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校尉從屋中出去后,謝玦也換了一干爽的裳,然后與一同去赴宴。
到了國公府后,謝玦只與明國公等一眾長輩拜禮后便離去了。
待了委屈從國公府回來,屋中并無他的影。
下人道是侯爺囑咐了,他搬去東廂住一段時日。
至于理由是什麼,他半個字都沒有。
總該不會是因了傷,所以才匆匆從國公府趕回來,更是為了瞞傷之事,才搬到東廂的吧?
可若上輩子既然選擇了瞞了,為何現在卻又要讓知道?
目落在他閉著雙目的俊臉上。
他黑了許多,倒是看不出什麼問題。
若是真依他所言,只是皮傷,那他上輩子何至于在東廂住了五日?
期間他也出來過兩回,一回是去給老太太請安,一回是與吃一頓飯。那時候他表現如常,沒有什麼區別。
上輩子到底是搬去東廂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翁璟嫵滿腹疑,可這輩子的謝玦,卻是注定是給不了答案的了。
暗暗嘆了一息,收起心思,指尖輕的在發間。
除卻沐發用的皂莢清香外,還挾著淡淡的花香在謝玦鼻尖縈繞,清香馥郁。
與自己沐發卻是全然不一樣的覺,指尖在頭皮輕按,弱無力,卻讓人倍舒坦。
三日闔眼加起來也不過是三個時辰,疲憊至極,舒適之下,困乏之意漸漸涌上,思緒也飄得遠了些。
約之中,有聲傳耳中:“夫君,洗好了,可以起來了。”
聞聲,謝玦緩緩睜開雙眼。
視線有一瞬不清晰,眼前似有一層薄霧。
隔著一層薄霧,他似乎看到了綽約人。
那人眼下掛了淚珠時,眼尾泛著淡淡的紅痕,好似還帶著纏/綿過后的余韻,正含怨帶訴的著他。
不過兩息,那層薄霧去了,視野也清晰了。
哪里還有什麼含淚人?
有的只是一個嫻靜的人。
謝玦皺起了眉頭,面頓時冷峻了下來。
——他怎又犯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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