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抬眼看向,很確定的道:“沒錯,這就是先前賞給玦表哥的蜀錦。母后說翁娘子一家救了玦表哥,理應也是要賞的,所以挑了好些子所喜之賞。”
目再次落到衫上,狐疑道:“這蜀錦今年就進貢了六匹,我選了一匹后,母后還讓我選了一匹賞給翁娘子呢,可現在怎穿到了你臉上?”
聽到榮安公主的話,謝菀瑜那張抹了胭脂之下的臉瞬間煞白。
到底年紀輕,便是有胭脂遮住了蒼白的臉,可那僵的臉卻讓旁人看出了端倪。
八歲的謝菀昕見勢不妙,悄悄地從亭子中離去,去尋母親。
謝菀瑜心下慌,但還是稱道:“這是嫂嫂給我的,我怎知是蜀錦……”
忽然有人笑道:“這翁娘子是真的不識貨,還是要討好你們二房,不然怎一出手便是這金都城子都想要的蜀錦?”
又有人道:“我在錦繡坊做時,不經意間聽繡娘提起,說這侯府大娘子好像只以為宮中賞賜最為貴重的布料是那雪綢,可未曾聽說什麼蜀錦。”
又有人接腔道:“我也聽說了,這麼說來,翁娘子很有可能不知賞賜中有這蜀錦?”
各種揣測懷疑的話語與目從四面投來,幾乎讓謝菀瑜無地自容
謝菀瑜暗暗地握了冒汗的手心,繃了神經,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以為宮中出來的東西,再珍貴也不會有人能瞧得出來,就算瞧出來了又如何,畢竟這宮中也不止賞過一次蜀錦。
半晌后,依舊道:“這就是我大嫂給我的,你們若是不信,我這就去把我大嫂喊來對峙,省得你們冤枉我!”
說罷,朝著榮安公主一福,快步走出了亭中。
翁璟嫵見匆匆從亭子中走出的謝菀瑜,轉躲到了假山亭子后。
上輩子,也在亭子之中。
不知什麼蜀錦,謝菀瑜說是給的,在眾人的目之下,只能僵著子點了頭。
承認了,吃了啞虧,也被旁人嘲笑不識貨。
可當時若是不承認,那便會讓整個永寧侯府丟了人,也了罪人。
“娘子,我們不出去賞,要在這一直坐著?”明月瞧了眼,四下除了山石,什麼都沒有。
翁璟嫵閑適的坐在人靠上,勾起朱淺淺一笑:“等等。”
“娘子要等誰?”明月不解。
輕悠悠地開了口:“等二嬸。”
等崔文錦來求。
要讓那崔文錦知道,東西是好東西,可不是能貪得起的。
貪了這蜀錦,失去的東西會比這蜀錦要來得更貴重。
想到此,邊的笑意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