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刺手是在回去的時候問隨行的將士要的。
匕首上還有未干的漬,但卻沒有空隙去拭。
所有人都以為擄走父親的人躲了山中,卻不承想有些人卻是躲在了莊子中。
就在半個時辰前,幾人回了莊子。
因忽然出現了賊人劫走了知縣,壯年男人出去配合搜救,莊子里的老弱婦孺皆閉門不敢出,生怕會被牽連。
莊子除卻巡邏的人外,并沒有其他人。
翁璟嫵與將士回了莊子,將士察覺到不對的時候,還未來得急反應便有將士不幸被慘遭了黑手。
好在還有將士警惕,很快反應了過來,抵擋著忽然冒出來的幾人,讓主母等先走。
翁璟嫵與明月幾人趁跑走,卻不想忽從一間院子中竄出了一個婦人,在幾人猝不及防之間猛然拽過了翁璟嫵,把刀子架在了的脖子上。
厲聲警告婢“你們若敢出聲,我現在就殺了!”
明月繁星臉瞬息都白得沒了,不敢出聲。
下一瞬,有兩人竄出,翁璟嫵慌急道“別殺們,不然你們也別想如愿活抓我!”
原本賊人刀子都已經亮了出來,但聞言還是瞬間了刀,只把人給打暈了。
子拽著翁璟嫵,賊人再而把昏迷的兩個婢扛了院子。
翁璟嫵進了院中,才發現院子捆著三匹馬,馬的也被套給套住了,應是為了避免發出聲音。
被押進了屋中,翁璟嫵只短暫的驚慌,很快便鎮定了下來,沉聲問“你們是何人,到底想做什麼?”
后的子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的話,只說“到底是那永寧侯的娘子,被抓了還能如此鎮定。”
刀在那白皙纖細的脖子上邊輕輕一劃,冰涼的刀讓翁璟嫵的脖子冒起了一顆顆小疙瘩。
子笑道“乖乖跟我們走,定是不會虧待了你的。”
的話語才落,外邊約傳來馬車離去的聲音,隨而有人喊道“永寧侯夫人被劫走了!”
腳步聲紛紛踏踏,急往莊子追去。
是賊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翁璟嫵后的子安排兩個同伙道“你們先出去吸引莊子中剩余的人,我從東邊把人帶走。”
幾人都從屋中出去,那兩人然后解開了院子三匹馬,拽了其中兩匹馬從屋中出去,朝著兩個方向而去,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翁璟嫵被迫上了馬,子也利落翻上了馬坐在的后,然后警告“要是今晚子時前抓不到你,你父親便會沒了命,所以你別與我耍什麼心眼。”
翁璟嫵并未說話,慶幸子沒有搜的。
就在剛剛問將士要了一把匕首防,就捆在了小上邊,必須得在賊人沒有察覺之時拔出匕首反擊。
只有一次機會,得謹慎。
賊人覺到了外邊有人朝著另外兩個同伙追去了,抓準機會瞬間從騎著馬從院中出去,然后東邊而去。
有人發現了翁璟嫵被挾持在那馬上,也立馬追去。
但因大部分的人在山里搜尋翁知縣的蹤跡,又有人被調虎離山,莊子中只余十幾人與幾匹馬。
只能是四個將士騎馬追去。
馬速極快,一路顛簸,幾乎把翁璟嫵的五臟六腑顛都了出來,幾番想要伏下上去取匕首,但都被顛得不大控制,很難抓到匕首。
十多里地的距離,不過是過去了一刻時。
賊人早做了部署,自然有人接應賊人。
了山坡林子中,有七八個賊人從林中飛快竄出,朝著后邊的將士箭。
馬速降下,翁璟嫵抓住機會,忍著強烈的眩暈,裝作暈厥的模樣,綿無力地往前傾去,手臂也的垂了下去。
“喂,你怎了?”賊人勒住了馬,以為翁璟嫵要暈倒,倏然抓住了的領,念了一句“真麻煩。”
要從馬上摔了下去,摔壞了,二哥定然饒不了。
就在賊人拉住自己的領,往后傾之際,翁璟嫵已然握到了匕首。
手臂隨著而起,一瞬之間,翁璟嫵毫不猶豫地猛然把匕首往腰后側刺去。
幾乎用盡了狠勁,把匕首刺了那子的腰側。
“你他娘的!”一聲咒罵,一口從子口中噴出。
從口中噴灑而出的滴從臉側飛濺而過,便是脖子上也似乎覺到了溫熱。
翁璟嫵瞬間把匕首了出來。
與此同時,馬匹躁不安了起來,沒有了子策馬,馬匹忽然揚起前蹄。
二人不慎都從馬上摔了下來后,馬很快便跑走了。
翁璟嫵被甩到了地上,手臂撞到了石頭,疼得狠狠地倒了一口氣,但不敢有半刻停留,連忙爬起。
后搐似的息聲傳耳中。
翁璟嫵轉去,看見那子捂著傷的地方,吐著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
立馬拿著匕首走了過去。
子看向的時候,梗著脖子驚慌的說著“你、你別殺……”
但另一只手已經手要去刀。
翁璟嫵自是發現了,沒有給賊人任何機會。果斷的舉著匕首往下刺下。
賊人沒有時間去刀,只能抬起雙臂用盡離去剩余的力氣抓住翁璟嫵的手臂,抵擋著那把離自己口只有一寸距離的匕首。
白跪著的翁璟嫵立即用膝蓋去頂子的傷口,賊人吃痛得又是一口吐出,沒了力氣的那一瞬間,匕首猛然刺了的心口。
眼睛瞪得極大,似乎全然沒有料到自己會死在了二哥想要的人手上。
翁璟嫵沒有任何時間去適應第一次殺人的恐慌,巍巍地從尸上出匕首,聽著不遠那打斗的聲音,毫不敢久留,轉便踉蹌地往林子跑去。
這里離周家莊近,賊人若是埋伏太多人,容易被察覺,所以猜測這山里埋伏的人并沒有多。
但雖然知道這里藏的人不多,可也知道自己不能暴在平地之中,只要一暴蹤跡便會被抓住,所以得先藏起來。
莊子里的將士應當能很快的發現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然后往這邊的方向追來。
這里離莊子不遠,將士很快就能趕來。
在將士追來之前,絕不能被賊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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