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君子蘭就是這麼熱,連帶的養大戶都跟著水漲船高。
只要是專家,就有份。
刀疤臉大爺很快的將自己的兩盆君子蘭依次遞上去,上頭也拿著放大鏡開始觀察,左左右右的看了好一會兒,給出一個乙等的評價。這次評價分甲乙丙丁,甲等可以競選花魁。
大叔一秒不樂意,說:“我這怎麼就是乙等了?你看看我這個多,外面多人都說我這個不錯的,你們會不會看啊,你們該不會是故意貶低別人抬高自己,進而要價吧?”
這話說的,好多人的眼神兒都齊刷刷的直視專家席,簡直死亡凝視,一個個嗷嗷的,嚷嚷的專家臉難看。不過郭先生還是穩住了局面,很快的解釋了為什麼這麼評判的緣由。并且也指出這盆花是極好的,養一養會更好。與甲等其實只是一線之隔。
老頭子不怎麼服氣,但是嚷:“我家里還有,你等我再拿一盆更好的來,我就不信我評不到甲等。”
他抱著兩盆乙等出來,莊志希嗤笑嘲笑:“果然不行,你看我的。”
莊志希得意的像是一只孔雀,抻著脖子往前走,他很快的坐下,結果……“乙等”。
大概是莊志希看起來黑口黑臉,是那種會鬧事兒的潑婦,嗯,畢竟他打扮了人,那頭兒詳細的解釋了他為什麼是個乙等。莊志希出來,很快的跟大爺對上,兩人互相問候了幾句,齊刷刷的嚷嚷:“你當誰家只養一盆花?我今天是來試試水,你等著,我等一下就拿更好的來。我們比試比試。”
“誰怕誰,比試就比試。我還能輸給你一個人不?”
“呵呵,我還會輸給你一個老頭子不?”
兩人都火冒三丈,周圍的人有人看著評級的樂呵,也有人看著兩人吵架,不管是什麼,大家都樂意看。
不過這時也有明的,“大姐,你這花賣不賣?我聽說你家還有,這個不如賣了?我出一萬塊錢。”
要知道,這看了好一會兒,還只有這頂牛的二位是給了乙等,其他基本都維持在丙丁上,而且據說這與甲等相差不多,就是養的時間短,在養一養絕對是甲等的標準,自然有人心。
莊志希微妙的咪咪眼。
這人的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一下子就有人反應過來,著說:“我出一萬一。”
“一萬二。”
“一萬三!我出一萬三!”
也有人立刻圍住了刀疤臉大爺,說:“大爺,您賣給我,賣不賣,這個賣不賣!”
刀疤臉哼了一聲,挑釁的看著莊志希,說:“賣!我反正還有,我可不是只有一盆花,不像有的人。吹牛比什麼都強,實際上屁也不是。”
莊志希:“啊哈?”
他憤怒:“我怎麼不賣,這價格不合適我當然不賣,你跟那買花的是一伙兒的吧?故意忽悠我賣。”
“你要不要臉啊。”
兩人有爭吵起來。
他們爭吵,這邊也有人不斷的加價:“別吵了,都別吵了,大爺,三萬塊錢!你這兩盆都給我!”
他又轉頭:“大姐,我也給你三萬!”
“我憑啥跟他一樣?”
“三萬一。”
這時又有別人價,“我給三萬二兩盆!”
莊志希:“行,現金!我也不跟你磨蹭,我這邊還得回家一趟呢,老爺子,等一下誰不回來誰是孫子。”
“我怕你?”
兩人都齊刷刷的將手里的花出手,這好的和普通的,價格果然不同。
莊志希覺得自己心跳都快了很多很多,昨天的二十萬是這樣,今天又是這樣,其實他賣東西也是見過錢的,但是辛苦掙錢和投機得到了的。真是截然不同。
怎麼說呢?
莊志希有點理解這些人的狂熱了,好像真是一瞬間就可以憑借一盆花走上天堂啊。
他賣了花,出來的時候果然是多了幾個尾,莊志希呸了一聲,沒敢,直接繞開了,倒是刀疤臉大爺沖著跟著他的人勾手指,揮舞了一下拳頭。
那人果然不敢跟。
他們很快的去而復返,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又是乙等,這一次比上一次品質稍遜幾分,雖然同樣是乙等,但是還是那個一次的乙等和這一次的乙等還是有點差距的。
先頭兒買了四盆花的相當得意,不過莊志希和老大爺倒是日常又互相問候了一番,雙雙約定再戰,而他們離開這段時間大家也看出來了,這評選還蠻嚴格的,到現在為止就出了三盆甲等,乙等都是很的,可見乙等是很有潛力。在大家一番恭維下,兩個人再次賣出了花。
莊志希放出豪言:“除非評價出甲等,但凡是乙等,我都不養了,我敢說這個話,你敢嗎?”
刀疤臉大爺:“當我不敢?呵呵!”
兩人來來回回幾趟,戰火越發的激烈,本來現場就十分的熱鬧,大家都于一種癲狂狀態,在他們這樣的斗法下似乎變得更加的狂熱。
好像每個人評完了出來,都有人上前追問花賣不賣,特別是甲乙兩種,那更是熱鬧的很。
不過因為這一場兩個人已經戰了好幾,大家更多的注意力都在他們上,就看這兩個沖的傻缺為了較勁兒,不斷的賣花,好些人都覺得撿了便宜,心十分的竊喜。
好在,莊志希還是評出了一個甲等,立刻有人圍上,一番好話,莊志希猶豫著賣出了自己的花。隨即又出懊惱的表,這個不奇怪,這個花市總是這樣,有人會不住賣花,但是轉頭兒又會后悔。
大概是了莊志希的刺激,老大爺這一次拿出了兩盆竟然都是甲等,這時很多人一擁而上,老大爺沒忍住,賣出了花。不過別看賣出了花,手里也拿到了錢。
他這次似乎是不比了,跌跌撞撞得出來,倒是莊志希:“你等我,我家還有最后的,我可不會比你差。”
這個時候老大爺反而不走了,說:“你去拿,你去拿啊,我還真不相信了,本來都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你倒是不服氣,那就讓我看看啊。”
莊志希很快的去而復返,果然是評選到了甲等,也跟老大爺一樣,不住,很快的就賣掉了花。老大爺似乎是了刺激,說:“你等著,我閨那邊還有幾盆,我拿過來跟你比。”
后來的人不曉得這兩個人到底是較什麼勁,但是一早就圍觀的倒是樂不可支的給科普起來。
其實就是一件小事兒,早上買票的時候產生的一點點小矛盾,但是人就杠上了,這要是放在別的地方有點奇怪,但是他們這邊,好像也不那麼奇怪呢。
兩人都自稱再次回去取貨,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打算回來了。
莊志希饒了幾條街甩掉了后的尾,邊走邊將上的假發摘下來,大眼鏡摘下來,服也很快的套上了男士,掉了臉上的妝容,當他換了裝,也就徹底甩掉了尾,莊志希很快的回到了旅館,就見明家來那個父子已經回來了。
明向東此時已經洗掉了臉上的假刀疤,明也從唯唯諾諾的駝背老年人變了一個正常的中年人。這是他們商量好的戲碼,他們想要短期不斷的評選變現,總是要演戲才能讓自己的花賣的更好,不然默默的評選默默的賣掉,可能他們堅持不到第六的。說不定賣個兩三,就會被人盯上,到時候尾隨搶劫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不是他們要用惡意揣測,而是這種惡□□件不的。
他們現在這麼張狂,搞得很多人都盯著,有些人不懷好意反而不好下手。
即便是給人甩了,鑒于他們可能還會“回去”,那些人也未見得窮追不舍。他們肯定是不敢說自己不回去了,如果真是不回去,可真是有更多人會“心。”
畢竟,他們這幾下來可沒賣錢,手里都是有大量現金的。
幾個人商量好了演戲,明按照約定把花放在了幾個小旅館,雖然訂房間也花了錢,但是卻也省了事兒,他們訂了不同的旅館,樓上樓下每一層都頂一個房間,每次取貨都不在一個房間。
雖然只是賣花,但是都能演諜戰戲了。
而與此同時,趁著他們鬧得厲害,大家注意力都在他們上,明自己也的過去賣了好幾,有人注意到他,有人沒有注意。不過不管有沒有注意,他都賣了好幾甲等。
其實他賣的次數一點也不比莊志希他們,但是因為他們吸引了注意力,反倒是讓明這邊更加游刃有余了一些。幾個人賣掉了全部的花,看著一麻袋錢,只覺得這仿佛不是錢,都是紙了。
明:“我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看到有人用麻袋裝錢。”
莊志希:“這不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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