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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丈夫戰死前》 第23章 二十三章

老太太院中的正廳,下人全被遣出了院子外,而只余下二房嫡系,與謝玦夫妻。

謝二叔不大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便好奇的問了一老太太“母親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何至于這般嚴肅的把大家都喊了過來?”

老太太瞪了一眼兒子,謝二叔莫名被瞪了一眼,也不敢在出聲。

老太太收回目,黑著臉掃了眼兒媳,又掃了一眼孫媳。

沉聲開了口“你們是想氣死我不?今日去國公府赴宴,我這張老臉險些被你們丟盡了!”

崔文錦臉死灰一片,知道這一劫是躲避不了的了。

驀然跪了下來,認錯“是兒媳錯了,不敢不問自取用了那蜀錦給婉瑜做裳。”

老太太一愣,看向,又看了眼孫媳“這蜀錦不是你給的瑜丫頭?”

轉向孫

往日這丫頭總仰著下看人,現在卻著脖子,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

老太太似乎明白了什麼,臉倏然一變。

“祖母,我這有一要請祖母過目。”

這時候謝玦忽然出聲,幾乎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他的上。

謝玦取出了單子,遞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帶著疑接過,打開從上往下看了下來。

哪怕先前不知孫子得的賞有什麼,但一遍看下來后,也知這是宮里賞賜單子的副本。

副本上,沒有蜀錦。

方才崔文錦雖跪在地上,但背脊還是直的。但看到那單子的時候,一瞬的心如死灰,背脊也一下地就耷拉了下來。

“這是孫兒一個月前離府的時候,讓嬸嬸送去給阿嫵挑選賞賜的單子,賞賜中有蜀錦,但這副本單子中并無蜀錦。”

謝二叔和謝昭臉都不一變,不敢相信地著自己素來賢良的妻子,慈的母親。

“便僅是副本,但也有篡改圣意之疑,這個中的罪有多重,也不用孫兒直說了。”

二房的人聞言,心下無不震驚。

老太太聞言,怒不可遏地把手中的本子向兒媳砸去。

大罵“你個眼皮子淺的貪婦!平日你吃些回扣,我已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可你竟然都敢把注意打到了這圣人賞賜上了!”

“你貪去便罷了,還做了假單子,你想著把整個侯府都拖下水不?!你以前的那聰明勁都去哪了!?”

老太太一口氣罵完,口劇烈起伏,不停地用力地息,好似很難

翁璟嫵見此,忙上前去幫順背。

便是謝玦,也倒了一杯茶水給順氣。

老太太年紀大了,再氣可是要命的。

翁璟嫵安道“祖母放心,這單子只我與那心腹明月,還有夫君見過外,褚玉苑也沒旁人見過了。”

老太太飲了一口茶水,順了氣后,那銳利的目落在二兒媳的上,冷聲問“你那院子有多人知道?”

崔文錦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失誤被發現后,會有多嚴重的后果了,聲音微“就兒媳與顧婆子,姑婆子伺候了兒媳三十幾年,不會出賣兒媳的。”

老太太深呼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眸,聲音趨于平靜“要不是這事不宜鬧大,我定會讓你回娘家去。”

崔文錦臉瞬間煞白。

老太太睜開雙目看向“瑜丫頭與昕丫頭都幾乎被你養廢了,往后包括嫡子庶子庶的教養,你都不要摻和了!”

想了想,又道“讓他們全都搬到我院子來住一段時日,至于那幾個丫頭,我會從宮中請個嬤嬤來教們何為禮義廉恥。”

“至于你的懲罰,等風波過去后再議,你既不會管家,那就別管了,今日把管家的鑰匙上來。”

崔文錦早已經知道是這個結果,但還是癱在了地上,紅了眼。

本就沒想過要掌家的。

但大嫂沒了,也就管了家。

大嫂沒了,也沒了人的頭上,更是不用站在大嫂后做影子。

在管家的這幾年過得風生水起,逐漸上了這種大權在握的覺。

上了這種,幾乎整個侯府都唯是從的覺。

而這種覺讓逐漸迷失。

因此,蜀錦之事,就沒想過用了會有什麼后果。

老太太扶著額頭,不瞧了眼旁的孫媳。

又嘆了一聲。

這二兒媳也是高門培養出來的嫡,怎會如此?

反倒是這孫媳,今日卻是好些個人都夸了

難不真的是錯了?

真的沒那麼的重要?

老太太到底年紀大了,就這麼一點事都讓疲憊不已。

無力地擺了擺手,讓他們都退下。

謝玦和翁璟嫵先行一禮,略過地上的崔文錦,從廳中出去。

翁璟嫵也不怕崔文錦賴賬不給那兩千五百兩。

白紙黑字在上邊,再有老太太這里。

若是不給,侯府難有的容之所。

回到了褚玉苑,湯藥也煎好送到了屋中。

謝玦飲了苦的湯藥后,妻子讓下人去收拾東廂,說他要在府中靜心理幾日公務,怕打擾到休息,所以搬去東廂住一些日子。

聽到妻子與下人說的話,謝玦眉頭蹙,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頭疼裂,也沒有再去思索。

飲了藥,再泡了熱浴,便也就去了東廂歇息。

西墜,暮已至,天氣微微轉涼。

翁璟嫵想了想,還是捧了厚些的被衾出屋子,送去東廂。

但才出門,便見去石校尉那打探消息的明月從廊下另一頭走來。

略一思索,翁璟嫵也就回了屋子,把被衾放到了榻上。

明月了屋中,把房門闔上,了屋中一禮后,便開了口。

“那石校尉口風嚴實得很,起初奴婢怎麼套他的話,他都不肯說,但多喝了兩杯,奴婢對他多笑了幾下,他也就開了口。”

翁璟嫵……

這石校尉可真是不嚴,得告誡謝玦,莫讓他喝酒才

雖這麼想,還是忍不住追問“說了什麼?”

明月回道“但也沒說什麼,就只說了在護送貴人從別回來的途中遇上了埋伏,對方不僅人數眾多,且各個都似手了得,招式狠厲,似乎是專門訓練暗殺的殺手。”

“石校尉說侯爺為了保護貴人,以一敵十。在手的時候,有刺客從背后襲,那利劍眼見就要從背后穿過侯爺的肩胛骨。但不曾想侯爺頭像是預先察覺了一般,頭也沒回,直接一記回馬槍結果了刺客的命,所以侯爺也只是傷了臂膀的皮。”

聽到那句“像是預先察覺了”的話,翁璟嫵有一瞬的恍惚。

若是本該傷了肩胛骨的話,那麼謝玦上輩子的行事,似乎就能說得通了。

這輩子沒有重傷,所以沒有什麼耽擱,也就提前回來了。

更是沒有提前從國公府離開,也沒有一言不發的搬去東廂房。

這些也都能說得通了。

可,說不通的地方是就像石校尉所言——像是預先察覺了,所以躲開了?

他為何能避開?

是巧合?

還是真的預先知道了?

還是的緣故?

亦或者……他如一樣,是多年后回來的?

心下疑越來越多,必須得弄清楚才

看了眼榻上的被衾,眸沉沉。

略一沉后,抬頭吩咐明月“準備熱湯,我要沐浴。”

時下謝玦在發高熱,又飲了些酒,腦子遠不比平時清醒,正是戒心最為松懈的時候。

也是試探的最好時機。

明月的人計都對石校尉有效,人計應該也是有的。

謝玦做了護送穆王時遇刺的夢。

只是這個夢,和現實所發生的有所不一樣。

夢外,他雖然手臂了些皮傷,但也算是躲開了那利劍。

可夢,那把利劍卻是直直刺穿了他的肩胛骨一側。

那一瞬劇烈的疼痛,讓謝玦驀然睜開了雙眼。

額頭被一層薄汗所覆。

意識到是在做夢,他從床上坐起,但隨即便察覺了怪異。

他低下頭瞧了眼自己掌心所捂的地方,是夢中被長劍刺穿的地方。

臂上的傷口只是略微泛疼,可這個位置明明并未傷,可時下卻真的似被人用刀子扎了一般,疼痛劇烈。

謝玦眉頭皺,不覺的想起從知道阿嫵有孕后,接連做過的怪夢與出現過的幻覺。

謝玦不止一回夢到過自己戰敗慘死。

而現在又夢到自己重傷。

做了這個夢便罷了,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護送穆王回金都,在與刺客手的場景卻好似經歷過一樣。

長劍從背后刺來的那麼一瞬,腦子沒有任何的反應,已經做出了反應,手中的長槍倏然回刺,因此避開了傷及要害。

回來后。

見到妻子,卻又總是出現一些陌生卻又悉的幻覺。

有時甚至覺得一些話,一些事,都有種詭異的

疼痛減緩,謝玦依舊泛疼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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