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酒勁上來,抬眼瞪了他一眼,聲音嗔“你管我。”
謝玦倒是習慣了時而鮮活的子,轉眼看向驚愕不已的明月繁星,隨而道“你們娘子醉了。”
說著便扶著妻子從酒樓走出。
客棧與酒樓不過隔了兩間鋪子,不過一會就回來了。
進了屋中,明月很快便打來了熱水。
翁璟嫵瞧了眼旁的謝玦,腦子逐漸不清晰,罵他“你可別趁著我醉了就占我便宜。”
謝玦……
在這里,他難不真是冠禽不?
那邊的明月繁星也是怔怔愣愣的。
謝玦沉默了一會,也擔心語出驚人,便把明月繁星屏退出了屋子。
他洗了帕子,擰干后轉走到了榻前,看著晃著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過來的妻子,坐下后無奈一嘆“就不該信你說你會飲酒的。”
說著,手給臉。
但才到一半卻被推開了。
翁璟嫵直勾勾地盯著他,半晌后,忽然出手上了他的臉。
謝玦低垂視線,目落在放在自己臉頰的夷之上,繼而抬眸向醉醺醺,臉頰酡紅,雙眸似水朦朧的妻子。
約可以看得出來眼中帶著茫然與疑。
喃喃自語的說“你怎就長得與那討人厭的謝玦一樣?明明你們是不一樣的兩個人……不對,你們就是同一個人,只是你因我變了,你才跟著改變的,要是我沒回來你肯定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謝玦一默,半晌后,他問“你討厭上輩子的我?”
翁璟嫵費勁的想了想,如實點頭“討厭。”
“那現在的我呢?”他又問。
“嗯”了半天,思索了許久,才應“沒那麼討厭。”
如此說著,卻忽然笑了,說著醉話“好在你不是與我一樣,若是你也回來了,我或許……”
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半刻后,抬起頭,不大高興的說“再也不與你歡好了。”
謝玦繼而沉默。
半晌后,卻驀然把拉了懷中。
抿著。
翁璟嫵找了個舒適的地方靠著,然后閉著眼,打了個哈欠“你要是真回來了,你可要瞞好了,莫讓我知曉。”
像是醉了,可說的話卻又很清醒。
可若是清醒,便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謝玦看了眼伏在口前的妻子,隨而抬起目著房梁,沉默不語。
不知為何,在聽到的這些話,謝玦的心底盡是凝重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