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謝玦聽到祖母已經睡下,沉默了片刻后,還是不顧喜鵲的阻攔,徑自走到了祖母的屋外。
在房門外,謝玦開了口:“既然祖母說已經睡下,那孫兒便不進去了,話就在外邊說。”
坐在屋中的老太太:……
“我的命是岳父所救,我也應允過岳父會照顧好阿嫵,所以還請祖母莫要再為難阿嫵。”
一提起那翁父,老太太便有氣,實在忍不住便讓宋婆子去開了門。
門一開,老太太看著立在門外的孫子,把憋了許久的話罵了出來:“他救了你的命,老激他,可他憑什麼毀了你一輩子?你本該配更好的良配,不說是那金枝玉葉,好歹也是權貴之,們知書達理,大方得,等你祖母百年之后,也能把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也不需你擔憂,你也只管在外建功立業,可那翁氏呢?”
“除了那副皮囊,還能有什麼?!”
謝玦聽聞祖母的話,眉頭微皺:“孫兒不會背信棄義的,阿嫵為侯府的主母,這事是不會變的,還請祖母莫要再提其他。”
老太太看到幫妻子不幫的孫子,怒從心起,直接道:“走走走,別在我眼前晃悠,看得我心煩!”
謝玦略一作揖,隨而轉離去。
老太太捂著口,氣不順。
宋婆子端來了茶水,勸道:“總歸侯爺平安回來了,不比什麼都好?”
老太太端起茶水一口飲盡,氣道:“老就是這口氣不順!”
小半年前,謝玦去幽州調查節度使貪污一事,在回來的途中遭遇大批刺客從水上刺殺,然后下落不明。
大兒子大兒媳也是在水上遇的難,在知道孫兒也有可能在水上遇難后,老太太一倒下就差些起不來了。
原想著也覺著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可想到那小地方的縣令挾恩要挾孫兒娶了他的兒,心里頭那口氣就越想越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