樸地寫著兩句禪語,一看便知是哪里來的。
果然,如沈經年猜測。
沈母開口:“這是我從惠法寺帶回來的十八籽手串,寓意佛庇佑,平安健康,你帶回去。”
沈經年笑說:“媽,你知我不信這些。”
沈母白一眼,沒好氣:“你瞧這漂亮是給你的嗎?回去給青禾戴著,當個首飾也可,若是也不喜,就算了。”
又補了一句:“讓你送,是因為這手串也能表意。”
說是給關青禾的,沈經年便手接了過來,溫聲笑說:“那我帶回去問問。”
沈母說:“盒子就別帶了,直接帶手串回去,免得看見了反而不愿意要。”
這手串自然和那些造價不菲的古董不同,更像是手鏈,十八種不同的珠子串,包含玉石、瑪瑙與菩提籽,五六。
他試想了下戴于關青禾手腕的模樣。
很配。
當然,也沒什麼不配的。
-
國不止一個地方在下雨,最近江南地區,好幾地方都在下雨,而且是下了一星期之久。
早在一周之前,寧城就開始連續下雨,但因為都不算太大,所以大家都沒在意。
沈家有單獨的心基金,平日會救助留守兒與失孤老人,上星期臨近地區暴雨災,便也捐助了資。
比起普通人,他們自然關注得更早。
“清江那邊暴雨紅預警了,降雨量超出往年。”底下人上報時,負責人當即回復:“那就準備捐助資。”
有人開口:“我沒記錯的話,那邊是咱們太太老家吧?”
旁邊人點頭:“我前兩天看新聞了,太太和爺爺一直生活在那里呢,現在在寧城,老爺子還在清江,這事兒得告訴三爺一聲。”
人群中忽然一聲炸響:“什麼寧城,你們今天沒看新聞?有人在回清江高鐵上偶遇如夢令老板娘嗎?”
眾人紛紛扭頭。
清江暴雨,熱搜卻很難看見兩條相關,畢竟這兩天是其他城市更為惹人注意,小地方也只有關注搜索的人才會注意到。
等有本地博主發微博視頻時,城市的超市都已經淹了一層。
負責人額頭冒汗,他得知時已經是算早的了,趕打電話,差點急得口齒不清。
沈氏會議室,沈經年擰眉看向旁書。
王書立即按著手機聽筒,沒有出聲地去了會議室外:“什麼事非要這個時間?”
基金負責人道:“王書,清江那邊暴雨災了,太太和家人是不是都在那邊?”
王書心頭一驚:“災?”
負責人接下來再說的話,什麼暴雨倒灌地下層,他已經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唰地推開會議室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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