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沅一懵,隨后臉上爬滿紅暈,不敢置信:“你還收起來做什麼!”
還以為這東西早就被扔了,乍一看到,腦子里全是那日的荒唐畫面,渾都快燙了。
大壯輕輕噬咬冒著熱氣的耳尖,聲線低啞含糊:“扔了多可惜,夫人別惦記那支釵了,瞧這個多好看。”
好看確實好看,一副耳鐺上還用金纏繞繁復的圖案,喬沅想到了什麼,氣急敗壞道:“你還把這些珠子給匠人師傅了?”
大壯趕忙解釋:“沒有,我請教了珍寶閣的師傅,這幅頭面是我自己做的。”
他先是用普通的珍珠跟著匠人聯系,然后才慢慢自己用東珠打造了這幅頭面。
他怎麼舍得讓別人看到那些珠子,上頭沾了夫人的氣息,外人一下他都恨不得砍掉他們的手。
大壯觀察了一下夫人的臉,補充道:“夫人放心,做之前把珠子都潔凈了的。”
——那也不行!
喬沅到這幅頭面都覺得燙手,唰的一下合上蓋子。
如果大壯的目的是想讓不要想著那支釵,那麼他現在達到了,因為一想到釵就會聯想到東珠頭面,恨不得從此再不要聽到關于這兩樣東西的字眼。
等回到莊上,整理好行頭,大壯還試圖把這幅頭面混進喬沅平日用的首飾盒,可惜被識破,一一挑出來,準備放到最不顯眼的地方積灰。
大壯表甚是憾,之后也沒放棄,熱衷于包辦喬沅的一切食住行,幾乎要把邊所有的件都換一遍,鐵了心想讓與過去斷絕關系。
喬沅懶得管他,隨他去折騰,自己吃吃喝喝,等著他兩日后恢復記憶。
提出要去看喬母,被大壯以“天氣太過炎熱,恐出門中暑”的理由擋回來,喬沅模糊覺不對勁,但此時確實快到伏暑,不宜出門,也就沒有在意。
傍晚,兩人坐在秋千架上,喬沅坐在男人懷里,迷迷糊糊地仰著腦袋被他親。
有人路過,這時候外人只知大壯是鎮國公夫人跟前的紅人,應是不清楚其中的親,喬沅驚醒,推了推他的肩膀。
大壯垂眸,按住的手,十指叉,加深了這個吻。
那個下人仿佛沒看到秋千架上的旖旎,遠遠地繞了另一邊的路。
喬沅這時才驚覺,回來之后的莊子和以往已經大不一樣。
按理來說,如今大壯藏了份,喬沅是這莊上唯一的主人,偏偏他不知道怎麼做到的,把下人都換了一遍,提出什麼要求,下人得先去回報給大壯,請示他的意思。
不止如此,大壯還以夫人邊伺候的人為由,撥了幾個小丫鬟,在他不在莊上時,這幾個丫鬟就寸步不離地跟著夫人。
喬沅從喬府到公府,邊的丫鬟還過麼,再多幾個人也沒什麼,本沒放在心上,直到在一次用膳時,從湯勺的反面看到后丫鬟低眉順眼的臉。
名為照顧,實則監視。
等到喬沅徹底回過神,這座莊園已經如鐵桶一般,牢牢掌握在大壯手里,水泄不通。
喬沅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決定和大壯好好談一下,偏他今日似乎有些繁忙,在房里等得昏昏睡,迷糊中覺被人抱起。
“你回來了……”
燭火下男人眉眼溫和,作輕地把人放在床榻上。
大壯剛沐浴完,頭發還著,放下小人之后,怕把水沾在床上,又回找了一塊干凈的帕子拭頭發。
他平日里也沒這麼細,仗著強壯,溫高,一般就這樣散著頭發自然烘干,今日看夫人似乎困得不行了,想盡快弄完陪睡。
發尾的水珠過小山似隆起的背,匯到中,洇了一大片。
大壯到底不習慣做這樣地細活,用帕子魯地呼嚕幾下,手臂上的線條隨著他不耐煩的作崩起。
可惜這散發著強烈雄荷爾蒙的一幕沒有被人看到,小人還躺在床上困得哼哼唧唧。
大壯還以為夫人等不及了,加快作隨意劃拉幾下就當完事,趕過來抱住香香的小人。
喬沅了眼睛,好歹想起還有正事,艱難地翻坐起來,領口在這個過程中微微散開,出雪白的。
大壯了夫人白潔的脖頸,“牙印已經沒有了。”
那個牙印本就不深,涂了兩次香膏就什麼也看不出來了,原本的地方潔一片。
喬沅了眼睛,意識終于清醒了些,才發現大壯正盯著自己的脖子,神若有所思。
喬沅生怕他又想撲上來咬一口,現在想起他當時的形都覺得心驚膽戰,連忙把他的手拿開。
好在大壯看到夫人張的神,很快移開了目,似乎還不死心,在想其他能做下標記的方法。
只要不讓疼就行,喬沅松了口氣,琢磨著怎麼向大壯提起今日的事,讓他不要這麼關著了,不會跑的。
正想著,突然聽見他問:“今日陪小世子玩兒了?”
他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喬沅一點兒也不意外,還在想怎麼開口,被他過來的手指勾起下,對上他深邃的黑眸。
喬沅心頭猛的一跳。
大壯似乎想到了一個標記的好辦法,低嗓音湊到耳邊。
“夫人,為我生一個孩子吧。”
喬沅愣住,隨后不敢置信轉頭看他:“你認真的?”
大壯仔細地觀察了小人的神,見眉宇間似乎有些驚懼,輕笑道:“當然不是,我知道夫人最怕疼了。”
他方才似乎只是隨口一說,轉頭就忘了,還很認真地看,“對了,夫人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喬沅恍恍惚惚,之前準備的話都忘得一干二凈,“沒……沒有。”
“沒有就早些睡吧。”
男人吹了燈,地扶著躺下,又把無意識往床側滾的小人拉回來,牢牢嵌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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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會不會再生(先說,不會)
預警
慎看
齊存和大壯本質上是一個人。
他的構造和常人很不一樣,他就像天生缺了某一方面的,對于無關要的人,他幾乎是極度冷,可是對于喬沅,他卻幾乎把滿腔意都灌注在上。
對于齊存來說,因為庭哥兒的母親是喬沅,所以他會好好培養他,也會關心他,甚至百年之后,也會把自己所有的財產留給他,但實質上,他自己也無法忍自己的兒子占據喬沅太多心神。
而對于現在的大壯來說,他也不是想要一個后代,只是覺得若是夫人有了他們的孩子,他們之間就有了一種再也斬不斷的聯系,牢不可破,兩個人再也不能分開。
這種極度病態的,注定要比旁人了許多樂趣,他不到旁人的意,也不能回饋同等的意,似乎世界里只剩下這個弱的,漂亮的人。
但這或許正是他的樂趣所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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