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蓑好重,風刮得臉好疼。
僵持了一會兒,喬沅還是敗下陣來,在大壯又一次試探地靠過來時,順勢躲到人懷里。
因著路上耽擱太久,等回到悉的莊子,里頭已經非常安靜了。
喬沅被抱著走,好在一路上都沒什麼人經過。
回到屋子,大壯放下夫人,剛要給解下斗笠蓑,下一瞬就被推開。
喬沅恨恨地把東西摔進他懷里:“你出去。”
人即使發火也是漂亮的。
雪白臉頰因生氣顯現紅暈,眼眸帶著水,生得不可思議。
大壯黑漆漆的眼眸盯著,沉默片刻,轉出去了。
喬沅氣呼呼地轉進了室,里頭有丫鬟留燈等著,聽到靜,趕迎出來。
“夫人回來了,可要先沐浴?”
為防著夫人淋著雨回來染風寒,房里早備好了熱水,下人一趟趟換過,此時水溫正好。
喬沅一路顛簸,早已乏累,有氣無力地點點頭。
沐浴更完,躺在的被窩里,喬沅心里的氣消了點,聽著丫鬟說小世子一切安好。
此時已過三更天,丫鬟抱著換下的裳正要出去,突然奇怪地咦了一聲。
“外頭雨下這麼大,夫人的裳倒還是干干凈凈的。”
喬沅愣了下,披蓑戴笠,又躲在人懷里,一路上被護得結結實實,除了顛簸些,一滴雨都沒沾上。
但是那人就不一定了,一路淋著雨回來的。
喬沅在被子里,咬著指尖,思考今日大壯為什麼突然這麼反常,就跟發癔癥似的。
——等等,大夫說他腦子里有淤,說起來確實算是有病。
丫鬟走時放下了床前的金紗帳,榻間昏暗迷昧。
屋子里沉寂了片刻,紗帳被從里掀開。
罷了,跟腦子有問題的人計較什麼。
小人火大地踩著繡鞋,出了室,打開門,突然頓住。
男人手里抱著蓑笠,顯然從回來就沒離開過,偏偏沒在外頭發出一點靜,沉默得像一融夜里的漆柱。
大壯沒料到夫人會突然開門,神不自然了一瞬,默了默,開口解釋道:“夫人,我在守夜,等你睡下了我就走。”
他都站在這里多久了。
喬沅掃過那還在滴水的擺,擰了下眉,“進來。”
這里沒有大壯的裳,喬沅翻來翻去,只找出一塊干凈的巾子。
喬沅笨手笨腳地跪坐在床上給他頭發,盡量作出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大壯,你今日怎麼了?”
大壯轉看。
方才從床上爬起來,喬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態。
云髻散,眼眸水潤,烏黑發堆在腰際,垂在榻上,因為兩人靠得近,還有幾縷發落在男人肩頭,旖旎得讓人眼紅。
因為跪坐在榻邊,綢微微上,出來的小雪白纖細,沒有一點瑕疵。
大壯突然開口:“夫人以后還會嫁人嗎?”
喬沅隨口道:“不會。”
人都傻這樣了,要是離開,他上哪兒找像這樣漂亮溫的媳婦兒。
雖然腦子有點問題,但也不是不能湊合過。
小人覺得自己真是人心善,愉快地又薅了把男人的頭發。
屋里燃著喬沅最喜歡的沉歡香,縷縷的白煙從青銅口中吐出來。
一片靜謐中,大壯突然站起來,喬沅被他的作帶得往后仰,好在手臂及時撐在榻上,才穩住子,散落的烏發在腰間了。
大壯了的臉:“夫人,斯人已逝,長夜漫漫,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喬沅眼睫一,対危險的敏銳讓下意識抬腳抵在他肩上,制止他越來越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大壯的手微微一,到了那截雪膩小,果然如想象地那樣綿,輕輕一按,就留下了一條淺紅痕跡。
既然那個什麼表爺都可以,那他為什麼不行?
“我在自薦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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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老公在慫恿我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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