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夫人看中他這張相像的臉。
喬沅被他的問題砸懵了,偏偏大夫說他不能刺激,不能直接告訴他,話到邊又咽回去。
“為何我就不能是看上你這個人了?”小人著急道:“你替我教訓了那個心懷鬼胎的孫越,這段時日一直照顧我,連綠袖都沒有你細心。”
大壯只以為夫人還不肯說實話,渾都仿佛凍住了。
若是夫人干脆承認,他都不會這麼煎熬,為何之前還要否認,給他希呢?
從希到破滅,不過一瞬間的距離。
喬沅見他臉不對,下意識就想跑,腳剛抬起,就被識破的男人一把按住。
后的祭臺被兩人撞得叮當響,滿桌的瓜果滾下來,散落一地。
男人被逃跑的舉激怒,他神太過恐怖,喬沅手指抖,在桌上索到什麼東西,下意識扔過去。
金箔過大壯的臉,劃過一道細微的痕。
兩人同時愣住。
喬沅心虛地后退:“我……我不是故意,誰你那麼兇。”
大壯沉著臉拉過的手,看手心,還是漂漂亮亮,沒有劃傷,才放下來。
聽到指責,他都要氣笑了:“這就兇?若不是夫人這樣對我——”
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被當作一個死人的替。
若是他還有一點骨氣,就該干脆利落地離開,保全自己最后一面。
然而,大壯悲哀地發現,即使現在捅破了最后一層窗戶紙,他也從沒想過離開,他沒有辦法想象沒有夫人的日子。
上趕著當替已經足夠下賤,大壯不想讓夫人發現自己的心思,閉了閉眼,睜開眼時,已經收拾好最后一脆弱的緒。
“我再問最后一次,夫人是不是因為鎮國公才留我在邊的?”
喬沅眼淚汪汪地看他。
大壯冷笑道:“好,夫人最好一直這樣。”
喬沅心里咯噔一下,“你想做什麼?”
大壯好整以暇地稍拉開兩人的距離,一只手仍放在腰間防止再逃,另一只手從上掏出一只攢木盒。
盒子里是六顆飽滿的東珠,顆顆瑩潤飽滿,流溢彩,比喬沅給他的珠子更璀璨。
東珠比珍珠更稀有,一般是皇室專供,更不要說找到六顆尺徑相同的東珠,花廢在其中的人力力不計其數。
價值連城的寶貝在眼前,喬沅心里不詳的預反倒越來越重。
“你冷靜點……”還天真,不知道大壯要做什麼,但未知的才最可怕,聲線都著抖。
大壯作輕地了夫人的頭發,“只要我小心些,不會有事的……”
*
喬沅是名門世家出的貴,雖說這世道不要求子同男子一樣考科舉,能識字就行,但喬府百年書香,自小也是讀著圣賢書長大的。
一個再正經不過的貴,頂多氣了些,哪里見識過這些狎昵的手段,每次以為這應該是齊存的極限了,下一次他總能突破下限。
東珠冰冰涼涼的,質地堅,到底是死,一點兒也不會諒人兒,只無地隨著主人擺弄。
偏偏大壯每撥弄一次,總要湊到小人耳邊,問:“夫人心里有沒有我?”
喬沅意識都快模糊了,瓣被咬得紅得要滴,憑著本能想要逃開,又被握住腳踝拉回來。
耳邊還有男人恨恨的聲音:“那個死人就這麼好?他會像我這麼對夫人嗎?”
說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反而更生氣,力度更急迫,直到小人崩潰地否認。
到最后,即使男人收拾了所有狼藉,喬沅仿佛還能覺到殘余的異。
小人眼睛都哭腫了,鼻頭紅紅,汗的發在白玉似的臉頰,呼吸都是輕輕的,看起來慘兮兮的。
大壯小心地扶著靠在自己膛,喂喝溫水,執著地追問:“他好還是我好?”
小人瞳孔渙散,以為還是不回應就會遭到激烈對待的時候,噎噎道:“是你……都是你……”
的聲音很小,需要靠得很近才能聽到。
就像是籠罩著迷霧的森林,突然吹來一陣極清冽的風,大霧消散了些,出原來的形狀。
大壯腦袋傳來一種劇烈的疼痛,像是有人拿了一柄劍在里頭攪。
*
府醫夜里聽人來報正院傳喚,不敢耽誤,忙披上挎著藥箱趕過去。
診完,來到外室,鎮國公夫人正在外頭等候。
似乎極為倦累,撐著頭昏昏睡,發髻微,掩不住雪花貌,瓣顯出異樣的紅。
府醫心同,照顧這麼一個沒有記憶的鎮國公,夫人這些時日一定極為辛苦吧。
喬沅見他出來,努力打起神:“國公爺如何了?”
府醫恭敬道:“恭喜夫人,公爺腦的淤已經疏通了大半,不出三日就能完全清除,屆時公爺就能恢復記憶了。”
喬沅終于松了口氣,讓人送別府醫,轉進了室。
大壯靜靜地躺在床上,夢里都睡不安穩,一雙劍眉皺著。
喬沅想到他方才是怎麼對的,氣不打一來,拔下他一睫。
拔完又有些后悔,剛知道原來大壯這段日子一直不好過,偏又什麼也不能說,一時又不是滋味,只好湊過去對著他眼睛呼呼。
好在只要再等三日,一切都能結束了。
喬沅剛吹了幾口氣,就見男人眼皮微,下一瞬,他睜開漆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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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可以恢復記憶了,字數較多,18號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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